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从刚才他进门开始,就默默地把鸭舌帽又重新戴好,努力把自己当成空气,试图从陈星宇眼皮子底下混过去。
但事实显然不可能,这么大个活人,随便来个谁都不可能忽视,更别说,陈星宇还眼熟她。
“你女朋友,跟今天早上坐你身边那个姑娘长得好像啊,估计一个人吧?”陈星宇摸着自己的下巴,跟警察犯人似的把林芷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几遍,“噢,我想起来了,那个林氏集团的大小姐是吧?”
“我们班上有个家里做生意的傻逼男的,还想去搭讪来着,后来胆子小,没敢去。”
“宴笙,我先走了啊,你题目不会,到时候手机联系。”林芷听不下去了,她把东西一股脑收好以后,就健步如飞地冲出房间,努力想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宴笙没拦着,只是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走远,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模样。
“你小子,能耐啊,”林芷一走,陈星宇也就不端着了,他跳上床,翘了个二郎腿,很悠闲地说:“敢背着我偷偷谈女朋友了。”
宴笙随手拿了件黑外套披上,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了?”
陈星宇:“......”
能怪他这么想吗,头天晚上刚见到宴笙的时候,他整个人一副菩萨样,冷淡的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
要不是今天,陈星宇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人不仅有,还大大的有。
“喂,你去哪儿啊?”见宴笙拉开门要走,他连忙问着。
“去哄女朋友。”宴笙短暂地笑了一下。
“你快点儿回来啊,下午还有课呢,你别迟到啊!”
“知道,我有分寸。”
离开房间以后,宴笙并没有去林芷的楼层,他坐着电梯到了一楼以后,打了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一开始司机并不情愿,但因着他给的钱多,司机马上就换成笑脸,乐呵呵的同意了。
汽车飞驰而过,车窗外的建筑物,也从精致现代逐渐变得朴素简陋起来。
车前的路,从宽整平坦的柏油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路凹凸不平,车也跟着左摇右晃。
直到下了车,宴笙跟着地图走到某个地点,待了一阵儿。
才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你出来的时候,没被谁怀疑吧?”
他扬了扬下巴,看着阴霾遍布,黑幕般的天,沉默了一阵,才终于开口:“没有,把东西给我。”
“这是你要的病毒,”文西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往宴笙身上扔,“想办法放到林国雄的电脑里就行。”
宴笙接过后,说:“谢了。”
文西敖瞥他一眼,把自己嘴里抽的烟掐了,扔到泥地上踩上两脚,灭了火星才接着讲:“你只有四十五秒的时间,一旦超过,防卫系统会自动报警。”
“我会把握好时间的,”宴笙把东西收好,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继续问:“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文西敖嗤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坐在草堆上,一点不嫌脏,“虽然你小子在编程方面是比我有天赋,但老子我也不差好吧?”
文以敖的身形瘦的近乎病态,一双眼睛也因为往外凸显得有些骇人,眼下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墨水涂上去的,深重的几乎要让人以为他从出生起就没合过眼。
宴笙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文以敖也像现在一样颓废,他原本是知名大学的软件语言教授,但自从妻子孩子死于车祸以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他遇见文以敖的地方,是家附近的一个小巷,文以熬当时跟个死人一样躺在柏油路上,当时苏曼和他花了许多力气才把人带了回家。
正巧那会儿宴建伟离家躲债两个月,文以敖就在他们家待了两个月。也许是和他们的相处,让文以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从那之后,文以敖就赖上宴笙了,说他救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报答。
宴笙想,也许文以敖这么说,只是为了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人要是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那得多可怜。
“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宴笙兀自扬唇笑了一下,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和善可亲。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是被抓到了,可不是进牢房这么简单的,”文以敖用手比刀,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还挺有威慑力,“林氏集团黑白通吃,他们的人要是查起来,你能留个全尸都算好的。”
宴笙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被吓到,“我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人吗,再说了,我不还有老师你吗?”
文以敖被他话里的‘老师’二字说的一愣,等反应过来以后,他立马摆手,用嫌弃的口吻说着:“去去去,给老子滚,你是要去犯罪的,要是被别人知道是我教的,我一世英名可没了。”
“知道知道,”宴笙估摸着时间该差不多了,准备告别:“我得走了。”
文以敖看着他缓步离去的模样,又点烟狠狠抽了两口,才在宴笙要走远的前几秒,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小子到时候别让我给你收尸,听见没?!”
宴笙没回头,只是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摇了一下,算告别,也是回应。
他背影挺拔,一步一步迈的坦然又坚定。
文以敖盯着宴笙走的方向看了许久,突然就抬手擦了几下自己的眼睛,边擦还边骂着:“大男人哭哭哭,真丧气。”
他不懂什么好坏,他只知道,只要是重要的人做的决定,他会尽全力去支持。
如果宴笙是魔头,他就当老魔头好了,反正出了事儿,还能让小的抗不成。
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通,比如那个在商场上向来以精明著称的林国雄,怎么会突然收养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还有宴笙当初明明说已经放弃当黑客,现在怎么又回心转意了。
文以敖掐着点儿离开了这片寂静的无人之地,宴笙交给他的事,他不仅要做,还要做的更好。
好到让宴笙出事了也后顾无忧,继续活的坦坦荡荡。
至于他,早该死了,现在还活着,已经是福气,还能奢求什么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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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能留个全尸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