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宴笙随意地从楼梯边摆着的花束里,揪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玫瑰是大清早就送过来的,现在过了一天,它的花已经没有早上初摘时的鲜艳欲滴,整个耷拉着,叶子也蔫吧的很,不用多大力就能扯下来。
宴笙举手将玫瑰凑近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扑鼻的香味有些太过,估计是被花店的员工自作聪明地喷了香水,香是香了,但却显得廉价。
他随意地撵着深绿色的叶片,扬起半边眉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凑合着,也能用。”
舞池中央,朱流溪正和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富家姑娘炫耀着她父亲是如何宠她。
“天啊,流溪,你爸爸也太好了吧,terrywang家的包包每个季度都只出十个,我听说很多人找关系都买不到,你居然有一个?!”
这话显然对朱流溪很适用,她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高傲地抬着下巴,然后一脸满意地看着别人艳羡的神色,“当然咯,我爸爸那么爱我,当然会想法子给我买到。”
话说到这儿,她又似乎烦恼了起来,“不过啊,我爸爸天天给我买,我也觉得挺烦的,毕竟我天天换五套都穿不过来。”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拍起了马屁。
不过这会儿,马屁没拍多久,她们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一个个都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朱流溪身后。
“怎么了?”朱流溪又是不解,又是好奇地转头往她身后看。
舞池明亮的聚光灯下,站着一名容姿英俊的少年,他正手握着一朵艳红色玫瑰,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精致漂亮的容颜,配上这幅笑容,简直完美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唯一的不好也是这个笑,太过完美,以至于,像是刻意摆出来给人看的。
“天啊,流溪,我好羡慕你,”一个姑娘惊叫出声,“这个男生好帅,跟偶像剧男主角似的。”
他是偶像剧男主角,那拿花的她,自然就是女主了。
朱流溪显然不认为在场的别人有谁比她更有资格接这朵花,事实上她也没给别人机会,因为这个姑娘刚把话说完,她就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伸手去够宴笙手里那朵花。
但宴笙没让她如意,轻轻的抬了手,把花举到了朱流溪够不到的地方。
“你干什么?!”朱流溪还没忘记刚刚宴笙对她做了什么,这会儿一看他又故意把花抬高,她自然而然地就以为他又是想羞辱自己,语气不由得也冲了点。
闻言,宴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神伤地垂下眼,不安地捏着手里的玫瑰,语气要多无辜有多可怜:“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出去说说话......”
他那双魅人的桃花眼,沾着朦胧的水汽,湿漉漉的,任谁一看,都会以为他是个被心上人拒绝了的可怜人。
不管朱流溪信不信,她身边的那几个姑娘倒是信了,毕竟她们不知道刚刚宴笙和她之间发生的那点小插曲。
就现在单方面的情况来看,明显宴笙才是受伤害的一方,也不知道她们是出于美救英雄的心理,还是被宴笙的可怜样激发出了母性。
刚刚她们还拍着朱流溪马屁,现在一个个话里却都带上了埋怨的语气。
“流溪,人家特地来找你,你怎么这样糟践别人的一片心意啊。”
“就是就是,要是我能被这种人喜欢,做梦都要笑醒了,你怎么不珍惜呢?”
叽叽喳喳的尖锐女声,跟念咒似的,朱流溪总算是受不住了,她大吼一声:“行了闭嘴!”
然后就朝宴笙指了指,气呼呼地叫:“你跟我出来!”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踩着高跟往大门外头跑。
宴笙耸了耸肩,紧跟其后。
出了大门,外头就是一片装饰得当的花园,平整大路的两旁杵着一根根路灯,将整片院子照的敞亮。即便是寒冷的冬季,院子里也种满了色泽各异的开花植物,叫人一眼望见了,倒是会误以为春天来了。
一出门,没了暖气的照拂,本来穿的就少的朱流溪立马抖得就跟筛糠似的,她有些后悔出门了。
“你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儿?”
早点说完,她好早点走。
宴笙看出了她冷的直哆嗦,但他却装作不知道似的说:“朱小姐,咱们能去那边的水池吗,这边在门口,人多眼杂,未免不方便。”
他边笑,边把手里头那朵蔫吧了的玫瑰,朝朱流溪跟前递。
“那......行吧。”朱流溪故作优雅地接过玫瑰,然后才提着裙子往喷泉的地方。
水池中央立着一座纯白色女神的雕像,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玉般润泽浅亮的光,喷泉从圆形水池的边缘口冒出,水柱在到达最顶点时,就都碎成了一颗颗透明的珍珠,重新落回池中,仿佛是女神垂泪。
朱流溪站在水池不远处,努力地在这寒风中紧了紧衣服,然后才说:“现在你能说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有些狂傲地斜眼看着宴笙。
“朱小姐,今年二十了?”宴笙脸上一直摆着的笑意慢慢褪去,直至最后消失。
“那又怎么样?”朱流溪显然没把他放眼里,从语气姿态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我告诉你,刚刚我对你确实是有点兴趣,但是我改念头了,你以后要是想跟着我,现在就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可怜你。”
说着,她就朝宴笙伸出被冻得通红的手,同时高抬着下巴努力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朱流溪忘了,宴笙比她高,所以无论她如何的高抬下巴,也无法改变她才是仰望着的事实。
听着她这话,宴笙却是勾着唇角讽刺地笑了一下,“跟着你,好帮你照顾四岁的儿子吗?”
这话一出,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朱流溪,惊恐地连手里的玫瑰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双眼,颤抖着伸手指着宴笙,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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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