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迫刚从正堂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自己的兄长兼家主,王追见他不在正堂陪着孝王,便问其原因。
王迫就说王爷说了,不必一直陪着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陪着他一个小辈多没意思。
王追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接着便喊王迫去前面帮忙招呼客人,顺便让王苞过去招待孝王。王迫答应,兄弟二人就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王追先是喊了王苞让他去正堂招待孝王,然后却并没有让王迫去帮忙,而是将他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口问道:“二弟,我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答。”
王迫见大哥面色罕见的严肃且凝重,不由得心中生疑,“大兄有什么要问的?”
王追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人以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最近可是要对孝王不利?”
王迫顿时愣住了,忙问大兄为何这么说?
但是王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道:“可是李太师指使?”
王迫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着自家大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大兄聪明,可这件事,他除了告诉过儿子让他跟孝王打好关系之外,并没有说给过第二个人。
就算是王苞,也只知道要想尽一切办法和孝王拉近关系,至于拉近关系之后要做什么,他从未说过。
他不知道,大兄究竟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王追在看到王迫表情变化之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道:“说吧,李太师究竟要你做什么?”
王迫心知已经瞒不住他了,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数告知。王追听完,面色一变,‘你糊涂啊,这是构陷王公,万一失败,就是夷三族的死罪!’
王迫点头,“大兄放心,后果我早已清楚,但太师此计严密,断没有失败的道理。”
王追却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位二弟还是与原先一样,太同意相信别人了。就算李进曾是先父恩师,也断没有全然不防备对方的道理,二弟生在官场,为何总是不明白这一点?
“再严密的计划,都有可能出披露。父亲临走的时候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忘记了吗?凡事先算败再算胜,要永远给自己留下后路才行。”
然而王迫却是很自信地点了点头,“大兄的担心,我能够体谅。但是大兄尽管放心,此计绝对不会失败,我有信心。”
说完,他便是到前院招呼客人去了。见此,王追只好无奈摇头。
李进贵为太师,又是国丈,自然不用担心计划失败对自己造成影响,因为计划这个计划一旦失败,王追可以断定,李进一定会第一时间“壮士断腕”,将所有的罪责,全部甩给他们王家。到时候,他自然就能够脱身而出。
但王家可就惨了。
二弟有自信相信计划不会失败,但他王追可不相信,他不会去阻止二弟帮助李进实施计划,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王家沦落到被夷三族的境地。
想到此处,其目中,豁然有着一丝冷芒,一闪即逝……
……
……
王苞接到大伯的吩咐,第一时间来到了正堂门口,还未进入,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孝王秦雍。
于是他快步走进了大殿,对着秦雍便是叩拜道:“参见王爷,让王爷在此等待多时,还请王爷恕罪。”
秦雍一看到王苞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半开玩笑道:“王兄此话也太与小王见外了吧?小王是那样的人吗?”
王苞听到这话,自然也是笑道:“王爷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礼数如此,没办法。”
秦雍笑道:“此处除你我之外只有他们几个在场,王兄何必如此拘礼?小王又不是什么老顽固,正式场面固然要装装样子,但此时你我私下会面,无需多礼。”
王苞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不知道王爷现在准备做些什么呢?”
秦雍想了想道:“小王第一次到王家,不如就由王兄带我逛逛王家如何?”
“也好,我正好也有几位朋友要介绍给王爷认识。”王苞点了点头,旋即便是带着秦雍四人出了正堂,游览王家。
王家府宅规模虽然不及孝王府,但好歹也是三代以上为官的官宦世家,虽说前朝覆灭之时被王苞曾祖曾经自焚过一次,但是它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很气派很恢宏的,更有一种历经时光变迁的底蕴。
王苞带着秦雍主仆二人以及百道伏和宇文昊两大护卫,围着整个王家逛了一圈,等再次回到前院之时,已经差不多到了黄昏时候了。
前院此时已经点起了灯,三四步就有一盏,将整个前院几乎照的一片明亮。
王苞估摸着距离真正开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就带着四人来到了前院,来到了一群几个年轻人的面前。
秦雍看了一眼,这几个人里面也就一个虞子柒他认识。看到王苞和秦雍几人走过来,虞子柒当即恭敬道:“见过王爷。”
本来在谈话的其他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看到秦雍,连忙恭敬道:“见过王爷。”
秦雍微微点了点头,王苞则给他介绍其他人。
“这两位分别是御史台李大人之子李鸿和吏部侍郎刘大人之子刘锋,至于这一位则是忠远侯的世子,张周。”
听过王苞的介绍,秦雍这才知道这三个人都是当朝文武的儿子,于是他的目光望向了虞子柒。
之前见过面,但却没有问过此人出身,不过既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三个人都是文物群臣的后代,虞子柒应该也是。而且他必然家世不错,否则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出千金来买一幅画。
于是秦雍问道:“虞兄,你该不会是大理寺卿虞枫之子吧?”
虞子柒点了点头道:“正是。以前倒是忘记跟王爷说了,家父正是虞枫。”
秦雍点点点头,果然,早就听说虞枫似乎有个爱画成痴的儿子,他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过,就是一直都没见过,没想到竟然就是虞子柒。
几个人与秦雍相互见礼之后,继续之前他们之前在闲聊的话题。
就听李鸿看着刘锋道:“刘兄,虞兄,还有王兄,这一次是真的要考验我京城四少的兄弟情了啊。”
虞子柒苦笑起来,道:“李兄,其他事情你说什么我都能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但是你说的这件事,我确实有些为难,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你一下子就要那么多钱,我不经过我爹,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刘锋也是点点头道:“是啊,李兄。你说你都没有正儿八经经过商,突然就要我们大家给你凑一笔钱去经商,这实在是难为人啊。”
秦雍站在一旁,听的有些奇怪,怎么,这位李公子居然是想经商?
士农工商,从古至今,商人都是第四等的定位,而李鸿也算是出自官宦之家,他父亲也是御史台监察御史,起码也是第一等的士阶层,怎么他这个儿子却甘愿去做那第四等阶层的商人?
王苞此时也道:“李兄,同为京城四少,兄弟我劝你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别做的好。毕竟你又没有真正经过商,万一到时候赔了本钱就不好了。”
李鸿不由得苦笑。
虽然他也知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这几个人拒绝的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好了,李兄,差不多是时候开宴了,你也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去吃酒去吧。”
虞子柒拍了拍李鸿的肩膀,拉着他前往宴会所在的前厅。
秦雍也跟着王苞王正堂那边走。
走到李鸿的身边,他忽然开口道:“宴会之后,可来找本王,本王对你经商的想法,有些兴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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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