不管是恩人,还是敌人,她总该打听到人家的名号吧?
日后也好报恩(报仇)。
“你这是打听我们庄主?你对庄主感兴趣?”仗剑盯着她。
姬芜默默翻个白眼,却违背良心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倾慕庄主已久,只求能够再见上一面!你忘了吗?”
才怪!
她连庄主的面儿都没有见过,倾慕个空气啊?
“你是说过。”仗剑将她刚才翻白眼的模样,尽收眼底,冷笑一声,“但是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啊?”难不成他还能看到她翻白眼?
他还能猜中她的小心思?
“你何时见过庄主?”他问道。
“我……诶不对!是我在问你问题,还是你在问我问题?”姬芜终于反应过来,收回手叉腰,凶巴巴地催促道:“你快说!”
“阿剑。”他唇舌间婉转,如是说道。
“什么?哦,忘记了!”姬芜连忙伸出手,又拉过他的手,扣在手腕上,“你再说,你不要说谎!”
“阿剑。”
姬芜蹙眉:“阿贱?怎么不干脆叫贱贱呢?”
剑剑?
仗剑闻言,嘴角勾了勾。
其实他觉得……
剑剑也不是不可以?
“随你爱怎么称呼。”他说道。
姬芜闻言,心里就纳闷了。
什么叫随她怎么称呼?
如果她喊庄主一声“贱人”,还能活命吗?
怎么感觉这名字怪怪的?
“难道他没有姓?你可不要骗我啊,我们好歹是一起管园子的交情!”
搁她那个世界,叫同事。
仗剑扬了扬下巴,“你不是医术好吗?我说没说谎,你知道的。”
姬芜:“确实……应该没有说谎。”
也可能是他演技太好。
。但是,无论如何,她总不能承认自己医术不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干净洗洗睡吧。”他起身,前去给她打水。
夜里,沐浴过。
人反而精神许多。
最主要是,姬芜不累。
早上她睡到辰时起,中午还睡半个多时辰,除了扫扫地,浇浇花草,就是躺在小树林里偷懒。
接连数日吃好喝好睡好,她比起赶路那阵子,可养得越发娇嫩红润了。
躺在床上,她越发的清醒。
原本,她只是想要回忆一下,二狗给她的回答,好去找孩子们一起跑路。
但是这么一回忆,她总觉得怪怪的。
“我怎么觉得……这个二狗对我、我夫家这么感兴趣呢?”姬芜蹙眉。
最后,她得出答案:莫非他想绑架我?
“那也不对……他为什么问我,我会不会是忘记了,其实我姓姬?”姬芜嘀咕,“我还真的姓姬,嘿嘿。”
“孩子在满香园,东苑,出口在天机楼的假山,暗道出去,不会遇到瘴气,庄主叫阿贱……”
姬芜巩固回忆几遍,这才拉扯过小被子,正准备盖上。
突然,感觉窗前一动。
她转过身一看,感觉有一道黑影掠过……
妈啊,见鬼了吧?
姬芜迅速地拿着被子盖好,蒙过头的那种!
就在这时候,感觉床……有了动静。
姬芜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而她的被人,被扯了一下……
“啊……”姬芜瞪大双眼,疯狂地先发起攻击,一下子将身边的人推倒……
因为她就睡在床的外边,外头只剩下一点点,这么一推,两个人就猝不及防地往床下一滚……
姬芜滚下床,根本不疼。
只是感觉……唇
。上,润润的,热热的?
她连忙睁开眼睛!
她把“鬼”给扑倒了!
她还亲了个鬼……
“啊啊啊啊……”姬芜被吓坏了,立马坐起来,闭上眼睛就是大声尖叫!
完了完了完了把鬼亲了……这世上怎么真的有鬼呢?
“闭嘴!”男人的声音。
姬芜愣住。
“坐够了没有?”男人的声音,很暗沉,透着仿佛刻意沉凝的沙哑,“给老子起开!”
“鬼”说着,伸出手拎着她,一把掀开!
姬芜连忙爬起来,后退了几步。
莫名的自己吓自己的恐惧之后,这会儿,人可清醒了。
什么鬼……明明就是个采花贼吧?
男人也起身,朝着她一步步逼近。
姬芜往身后摸索,拿到屋子摆放在一旁的扫帚,举起来,指着他,“你个采花贼……你不要过来啊!”
采花贼却只往她一旁的桌子走去。
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
顿时间,屋内亮了起来。
“阁主?”姬芜看着熟悉的面具男,惊诧道:“你来我屋里干嘛?”
他的屋,在隔壁!
这是她住了几天之后,熟悉了路……才知道的。
仗剑一步步缓缓走向她,“当然是……来找昨晚的小贼。”
小贼?
突然,姬芜瞪大双眼,往后猛退,后背却往墙上一撞。
“你你、你别过来!”
“现在知道怕了?”仗剑轻哼,戏谑道:“你昨晚不是裸/奔得挺开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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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昨晚我开不开心我已经忘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挺开心的??】
【黑衣:叫我一声剑剑,我就放过你。】
【姓鸡的:贱贱?】
【仗剑:总觉得没喊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