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守着这女子,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天黑下来的时候,他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把他从美梦里给赶了出来。
他揉了揉眼睛,意识昏沉,嗓子里也带着点沙哑:“姑娘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宴笙闭嘴了。
因为他看到躺在草垛上的姑娘屁股后头,伸出了一条毛绒绒软乎乎的尾巴,正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靴子,调皮的很。
所以......这姑娘,不是人,是那只胖狐狸?
当狐狸的时候那么胖,怎么当人了,就这么瘦?
宴笙对她的身体构造,还挺好奇的,这一好奇,他就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摸了两下她的尾巴。
一开始,只是试探的戳了戳,见她像是睡死,没反应以后,他又大着胆子捏了一把。
这尾巴像是有灵性一般,被捏疼了会躲,被摸的舒服了还会蜷着他的手指,在他掌心打转,又麻又痒的。
宴笙这一摸,就没了分寸,干脆整条尾巴上下摸了起来,越摸越入神。
以至于,他都没见着姑娘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
宴笙双手捧着松软的尾巴,打算量量长短,但是他才刚冒出这个想法,脸边就刮来一阵风。
‘啪’的一声,他挨了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娇俏带羞恼,婉转如莺啼的骂声:“流氓!你!大流氓!”
宴笙自打出生起,就没挨过打,现在这一巴掌,是他这辈子挨过的唯一一次打。
他用舌头顶了顶下颌,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还有些疼,除此以外还带着点热意。
这狐狸真是不知好歹,他好心给她抱回来,她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他?
宴笙被气笑了,他偏过脸,面色不虞,语气也冲的很:“我说你——”
姑娘跟护着宝贝一样紧紧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用泛红的杏眼,楚楚可怜地仰头望着他,因这动作,她的衣领往下滑了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就那么若隐若现地在他的视线里徘徊。
“嗯,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宴笙低头扣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看她,语气也不复刚才的气势汹汹,卑躬屈膝的像个小媳妇儿。
妈的,他居然也会有不敢的一天。
“我叫林芷。”姑娘抱着尾巴,警戒地看着他。
宴笙后知后觉的想,也许这尾巴对狐狸来说,就是很碰不得的地方,他可能真的不小心耍了流氓了。
“抱歉啊,在下不小心......摸了你。”宴笙看了她一眼,就飞快地别开脸。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现在他脸热不是因为被打了一巴掌,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了。
“哦,那我就原谅你好了。”林芷说。
嗯?
嗯??
这就原谅了??
他干的不是什么很大逆不道的事儿吗??
难道她不应该要求他负责,然后他勉为其难的同意什么的??
“你干嘛那么看我,大流氓。”林芷说。
“我不叫大流氓,我有名字。”宴笙挑了根树枝,在山洞的泥地上,一笔一划地把他的名字给写了上去。
“宴笙。”他说。
话说了出来,宴笙又有些后悔了,林芷一个妖怪,又不识字,他就算写了她也不认得啊。
想到这儿,他抬脚就想把这三个字擦去,但林芷抢在他前头用温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
?!!
难道她,其实也对他有意?!
宴笙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感谢他爹娘给他生了一副好相貌,可他自满还不足两秒,就见林芷皱着眉,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看着他说:“你怎么不松手?”
松手?
宴笙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松开抓着树枝的手,让林芷拿到了树枝。
拿到树枝以后,林芷脸上的不高兴立马烟消云散了,她弯着眉,也认认真真地在地上划着什么东西。
宴笙望着她白里透粉的脸颊,讪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行吧,是他想多了。
“写好啦!”林芷揪了两下他的袖子,“你看你看,我叫林芷,这是我的名字!”
宴笙低头望着泥地,只见他名字旁边的空处,已然出现了‘林芷’两个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不如他字迹狂放。
但他看着这并排的两个字,越看越觉得......般配!太般配了!
“对了,你怎么会写你的名字?”宴笙问。
人类在妖怪眼里就是食物,谁会没事儿去学猪的语言呢,所以宴笙对她会写字感到很好奇。
“是很久以前,有个砍柴的大哥哥告诉我的。”林芷双手撑着下巴,回忆道:“但是后来大哥哥老了,变成了老爷爷,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话说到最后,她脸上明显出现一抹失落的神色,但这失落只维持了一阵,她很快就又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也会给我带烤鸡吃,嗯,和你的差不多,但是大哥哥给我的更好吃。”
她有些骄傲地摇了摇尾巴,像极了狗开心时的模样。
宴笙很好奇她脑袋里,除了吃的,是不是没别的东西了。
“我好饿,你的东西我吃完了,没东西吃了。”他不回应,林芷依旧和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了出去,“你会做饭吗?”
“做饭?我?”宴笙伸着食指,很不确定地问。
林芷点了点小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也发着光。
宴笙很清楚,这光不是对着他,是对着吃的,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跟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我不会。”
他连厨房都不曾进过,怎么可能会做饭?
“那好吧。”林芷委屈地低下头,尾巴不摇了。
半晌,她才像想到什么似的,‘唰’的一下从草垛上站起来,“我抓的鱼,落在河边,忘记带回来了!”
宴笙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问:“之前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你为了抓鱼弄出来的?”
那撼天震地的架势,别说抓鱼了,抓鲲他都信。
“不是啊,那是我遇到人以后,变真身吓他们的动静。”林芷说。
人?难道是杨山他们来找他了?!
“那你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儿吗?!”宴笙激动地问。
“当然是被我赶跑啦!就他们那副怕的不行的模样,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进这座山了!”林芷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活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宴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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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平行番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