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下三刻,夜色已浓。
水月宫。
“陛下!”
“陛下……”
值夜的宫人就是皇帝安排过来给贤妃的人,自然认识皇帝。
哪怕皇帝戴着金色面具,但是皇帝也不是第一次戴金色面具了。
几年前,皇帝突然有一阵子一直戴着金色面具,所以,宫人都认识,都知道那就是陛下。
至于皇帝陛下这时而奇奇怪怪的行为,宫人心里疑惑也没胆子问啊!
所以,皇帝出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纷纷地跪下行礼。
轩辕曦走到寝殿门口,看着关着的寝殿门,问在外面守着的太监:“贤妃呢?”
“回陛下,娘娘已经歇息。”太监说完,立马就觉得不妥,连忙说道:“陛下稍等,奴才这就去通知贤妃娘娘。”
这寝殿的值夜伺候的人,一个人会候在殿外,一个会在里头,夜里也会偷偷眯眼儿,但是意义上就是替娘娘守夜,万一娘娘夜里有什么需要伺候的,立马去伺候。
寝殿的门只是合上,并没有反锁。
所以,太监进去喊一声。
里头的宫女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然而,被轩辕曦宸制止了。
“不用了。”他自己推开寝殿的门。
寝殿的门是厚重的,轴转加了的油使得十分润滑,他缓缓又沉沉地打开,发出的动静并不大。
但是,守夜的宫女第一次伺候贤妃,不敢睡,所以,立马就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动静,转过身看去。
看到走进来的是皇帝,连忙跪下,“陛下。”
轩辕曦宸轻步走进来,嗓音低沉,“出去。”
“是。”宫女蹑手蹑脚地出去,将寝殿的门合上。
门外的小太监立马小小声地问道:“丹姐姐,陛下不是说今晚不来吗?”
丹霞低笑,说道:“心里还是牵挂着娘娘呗,咱们这位娘娘看起来温善可爱,又长得国色天香,肯定能得宠的!”
他们进宫当了最低贱的宫婢太监的,十个里有八个是家境十分贫寒的,另外两个则一定是罪奴。
罪奴在宫里,做着宫中最脏最累的活。
他们已经是中等的宫婢了,所以才能有幸来伺候宫中的娘娘。
哪个伺候宫中娘娘的,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宠呢?
两个宫人还贴着寝殿的门,试图偷听到什么。
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娘娘不会真睡了吧?”
“不知道啊。”
姬芜还真是睡了。
她是那种极易入眠,又深眠的人。
说睡就睡,一觉一夜。
羡煞那些常年失眠者。
室内,点着的熏香盒里有无烟金丝碳的光,这种碳是经过过滤的,不会产生有毒物质,却也十分的珍贵。
此时搭配熏香点燃着,屋里泛着那种助眠的暖黄色微光。
依稀能够看到,那张雕着龙凤的大床上,烟青色的幔帐垂落,一道纤细的人影。
轩辕曦宸没有立马去撩开幔帐。
他先是走进去。
动了一下放在一旁梳妆台上的首饰。
几套新赐的首饰,都放着。
很显然是她试过的。
发出一些动静,但是她那边毫无动静。
轩辕曦宸不知道她的睡眠如何,但是依着现在看……有些深眠?
“真睡了?”他蹙眉。
这小家伙,说睡就真睡!
轩辕曦宸对着镜子,看着里头的人影。
他想,如果今晚出现的人是龙傲天,那么……他又忍得住不跟姬芜在一起吗?
在这个和姬芜的新婚夜里,他一定很高兴吧?
只可惜,今夜是他轩辕曦宸和姬芜的新婚夜!
他转过身,径直地走向那张大床。
一直以来,水月宫都是皇后居住的宫殿,这床也是雕龙画凤的,寓意就是帝后同寝。
所以,原本贤妃入住水月宫,朝中大部分的臣子都反对。
但是,谁也不敢跟皇帝真的倔。
除非不要命了。
龙傲天也好,轩辕曦宸也罢。
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专制霸道。
撩起床幔,他依着寝殿内的光,看见她手里抱着薄被,侧身躺着。
床沿还有一个人可躺的位置。
他缓缓地坐过去。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
“唔。”她大概觉得痒,抬起手就要抓。
他连忙松开手。
她自己用手蹭了蹭脸颊,又放下手,一个翻身,往里头平躺了过去。
轩辕曦宸嘴角轻勾,伸出手过去在她丰润的小嘴巴上轻蹭了一下。
果然,她小嘴一动。
在他松开手的时候,她挠挠小嘴,又动了动。
“睡是睡的沉,身体却很敏感。”他低喃。
他抬起手,往自己的金色面具,摁了一个机关。
这个机关,会导致一下子触碰面具外表面的人,有一种电击般的感觉。
如此,不会有人轻易揭开他的面具。
而且,他浅眠。
确保万无一失,他将外袍脱下,颀长的身姿,往床上她身边的位置缓缓地躺下。
过了一会儿,轩辕曦宸觉得这张床不太好……
躺下来,感觉身体很紧绷。
哪儿哪儿不太对劲。
紧绷得他就连吞咽口水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没有发现,躺在姬芜的身边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浑身都是僵直着的状态……
躺着躺着,轩辕曦宸始终没有入眠。
他甚至一度觉得他就是来受罪的!
直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一个翻身,小脚一抬就跨到了他的腰身,还一只手也挂过来,就那么……抱在他的胸膛上!
就连她的小脑袋,都往他的脖颈处硬挤硬挠,硬蹭。
终于似乎被她蹭到了喜欢的方位,那张软丢丢的小脸蛋儿就贴在他的肩头上。
轩辕曦宸呼吸一下子都慢下来。
后来,他慢慢地、慢慢地侧过身……
她的小脸贴到了他的胸口上。
她的手胡乱抓了抓,最后抱在他有力的结实窄腰上。
轩辕曦宸:“……”
其、其实……这种罪,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不是不能受的。
他绯唇轻勾,原本落在身侧的手抬起,放到了他自己的腰上……
就覆在她硬要抱在他腰间的那只小手上。
这个夜晚。
月色都变得无比温柔起来。
**
【宸哥:朕想了想,这种罪朕不太介意多受几次。】
【白衣:我爱受罪,让我来!】
【紫衣:我没受过罪,给我一点社会历练,让我来吧!】
【黑衣:我受过的罪不少,我承受的住,我替你们受着吧!】
【小甜甜:都滚开,我的媳妇我自己来受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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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是她自己翻身躺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