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林芷从禁闭房出来了。
这些天,她的生活也不算过得太无聊,毕竟白天有题做,晚上宴笙放学了,就会坐在门口和她说些话。
月考在这样的日子里,如约而至。
考试考了三天,完全按着高考的模式走,因为这次月考一中和别的学校联考了,所以成绩和排名,比以往要慢些出来。
林芷依旧是稳坐第一,甚至分数还比第二名高了二十来分,把差距拉得死死的。
宴笙的成绩,现在已经不发到她的手机上了,但林芷想,大概还和期初测试一样,在班里下游的位置。
毕竟他之前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教育资源很有限,中途还辍学了一段日子。
但系统很残忍的打破了她的想象。男主的资质,到底是常人所不及的,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里,宴笙的成绩在年级上已经到了中等偏上的位置。
而林芷最新的一个任务,就是在宴笙取得进步的这个阶段,去狠狠的嘲笑讽刺他,让他明白他和她的差距,从此抬不起头来。
学校放学之后,林芷和宴笙肩并肩地走在学校的大路上。
晚自习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学校的路灯把一中照的不算灯火通明,也算亮堂。
林芷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有些心不在焉,她自以为小心的抬头,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宴笙。
他清隽的五官在橙黄色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柔,一中的校服让他的少年气更加浓重。这样的人,似乎不该被命运如此作弄才对。
“我很好看吗?”少年突然开口。
“啊、我,你说什么?”林芷偷看被抓包,紧张的有些结巴,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把话茬扔了回去。
闻言,宴笙挑起半边眉,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哦,你一直看着我,我以为是我好看,你才看的。”
“我没一直看着你,我就看了一两眼,没有再多了,”林芷说,“宴笙,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宴笙问。
那一星期,他们俩说的话确实不少,想到这点,林芷也就不觉得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了。
“就、就......”她没好意思说具体内容,有些含糊不清地讲:“就你第一次给我塞纸条那天,我和你说的话。”
宴笙视线转向她,一字一句道:“记得。”
得知这个消息,林芷顿时不自在了起来。那天晚上,她纯粹是为了安慰宴笙,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那句喜欢的话,她是最后自言自语的时候嘀咕出来的,本来声音小,应该听不见。
可是宴笙好像是坐在门口听她说话的,林芷有些不放心,所以最后还特地问了他一句听见没有。
宴笙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回了个听见,可她不知道是他听见前面那句安慰的话,还是听见后面那句喜欢的话。
所以林芷纠结,又没胆子问,一来二去,这事儿就成了心上扎的一根刺。
但她又不敢拔,生怕问出口,宴笙回句‘不喜欢她’。
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模样去面对这件事。
“你放心,”宴笙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纠结,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又伸手,在林芷的脑袋上揉了揉,“所以你不要乱想。”
看这话的意思,宴笙是没听到她说喜欢了?
这个认知让林芷惴惴不安的心,霎时落了地,她撅着的嘴,又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我就放心啦!”
“林芷,这你男朋友啊?”沿路有个女同学问。
她是林芷高一的同桌,见林芷居然笑着和一个男生一起走,不由得有些惊奇。
“不是,不是,同班同学而已。”林芷把宴笙揉她脑袋的手,抓下来放到背后,立马澄清道。
“真不是啊?我见你俩关系挺不错,难不成我还看走眼了?”女同学还是有些不信。
“真不是,真不是,我先走了啊。”放在平时,林芷或许还能冷静应对,可是她前几天刚跟宴笙说了喜欢。
她现在生怕有什么东西,让他回想起那晚,所以林芷也不管那个女同学的问题,撒开腿就往校门口跑。
沿路的风景在视线里飞快后退,有查纪律的老师注意到了林芷这边,大声吼道:“同学!现在是放学时间,人流高峰期,要是撞到人怎么办!你快停下!”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停下能解决的,这个抓纪律的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严,要是被他逮上说教一番,估计不到十一点都出不了校门。
一想到这儿,林芷跑的更快了,直到校门口,被保安拦下来,她才有功夫喘气。
她下意识想用两只手撑大腿,弯腰原地歇会儿,但是等抬手的时候,林芷才意识到,她右手里好像抓了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的手,骨节分明,又白皙,分外的好看。
而这只手的主人,自然不言而喻。
林芷站直身子,有些怔愣地问:“刚刚......我都干了什么?”
“你抓着我的手,从教学楼一直跑到了校门口,”宴笙贴在她耳侧,用又低又哑的声音,很坏地补充道:“而且还是在全校人的见证下。”
回家以后,林芷洗漱完坐在床上,开始想自己任务得怎么做。
宴笙正是进步的时候,她要是挑这个时候去嘲笑,肯定会很大的打击他的积极性。
这么想着,宴笙那张含笑的脸,又再一次浮现在了林芷眼前。
月光下,他的那张脸像是美玉般精白,眼尾稍稍上扬的桃花眼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眼神更像是揉碎了满天星辰,泛着细碎迷人的光。
打住!
林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使劲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这些过分描绘的词句给忘记。
宴笙才没有对她笑的这么好看,他只是很僵硬地弯了一下唇角而已。
对,就是这样。
林芷有些气馁地抓了抓自己的手腕,她怎么能连手里抓了个人都不记得呢。
不然那茬事儿也不会发生了。
她的手腕很白,但却不显病态,反而很健康,泛着桃花般微微的粉色。
林芷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放开,然后又抓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宴笙太瘦了,所以她才会没察觉到吗?
好像她的手腕是比他要圆润一点,用力一捏跟棉花似的,软乎乎的,一点肌肉都没有。
这么一想,宴笙确实挺瘦的,上次她抱他的时候,摸他的背只觉得很硬,应该因为摸的都是骨头吧?
林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了该怎么完成这样的任务。
晚上,宴笙做完练习题,刚打算看会儿书,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开门,就看到林芷穿着睡衣,披了件长薄纱外套站在门口,用很小心的眼神询问着:“我能进来吗?”
她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发尾濡湿了外套的肩膀处,这让本就透明的衣服更是紧贴着肌肤。
林芷里面穿了件抹胸的白色短裙,胸口处的设计让她本就傲人的身材更加完美,腰线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条长腿因为长外套的缘故没有全部露出来,但这若隐若现的模样反而更引得人遐想。
宴笙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往后退了半步,给林芷留了进房的空间。
“谢谢。”她小声道谢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宴笙把门关上后,看到的就是她这幅做贼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简洁又干净,黑白为基调,角落里几盏橙黄色的灯,稍微温暖了这房间一眼看上去的冷淡。
林芷没好意思坐上他的床,所以挑了张凳子坐下。
凳子旁边是宴笙的书桌,上面摊开放着几本书,林芷以为他是在复习白天学的科目,但一眼扫过去,看到的却都是些不认识的字符。
等她想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宴笙早就把书给阖上,连封面都没让她看到,全都塞进了柜子里。
林芷见他反应这么大,连忙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看的,我没想侵犯你的隐私,真的,我保证。”
闻言,宴笙垂下眼,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奇怪的反应,很平淡地问:“林芷,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林芷这两个字,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因为宴笙用了低沉声音念出来,平白多了几分温柔缱绻,听得林芷耳廓一红。
“啊,这几天月考成绩不是出来了吗,我看你考的挺好的,就特地来鞭策你一下。”林芷说。
“所以你打算怎么鞭策我呢?”宴笙坐在林芷对面,用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问。
他浑身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透着股温驯的慵懒。
“嗯,就是......”林芷摸着自己的下嘴唇,“宴笙,你觉不觉得自己太瘦了啊?男生光成绩好没用的,还得身材好,否则女孩子还是看不上。”
话一说完,林芷就想抽自己嘴巴,本来她只是单纯的想说宴笙瘦,怎么到了嘴边,这么像在说她的择偶观。
“额,格局大一点的话,其实有些男孩子也看不上太瘦的男生的。”林芷有些生硬的补充道。
“哦,这样啊。”宴笙扬长了尾音,看上去像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宴笙,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林芷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问。
刚才补充的那句话,让她认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就是宴笙的性取向,她还没确认过。之前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宴笙从来没透露过半点这方面的事儿。
“嗯,你问。”宴笙看着她这幅严肃的模样,身子也稍微坐正了点。
“就是你,你想不想尝试一下目前不太能被人接受的那种感情,”林芷怕她说的太含糊,宴笙不明白,又多加了两句,“比如,两个男生之间的那种禁.断之恋。”
宴笙凝眸望着她,林芷那双杏眼就像她未吹干的头发一样,湿漉漉的,此刻还充满着好奇和求知欲。
他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她大晚上来找他是为什么了。
之前林芷的那句表白,他听见了,但只能装作没听见,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二人身份的转变。
即便他想从她身边一个陌生人,变成男朋友,最后是丈夫。
可林国雄和林渐川,会同意吗?
不会。
所以在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之前,他就算再喜欢林芷,也要保持一个度。
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度。
但林芷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今天还旁敲侧击这么多,特地问他,想不想和她发展禁.断感情。
宴笙微微蹙眉,努力装出了一副冷淡又厌恶的模样,吐出他认为很残忍的一句话:“从来都没有。”
“真的吗?”林芷睁大了眼睛,复又确认道。
宴笙看着她这异常兴奋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出了问题,但话说出了口,没有改口的道理,所以他说:“真的。”
“那就好。”林芷松了口气,把话题又转回了身材上面,“宴笙,你得多练点肌肉,不然跟个豆芽菜一样,你看我,就又瘦又有身材。”
说到这儿,林芷还高兴的晃了两下腿,她的裙子本来就短,现在因为她这一大幅度的动作,又往上攀升了一点距离,露出大腿更多雪白的肌肤。
宴笙有些后悔让林芷进门了,她现在的举动,摆明了是在他的忍耐力上挑衅。
“话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我要洗澡了。”他没敢再看林芷。
“啊,都这个点了,我确实该走了,那你早点休息。”林芷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后知后觉的起身离开。
而在她走后,宴笙则是进浴室洗了个彻底的凉水澡,豆大般的水珠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流经胸肌,再是劲瘦的腰和紧实的腹肌。
宴笙仰着头,任冰冷的流水洗刷他心底的燥热,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道:“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3章 你想怎么鞭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