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了笑,但是看着她的目光,还是像方才那样。
纯粹,认真。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十分漂亮,温润的指尖轻落在她的脸颊上,嗓音磁性低柔:“当然是因为……阿芜有趣啊。”
姬芜拍开了他的手。
她丢了手里的鸡骨头,又拿起一根鸡翅膀,咬一口,瞪他一眼,“我信你个鬼!”
这个死妖孽,逗她玩儿呢!
他一定只是轻功好,但是论武功,他打不过那些人,所以只能逃了。
吃饱喝足,姬芜抬头一看,日头正午。
“我们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
她回头看他,“当然是回家啊。”
经此一遭,她觉得家里最安全。
她倒可以借这次的失踪诈死,可是无论如何,都得先保住小命。
流落在外,迟早被干掉。
“走不了。”龙傲天抬起手,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我浑身都是伤。”
“你武功高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姬芜说道。
他嗤笑一下,“我受了伤,一时半会我们也回不到家。所以,一旦我们离开,半路上遇到那些刺客,我就护不住你。”
姬芜瞪大双眼,“还有刺客?我们都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了,他们应该以为我们死定了。”
龙傲天轻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我们就留在这里不是坐以待毙?”
龙傲天看着她,“至少吃饱喝足睡好,养足体力。他们若来,我自可应对。”
她点头,“有道理。”
说的吃饱喝足睡好,她就抱着一堆草到一棵大树下,打算再睡个午觉。
她才躺下,龙傲天也抱着那一堆草跟过来,放在她的身边,往那一趟。
“你干嘛?”她坐起来警惕地盯着他。
龙傲天瞥她一眼,“你忘了他们使用箭弩?我这是就近保护你。”
姬芜想起马车上从她身后穿刺过的箭……
缓缓吞了一口口水,她又躺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但是,他也安静地躺着,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姬芜也不知道自己是心大呢,还是耗空的体力还没有补足,还真睡了一个酣甜的午觉。
龙傲天没有在身边了,而是在不远处的河里洗澡,不着寸缕。
“光天化日的……”她背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站到她的面前。
颀长的身姿,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结实健美,令人脸红的体魄……
没错,他仅着一条小裤衩。
“你变态啊!”姬芜连忙转过身,捂住双眼。
龙傲天低笑,“我穿一条裤衩就是变态?那你趁着我晕迷不醒,将我扒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不是更变态?”
“我、我那是为了给你疗伤……”
“我也是。”他将那瓶药递给她,“劳烦姬大夫给我上药。”
姬芜看着那瓶药,犹豫一下,接过来。
也不别扭了。
转过身来,“早说嘛……”
“我也没想到阿芜这么容易害羞。”他眸间荡开笑意,浅浅看她。
她沉着脸,耳根尖儿却微红。
“是,没你厚脸皮!”
他身上的伤处都搽药了,药瓶也空了。
“这一次上完药,别再乱碰水了。”她眉眼微垂,嘱咐道。
他深邃的深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听阿芜的。”
她轻哼,“穿衣服。”
他将一旁的衣服拿来穿好。
她看着他,微微蹙眉,“瞧你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怎么身边也没个护卫之类的?”
“我外出不喜护卫。”
她轻哼,“就因为你武功高强?”
他看她,嘴角上扬笑道:“是啊。”
“吹吧你!”她想,他大概忘记他们是怎么被人追杀的了。
“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怕是不能活着回家。”他神色认真。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来杀我的?万一他们是来杀你的呢?”
“没错。”他分析道:“第一批人是来杀你的,后来的第二批人,才是来杀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姬芜好奇道。
他只是勾了勾嘴角,伸手轻揉一下她的头,没有告诉她。
“无论是追杀你的,还是我的。最迟今晚,他们必定会再找来。”
姬芜好心累:“没完没了了……”
“龙傲天,你真的可以打得过那些人吗?”
他没有回答。
“你不会骗我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只会轻功?”
至于捏石头什么的,只是力气大,恐吓她来着。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噙着淡笑地看她。
姬芜:“……小甜甜?”
他嘴角的弧度立马上扬,“乖。”
姬芜:“……”跟变态相处好辛苦。
“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护好阿芜的。”
姬芜:姑且不与变态较真。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她还要靠他保命。
坐了一会儿,他们就去觅食,为晚餐做准备。
叫龙傲天就得不到回应。
几次之后,姬芜也放弃挣扎了,她就当叫猫了吧!
“小甜甜,过来,给你好吃的!”她摘了一大堆乌肚子,用芭蕉叶包过来,美滋滋地想分享给正在烤野兔和烤鱼的男人,“这个很甜的。”
她拿起一个,放到嘴里。
递给他一把。
他笑着,接过去。
但是,他拿起来,一个一个地投喂给她,“甜你就多吃一点。”
她吃了。
“你放心,这没毒的。”她拍胸脯保证。
然而,他手里的那一小把,都投喂给她了。
“哦,原来你是不喜欢吃甜的?”
龙傲天:“算是吧。”
姬芜纳闷道:“什么叫算是?”
一颗都不尝,有这么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吃甜的。”他盯着她,深眸幽邃,“但阿芜例外。”
“啊?什么我例外?”她轻蹙秀眉看着他。
他抬起手,指腹轻沾上她嘴角的甜汁。
“干嘛?”姬芜连忙后退躲开。
他深眸含笑,嗓音柔柔浅浅:“阿芜也是甜的,但是我喜欢。”
姬芜:……
“你还单身吗?”她看着他,“单身的意思就是还没娶妻,连通房丫鬟都没有的那种。”
龙傲天看她:“我只有阿芜。”
姬芜翻个白眼,“你这么会撩,没道理到现在还打光棍啊!”
“她们都没有阿芜有趣。”他绯唇勾扬,对她笑得温柔缱绻,“阿芜最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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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芜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