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苞坐在天牢之中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明明之前还在幻想着马上就可以出仕为官踏足官场,可下一秒不但没能做官,反而成了死囚,被关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天牢死牢之中。
“爹,我们会死吗?”王苞颤抖着声音问道,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恐惧侵占了全部心神。
王迫没有说话。
从被京畿府尹将大兄的告发信呈给陛下之时,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脉必死无疑了。
不过,没有因此牵连到王家,也算是他对得起王家列祖列宗了。
否则到时候王家被夷三族,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也没有办法跟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只是,能够保住王家,全凭大兄果断,相反反而是自己,差点将王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此一比,王迫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年父亲亡故,没有将家主之位传给自己的原因了。
所以,此时的他反而看开了,死已经不可避免,能够用自己父子的死,换到整个王家的生存,已经值了。
“苞儿,王家还在,那就够了。”王迫缓缓对自己的儿子道。
但,王苞并没有他那样的觉悟。
这也不能怪他,王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过了,但王苞现在还太年轻,他还有太多的东西未曾见过,太多的事情未曾经历过,他还有大好的生命未曾享受,可现在却要死了。
这样的结果,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
“不,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王苞坐在监牢里,恐惧充斥着他的眼球。
就在这个时候,死囚牢房通道处那扇厚重无比的铁门轰然推开,两名狱卒簇拥着两道人影,缓缓走来。
看到那进来的人影,王迫的眼神瞬间变了。
连带着王苞的眼神也变了。
“王爷,是您吗王爷……”王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喊叫起来。
秦雍听到了之后,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天牢狱丞。
“王爷见谅,这王苞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就是这样一幅样子,估计已经被吓破胆了。”天牢狱丞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嫌弃。
秦雍点点头,旋即来到了王迫的监牢门前。
“王爷,王爷,看在我们好歹有几分情分,饶我一命吧,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也无所谓啊……”王苞在牢里拼命地磕头。
这一幕,让隔壁牢房里的王迫微微皱眉。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儿子,此时此刻的表现竟然如此不堪,这样一个人就算真的踏足官场,又会有什么大成就呢?
“王苞,你给我退下,不要丢我们王家的脸面!”
他忍不住出声呵斥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这句话却让门外的秦雍忍不住笑了。
“王家的脸面?王家的脸面早就已经让您给丢光了啊,王迫。”
王迫闻言,并未抬头看秦雍一眼。
他们父子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最直接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一位。他自然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好脸色。
秦雍当然不会在乎这些。
他今天来天牢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问清楚有关玉芝的一些事情。
“王迫,王爷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天牢狱丞严厉呵斥了一句,同时猛然拍了一下牢门。
王迫却是面无表情,翻了一个白眼。
秦雍并不在乎王迫此种无视他的反应,反而对狱丞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单独跟他说说话。”
狱丞自然不敢不答应,连忙告退一声,就带着自己的部下推开铁门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秦雍方才看着王迫道:“王迫,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知道你最应该怪的人是谁吗?不是本王,而是你父亲的恩师,还有他的女儿,你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王迫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的目光猛然一闪,下意识看向了秦雍。
秦雍笑道:“怎么?惊讶本王知道这些事?那不妨告诉你,本王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李后视为为仇寇恨之入骨,此事我岂能不知,你和王家,不过时他们手里的一把刀,这把刀若是锋利,他们还能握在手中,可一旦这把刀卷了刃,不再锋利了,他们就会立刻将其弃如敝履,就如同现在的王家一般。所以,不要指望他们可以救你,他们现在巴不得跟你们家扯清关系呢。”
王迫没有说话,秦雍说得这些道理,他很早就已经清楚。所以,当下到天牢之后,他的想法就是慷慨赴死,而不是奢求太师和皇后能够救他。
秦雍继续道:“你给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刀,这一点若你不傻,想必你早已清楚。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玉芝的妹妹会在多年之后你的生辰宴上刺杀你吧?”
听到这话,王迫再一次大吃一惊!
一抹极为浓重的惊讶之色,下意识涌上他的脸庞。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玉芝的事情……”
秦雍终于笑了。
笑得很开心,很灿烂,看着王迫,缓缓道:“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方法,不过本王倒是很想问问你,当年你用延续王家和玉家的婚约,逼迫她入宫,是为了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一抹更加浓郁的震惊之色,涌上王迫的眼眸,但是仅仅过了片刻,王迫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已经开始调查了么……”
“不过很可惜,你什么都查不出来了,玉芝早就已经死了……”
“果然死了吗?”秦雍目露一丝果然如此之色,他的确曾经怀疑玉芝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从王迫的嘴里得到了证实罢了。
“是你杀得吗?”秦雍又问道。
但,王迫却又不肯回答了,而是带着一丝戏虐的语气,望着秦雍,笑道:“你不是已经在调查了吗?那就自己去查啊……”
他依旧在笑着,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秦雍也知道已经不可能从王迫的嘴里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转身离开。
走过那扇铁门的时候,他还能听到被死亡吓破了胆的王苞,还在那边求自己能饶他一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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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