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煌不知道秦雍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设计了王迫父子,但从这一个月内王苞和他的接触来看,王迫父子通敌下狱之事,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尤其是今夜的庆典之上,父皇更是点名让他坐了空出来的太子的座次,这更加让秦煌感到不妙。
不知不觉间,秦雍似乎已经有了成为秦广的拦路虎的资格。这绝对不是秦广一方的人愿意看到的结果。
秦煌的想法,此时也正是李后的想法。
她现在已经看着秦雍有说有笑的脸,一张俏脸阴沉地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她本来就不能容忍那个女人的儿子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跳来跳去,可她没想到自己一直精心准备的计划竟然完全失败,不但王迫父子被下了天牢,竟然还似乎让这个废黜太子重新回到了天子的眼中,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此,李后对秦雍更加厌恶,恨不得能生啖其肉,夜寝其皮。
再说坐在李后身边的始帝,虽然此时处于与臣同乐的状态下,但一双眼睛却几乎将整个庆典之下的暗流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几个假意喝酒实则认真偷听林鸿和李进谈话的大臣,都纷纷被他记载了心中,准备暗中吩咐玄衣卫调查底细,看是否有通敌之行为。
“众位爱卿,值此佳节,朕且以此薄酒一杯,慰劳众爱卿这半年多来的辛劳。”眼看鱼儿已经钓的差不多了,始帝缓缓地举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着对参宴的众臣道。
天子亲自举杯敬酒,在场的满朝文武哪有一个不诚惶诚恐,林鸿和李进连忙停下了谈论,举起了桌上的酒杯。
“臣惶恐,国泰民安,皆仰赖陛下之圣明。”两个老狐狸几乎都是第一时间举杯齐声道。
有他们二人作榜样,在场的其他大臣们纷纷效仿,连忙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众人的声音拧成一股,瞬间带起了一股恢弘气势。令包括秦雍在内的众多皇子都是忍不住神色一变。
不得不说,哪怕是文臣,只要人多,加上喊的够响亮,所发出的气势也未必就比军队士卒要弱。
现在就是如此。
参宴的所有臣子齐声高呼,顿时让秦雍等人有一种地震山摇的错觉。
帝位之上的始帝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众爱卿,今夜本是与家人团圆的佳节,朕却邀尔等来宫中参宴,此为朕之过也。故而今夜朕特地下令解除宵禁,望众爱卿今夜莫拘谨,务必尽兴。”
说话间,眼见宫廷之外有烟花开始窜上天空,再夜空之中炸裂出五彩绚烂。
这是宫外万民在庆祝佳节。
诚如始帝所言,今夜京城不设宵禁,是以百姓们纷纷出门逛夜市赏月赏烟花,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了节日的热闹之中。
但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年只有在除夕和上元两大节日之时可不设宵禁,毕竟除夕需守岁,上元需观灯,但中秋不设宵禁,离阳王朝建朝二十余年,这的的确确还是头一遭。
“陛下圣明!”百官再次高呼道。
宫廷外的烟花接二连三窜上夜空炸响,在那轮如玉盘一般地皓月旁边绽放绚烂,将整个中秋的夜空点缀的五彩斑斓。
但这种五彩斑斓却并没有夺了皓月之辉,反而给那轮孤零零悬挂于天穹的朗朗皓月,平添了几分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气,有了几分热闹的感觉。
因为不设宵禁,加之始帝体谅文武百官,皇宫中的庆典在一个时辰之后便落下了帷幕,百官有序退场赶回各自的府邸与家人阖家团圆,始帝也久违的与自己的所有留在京城和皇宫内的嫔妃皇子公主,欢聚一堂。
当然,这一次秦雍就没有“抢”太子的座次,而是很识相地将那个位置空了出来。
毕竟那个位置就在李后的旁边,他还不是那么不识时务之人。
当然即便如此,也还是免不了被李后用眼神千刀万剐。
抛去此事不提,这场当今天子的家宴,因为有始帝坐镇的关系,整体的氛围也称得上是融洽和睦。
八皇子秦煌更是破天荒敬了秦雍一杯酒。
秦雍虽然知道他必然没安好心,但面子上的总是要过得去的,索性也举起了酒杯回敬。
两人敬酒结束,八皇子忽然问道:“大皇兄,听闻你之前曾与王苞交好,不知道可曾知道他们王家通敌之事?”
秦雍微微皱眉,果然,他就知道秦煌必然借着敬酒的机会发难,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
这个问题其实不太好回答,尤其是对着父皇的面。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逃不了要在父皇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回答知道,那就是知情不报,回答不知道,那就是愚钝不智。总之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但这个前提,是秦雍与此事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的情况下。
可实际上,王迫父子通敌被打入天牢,明面上看是受到了王家家主王追的告发,可实际上却是他一手促成,王追那一手不过是明哲保身保住了王家而已。
因此这个问题,对秦雍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秦煌如此问,太不智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问的太不智,完全不符合平日里秦煌给人心机深沉地印象,所以秦雍反而觉得有问题。
他不相信以秦煌的智慧,看不出这这件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既然知道,那这个明知故问,就很值得深究了。
秦雍环顾四周,目光在扫过李后的那双冰冷且满满带着厌恶的俏脸的时候,心中瞬间了然。
原来,是为了她。
于是秦雍笑道:“八皇弟你这就问对人了,你可知道王迫父子为何会被以通敌之罪下放天牢吗?”
秦煌故作茫然,下意识道:“这谁不知,王迫被其兄长王追检举告发,大义灭亲,这可是近段时间京城内外的一段佳话。”
秦雍也乐得他装傻充愣,摇头笑道:“王追之举,不过是为求自保,并非主要原因。”
秦雍这句话,瞬间把宴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成功吸引了。
就连李后都不例外。
虽然,王迫要做的事情是她吩咐的,可王迫究竟为何会失败,她却跟这天下的所有人一样,都不甚清楚。
始帝盯着秦雍,他也很想知道,秦雍会编出一个怎样的理由来?
至于事实,在三王未灭之前,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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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