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词不是生气。
他只是……只是……
就连他,都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心碎感,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在揭下面具的那一瞬间,她第一个所想到的还是青衣?
然而,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然后呢?
他要告诉她那个秘密之后,再告诉她:没错,那也是青衣的‘身体’,但是,如今是我的?
贤妃该怎么想?
该怎么想……
汐词重新拿起一个新的玉杯,却发现自己的手在轻颤……
是了。
他没有自信。
可是,他又该哪来的自信,能够用跟青衣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去求得姬芜“独自”的一份喜欢?
如何有自信,让她在看着他的时候,没有想起青衣?
常武德说的对。
若是此时揭下面具,在贤妃的震惊之中,难以避免想到的是青衣。
他,不过是青衣的替身。
替、身……
常武德:“陛下……”
“你们都起来吧。”汐词说道。
“多谢陛下。”
“谢陛下!”
明宗和常武德纷纷起身。
“陛下,其实您说的也是对的。娘娘终是要与你们……您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无论是那个秘密,还是那个面具,迟早都要让她都看到,都知道。”常武德声音不紧不慢,温言相劝:“明大人以及老奴的意思,并非是阻拦陛下啊!”
人心隔阂这东西,恐怕一旦终有裂痕了,再难修复。
陛下“都”这么在乎贤妃娘娘,常武德不希望,本该恩爱幸福的帝妃二人演变成深宫里的“怨偶”。
那该是多么令人痛心?
汐词抬眸,看向常武德。
“你有什么办法?”
“这……”常武德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明宗。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
他们二人也深有默契。
明宗说道:“让一切有始有终。”
汐词放下玉杯。
“有始有终?你是说青衣?”
明宗点头,“是的,让青衣来挑开这一切。而且,贤妃娘娘跟青衣之间,更可以自在一些。如果娘娘真有什么怒气,什么不适应……青衣或能抚平。”
这个说法,说起来似乎不错。
但是,汐词久久没有回应。
这时候,常武德和明宗也才想起……
紫衣是在担心。
在担心青衣坦白一切之后,亦是不让贤妃再去理会他们。
那时,他们出现的每一个人,不是更加变成了青衣的“替身”吗?
但是,不得不说。
青衣来坦白一切,此时最好的选择。
至少,不会演变成为“怨偶”,成为令人心痛的熟悉的“陌生人”。
常武德问道:“陛下,刚才明大人与老奴所说,只是我们二人所想,陛下……可由心去做。”
哪个不都是他疼爱的主子呢?
哪一个伤心难过,他这把老骨头都跟着疼啊!
哎……
“是,而且此事,不急于一时。”明宗也连忙说道。
毕竟,一向淡定,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紫衣,从来没有表现出那么难过的神情过。
明宗瞧着……自己都不忍心了!
呜呜陛下好可怜!
但是,如果那些可能性,他和常公公不说的话,那确实也是对陛下的“不忠”啊!
至于如何选择,就让陛下自己选吧。
“您当日是答应过娘娘,事成之后,揭下面具让她瞧瞧您的真容。可是您毕竟也……也没答应事成之后多久,才揭下面具给她看,不是吗?”常武德上前一步,说道:“此事,陛下还未想清楚之前,不妨先……拖一拖?”
汐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之后,他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是,陛下。”
他们前脚刚走。
紫衣后脚就自行去更衣。
一袭棉质柔软的紫衫,谪仙般飘逸,他身姿颀长,穿着那紫衫显得有些松散,颇有两分仙风道骨之感。
身边无人。
如此所感,皆是因为汐词更衣之后,站在高长的挂墙大铜镜前……已自己端详了好一会儿!
当他久久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紫眸时,绯唇微动,喃喃自问:“我这般模样……很像青衣吗?”
午膳时,紫衣准时出现。
午膳之后,本要出宫的。
但是,姬芜今日起的早,这会儿犯起食困,哈欠连连的。
“不行了,臣妾真的好困,陛下,我们先睡个午觉再出宫吧!”主要是她今日是跟皇帝一起出宫,也不能去找小甜甜了。
“我们?”紫衣眸子轻敛,“你确定?”
姬芜困得微眯起美眸,只胡乱地点点头,“唔嗯嗯!”
紫衣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儿,轻笑了一下,“那你先去睡吧,我等会儿就过去。”
“嗯好!”姬芜连忙起身,走回寝殿去。
他们是在凉亭里用的午膳。
回到寝殿,宫女连忙帮她将外衣解去。
她穿着里衣,往床榻上一躺,困得眼皮在狂打架,“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两个宫女退出去。
青青走进来,想给她盖被子,这一看,她已经睡过去了,不禁有些好奇,“您啊,可真是能吃能睡的!”
可是,这样的人,就是所谓的天生好命,不是吗?
主子进宫前,其实夫人十分担心。
就怕他们疼着宠着的这个宝贝疙瘩,在宫里受委屈,遭欺负。
如今,进宫已有两个多月,娘娘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滋润的。
给她掖好被子,青青就轻着脚步走出去。
刚到寝殿门口,看到陛下也回来了。
青青连忙低着头微行个礼,“陛下……”
“嘘。”紫衣伸出手制止,然后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等到皇帝走入寝殿内室,青青自然不敢在外室等着,连忙出去。
午间当值的宫人都在寝殿门口外面候着。
床幔随着晚秋的风轻轻摇曳。
偌大的床榻上,紫衣自己将外衫褪去,已然到了床上,往她的身边一趴,用手掌轻托着下巴,目光肆意狂热,大胆贪婪地看着她熟睡的脸。
“贤妃?”他低声喊道。
她睡得香甜,呼吸绵长沉稳。
他盯着好一会儿,喉结随着越发浓重的呼吸,缓缓滚动。
终于,他忍不住地伸出手轻抚向她的脸。
指尖触及,细腻,粉嫩……
**
【紫衣:先摸摸,再……亲亲?】
【青衣:炫耀?我又不是没这么做过!】
【白衣:我也偷亲过!】
【金衣:……你们无耻。】
【黑衣:我、我……我也想这样无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0章 指尖触及细腻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