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真是这样吗?!”朱正权显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朱流溪张嘴正想说什么。
宴笙却开口打断了,他重新扬起于她看来恶魔般的浅笑,温声说道:“这件事,我不怪朱小姐的,毕竟她只是个小孩子,难免任性了点。”
听到‘小孩子’三个字,朱流溪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承认他说的话是真的,她不仅不能让宴笙赔罪,还会因莫须有的罪名得罪林国雄。
可,除了承认,她又能做什么呢。
眼前这个温润无害的少年,擅长把最轻柔的话语化成一把尖锐的利刃,而她无处可躲。
宴笙笑看着朱流溪,然而笑不达眼,只是做出的一副假象,他那双看似多情的桃花眼,像是冰封的湖面一样,没有波澜,却又深沉的让人不敢多看。
他在试探。
试探朱流溪会不会让步。
如果这次她能隐忍退让,那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
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些事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不是吗?
宽大的房间,因为挤进无数人,而显得拥挤,但他们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开口,安安静静地等着朱流溪说出的‘真相’。
朱流溪布着血丝的眼睛,缓慢又艰难地将视线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
他们有自己的父亲,有长辈,也有同龄人,身份从她不屑一顾,到不能招惹,全都占了个遍。
如果这里都是些普通人,也许她能想办法封住他们的嘴,但没有如果。
朱流溪不敢想象,如果宴笙将她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所敬重的长辈是是会用同样慈善的眼神包容她的一切,还是摇着头对她叹气?
而她那些所谓的朋友是会继续围着她转,还是在背后戳着她的脊梁骨,等着看她丢人现眼呢?
她赌不起,也不能赌。
只要这会儿,她承认了,她所幻想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仍旧是朱家最受宠的女儿,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朱流溪捏着被子的手渐渐发力,直到指尖都泛了白,她才咬着唇,一字一句道:“是,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哗’的一声,刚刚还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像是烧开了的沸水,咕咚咕咚冒出连绵不断的窃窃私语。
虽然事实如此让人难以相信,但两个当事人这么说,一切就都是板上钉钉了。
唯一不相信的只有朱正权,他握着朱流溪的手,脸上的肥肉不停地颤动着:“流溪,你说什么呢?!有爸爸在,你有什么好怕的,尽管把真相说出来!”
和他的义愤填膺不同,朱流溪显然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爸,别说了,求你......”
朱正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于他看来,宴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凶手,但自己的女儿却如何也不承认,甚至还为真凶脱罪。
相比他的急躁,林国雄显得坦然多了,如果忽略那阴沉的神色的话,“如果朱小姐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尽早离开吧。”
语毕,他也不管别人是何种反应,就兀自离开了。
有人跟在他身后,也有人选择留在房间里。
既然朱流溪承认宴笙说的话属实,那也就代表朱家和林家两大集团从今天起,必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维持表面的和睦,就算撕破脸也有可能,所以站队是必要的,越早越能证明忠心。
见宴笙安然无恙,林芷松了口气,抱着他的手臂,亦步亦趋地在林国雄后头离开了房间。
朱流溪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所以朱正权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到了别墅外头的大路上,停着的加长林肯旁边。
司机早给她打开了车门。
她雪白色的衣服和黑色光亮的车身形成对比,但却生不起半分美感。
只因朱流溪身上这件衣服,不是别的,正是林家下人统一穿的衣服,从房间出来的一路上,她遇到不少和她撞衫的佣人,这让她更加感觉屈辱。
所以几乎是在靠近车门的一瞬间,朱流溪就松开被搀着的手臂,以目前她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进了车里,并关上车门。
朱正权了解女儿的秉性,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拉开另一边的车门,等坐上车,他才开口:“这里没有外人,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我求求你,你让那个男人消失,我求求你!”朱流溪的情绪彻底崩溃,她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瞬间染湿她整张面颊,这让她本就苍白的脸,看上去跟讨债的怨鬼一样,令人害怕。
但朱正权不害怕,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揪住,泛起一阵阵的疼,他把朱流溪抱到怀里,安慰着:“我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受委屈的,流溪,你放心好了。”
这翻安慰的效用并不明显,朱流溪仍旧是在哭着,直到她哭累了,才消停下来,靠着朱正权的肩膀,通红的像浸了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暗沉的天。
半晌,才吐出一句:“爸爸,你找人杀了他,好吗?”
明明是撒娇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毛直竖。
朱正权对此的回应,就是不住地点头。
朱流溪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终于弯了唇角,只是她嘴升起的弧度太大,像是被人扯着一样,眼睛里也泛着残忍又暴戾的光,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该有的眼神。
待安抚好了女儿,车子也已经到了朱家的别墅。
朱正权让朱流溪先进家门,他则是站在院子里,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文先生吗?”
院子里刮着阵阵北风,呼啸的声音,将人的声音切割的四分五裂,不甚分明。
一张无形又牢固的网,在悄无声息地编织着,所有被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在对死亡的绝望里,等待着捕食者的到来。
今晚的天,没有星星。
除了一轮圆月,剩下的就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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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