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公布名画赏的新规则后,除了被点名留下的墨倾池外,所有人都瞬间跑出了前厅,分散在王府各处寻找被挂起来的画,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四幅临摹之作。
秦雍则跟墨倾池在前厅喝茶吃点心,来过几次孝王府之后,现在的墨倾池也知道孝王平时其实没有什么架子,基本上是很好相处的。
两人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后,秦雍忽然道:“说起来,墨兄也快要入学了吧?”
墨倾池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而后道:“是,九月份就正式入学了,这也是多亏了有王爷的帮忙,在下不胜感激。”
谁知道秦雍却是连忙摇了摇头。
“小王不过是想找一位画师帮忙画像,只不过是墨兄运道不错,正好让小王第一时间想到了而已。还当不起墨兄如此感谢。”
墨倾池闻言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事到如今,聪慧如他不会看不出来秦雍找他为母亲画像实属借口,不过既然孝王不肯当面说破,那他也没有必要说破,彼此心知肚明也就好了。
想到这儿,墨倾池忽然说道:“对了王爷,您今天如此安排名画赏的流程,是否是在为王苞布计?”
秦雍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愣,心中暗自回想自己的行为与动作,有些怀疑难道自己表现的非常明显吗?
谁知墨倾池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王爷表现的太明显,而是我能感觉到,王苞今日行为动作相较平日明显有一点不自然,哪怕他掩饰的很好,但作为一名观察入微的画师,在下还是发现他今日明显应该是心怀鬼胎。”
秦雍更加愣住了,回想了一遍今日见到的王苞,愣是没有想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地方表现的不自然了?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墨倾池的观察力,这种能够一眼看破对方是否心怀鬼胎地洞察力,简直已经不能说是凡夫俗子应该具备地能力了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王苞心怀鬼胎的?”沉吟片刻之后,秦雍认真开口问道。
墨倾池笑道:“此事很简单,从他进入前厅,与我和虞子柒打招呼的时候,眼神视角有一瞬间的闪烁,而且在王爷您公布了今日名画赏的流程时,当时在您说出了我的名字后,几乎所有人都是惊讶地看着我,但是王苞他却没有。
在当时那个场合下,他离我最近,所以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当时脸上的惊讶表情下明显还带着几分喜意,我猜应该是他从名画赏的规则流程之中发现了什么有利于自己的东西,而且还是出乎意料之外,所以才会自然而然反映出那种神情。”
秦雍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恰巧就在此时,一个白衣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奉命盯着王苞的玉兰。
玉兰进了正殿之后并没有跟秦雍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又站回到了原本的屏风后面。
秦雍见此情形,目光一闪间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墨倾池道:“墨兄果然观察入微,你猜的不错,不过还请墨兄对此事保密,莫要让其他人得知。”
墨倾池刚才也看到了玉兰和秦雍的动作,心中已然清楚秦雍应该是在借此机会钓鱼,并且现在鱼应该已经上钩了,便点了点头道:“王爷放心,在下不是不识大体之人。”
秦雍再度点了点头,说话间,第一个拿着画的人终于带着画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正是他们刚刚还在谈及的王苞。
王苞将手中的画卷展开,那是一幅上面描绘着高山瀑布地山水画,墨染写意,极具风骨。
秦雍笑道:“没想到王兄竟然是第一位来此地的,恭喜王兄,不知王兄可否说说这幅画的来历与作者?”
王苞淡淡一笑道:“好说,王爷,这幅画乃是我朝画匠朱长春飞瀑图,采用的画技也是朱老先生常用的泼墨风格,若不仔细看的确很难察觉这衣服竟然是临摹之作,墨兄的技法真是厉害。”
墨倾池闻言微微一笑,道:“王兄过奖,王兄能够一眼看出此画为小弟临摹,才是真正的厉害。”
两人互相恭维着,一旁的秦雍已经让玉兰拿过来了一幅画,笑道:“既然王兄找到了这第一幅临摹之作,那小王便奉上这第一件神秘礼物。”
王苞微微一愣,看着秦雍手中的画卷,奇道:“王爷准备的神秘礼物,竟然也是画吗?”
秦雍点头,笑着道:“然也。既然是名画赏,那还有比画更好的礼物吗?王兄不妨打开看看,小王保证你不会失望。”
王苞挑眉,而后接过画卷果断打开,方开卷,其双目便是猛然一亮,就见眼前是一幅更那幅临摹之作一模一样的飞瀑图,而这幅画显然是出于那位朱老先生亲笔。
“以假易真,善!”王苞缓缓收好画卷,赞道。
他此时的脸上,因为已经完成了来王府的目的而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直到四幅临摹之作都被找出,四幅真迹被一一送出,名画赏圆满落幕之时,王苞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消失。
而与之对应的,秦雍的脸上也是全程一直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
直到亲眼目睹王苞乘坐马车离开,嘴角的笑容方才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冷到了极致的冷笑。
“王爷,这就是王苞暗中藏在寝宫之中的东西。”玉兰走上前来,将一沓书信呈交上来。
秦雍看着手中那以九江王韩鸿飞,钱塘王吴越以及天宁王江瑞三人之名义寄来的明显带有通敌之意的信件,脸上的冷笑更加浓郁了几分。
“铜铃,立刻将此物送到皇宫,亲手交到我父皇手中。”
铜铃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信件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秦雍则回到了王府,径直去了吴幽泉的房间。
吴幽泉显然没有想到秦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显得有些惊讶道:“王爷?”
秦雍望着吴幽泉,缓缓笑道:“没有打扰到吴先生吧?”
吴幽泉连忙拱手道:“草民惶恐,不知王爷此时来找草民,有何要事?”
秦雍淡淡一笑,“无事,只是小王想要先生画的物品,已然到了。”
吴幽泉微微一愣,“原来如此,那还请王爷带草民去看看,此物究竟是什么。”
秦雍摇头,“先生误会了,小王要先生所画之物,非是这王府能够放下的。”
吴幽泉目光一闪,神情微变的同时,一丝略微有些不详的预兆,同时自其心中生出。
“敢问王爷要画何物?竟是这偌大王府都放不下的?”
听到这话,秦雍笑了。
不是那种温和的笑容,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让见惯了人心的吴幽泉都忍不住心头一颤的笑意。
然后,就听他缓缓开口道:“小王要先生画的,乃是……这片锦绣江山!”
吴幽泉身子一震,整个人几乎是当场愣在原地!
然而,秦雍却并未如其预料一般翻脸,而是缓缓一拜道:“希望先生能够为小王完成此画,先行拜谢。”
说罢,他转身离去。
只留下站在门口的吴幽泉,一脸的狐疑之色。
翌日,当刚刚结束早朝的始帝,如往常一般开始坐在宣政殿内批复满朝文武递交上来的奏折之时,一封由御史台递交上来的奏折很快就让始帝的目光停留在了上面。
奏折之上只有短短的三行字,除却基本的启奏用语和礼节字词之外,大致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告发孝王秦雍私通反贼,意图谋反,且证据确凿。
奏折下方的落款,清清楚楚写这个一行小字:
御史台监察御史长王迫!
看到这封奏折,始帝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而后朗声开口道:“来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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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