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叛乱的消息如约而至般传回了朝廷,传到了始帝的耳中。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始帝虽然有些遗憾这本来是个可以避免的结果,但还是第一时间召集群臣到宣政殿议事。
群臣显然也已经从各自的渠道得知了这个如同天崩一般的消息,以最快的时间全部聚集到了皇宫的宣政殿门前,方一进殿,感觉到今日的宣政殿气氛格外凝重,凝重到每一个踏入大殿的人,都忍不住凝神屏息,纷纷跪拜。
“臣参加陛下,吾皇万岁!”
异口同声的跪拜之语同时响起,入殿的文武群臣纷纷对着端坐在上方的始帝跪拜行礼。
始帝的脸藏在那面前那十二串冕旒之后,看不到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况且群臣上殿觐见,也从来没有人敢抬头往上看,毕竟一旦被发现,那便是面刺君王,有意刺王杀驾,直接打入天牢等候斩首的死罪。
于是,群臣只听道始帝的声音比之往常更加低沉,在低沉之中还蕴含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怒火。
想想也是,那刚刚传回反叛的三位反王,本是天子十多年前一统天下之时的得力干将,正是因为他们战功显赫,天子才会破例将他们封为异姓王,这象征着天子对他们的信任,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三位反王竟是同时背叛了天子的这份信任。
“众卿平身,想必众卿都已经听说东南三王反叛之事了吧?”
“就在今日,九江王韩鸿飞、钱塘王吴越,天宁王江瑞三人公然反叛,率军直击正在江陵镇压叛军的平乱军,平乱军寡不敌众,终至大败!”
满朝文武,听着始帝用压着心中怒火的声音念着手中那份刚刚从江陵用信鹰传回来的战报,每个人都屏着呼吸认真听着,以至于整个宣政殿之中,除了始帝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实际上,始帝此刻的确很生气,但他并不是生气那三个反王的反叛,在和秦雍谈过话之后,他已经明了三王反叛是南朝余孽挑拨离间之后的结果,他对于这种结果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只不过,他现在是在生气自己为何考虑不周,竟是完全落入了叛军的圈套之中,以至于将那三人生生逼反。
当然,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是放在心中,再怎么说他始帝也是一国天子,总不能当着此刻所有朝臣的面说三王反叛其实是自己的错吧?是自己不察以至于落入叛军之鷇,最终逼反了三人?这当然不能说,他是皇帝,是一国天子,可以发罪己诏,也可以认错,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能。
“想那韩鸿飞三人,身受皇恩,不思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该恩将仇报,传旨,即日革去此三贼一切爵位职务,贬为庶民,并判处极刑,日后在战场上遇见,可就地格杀勿论!”
听到这般宛如判决一般的口谕,下方的文武群臣们终于说出了他们来到宣政殿的第二句话:“陛下圣明!”
始帝望着下方好似一群应声虫一样的大臣们,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问道:“事情的原委,众卿已然得知,不知众卿对于平叛之事,可有何良策?”
下方众臣面面相觑,他们又不傻,岂会听不出来天子口中那股淡淡的责怪之意?但眼下这个形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除了大军压境之外,已经是别无他法了。
“陛下,臣以为……”始帝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去片刻,丞相林鸿便是适时站了出来,沉声道,“如今之局势,唯有派遣大军直接镇压一途了。三反王在东南经营十年,根基可谓根深蒂固,而且东南是他们的老巢,在那里作战,他们具有主场优势,故而朝廷如今唯有以力取胜,可直接派出多余反王兵力两倍甚至三倍的兵力,直接进行镇压。”
众臣闻言纷纷应和似的点了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始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而且以离阳王朝如今的国力,也完全支撑得起这么做。但是他并未直接决定,而是转而看向了武官之首位处,已经须发全白的太师李进。
“太师,你以为如何?”
李进闻言,缓缓迈出了一步,站在宣政殿中央,与林鸿并排而站,然后道:“丞相所说,亦是老臣所想,陛下,如今我朝统一南北,国力强盛,的确可以直接派遣大军以力镇压,如此一来也正好可以显我天朝威严。”
始帝点了点头,既然文武两方朝臣都觉得这就是眼下最好的方法,那么自己只要采纳就够了,“既然如此,命兵部即刻开始召集二十万大军于京城郊外,一旦集结完毕,立刻开拔出征!”
“陛下圣明!”群臣再次高呼。
始帝则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群臣肃静,“还有一事,大军再多,也需要猛将率领方才能展现出应有的战斗力,不知众卿谁愿意领军出征啊?”
这句话刚刚出口,便见李进再一次出列,站到了大殿中央,“陛下,老臣愿往!”
而与此同时,又有几人同时从武官的行列之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陛下,太师年事已高,况且兵部重任还需其坐镇京师,末将不才,愿率领大军,讨伐反王!”
另外几人也是连忙跪下来开口道:“陛下,末将不才,也愿去讨伐反王!”
后面出来的这几人,都是年富力强之辈,年龄大概都是二十到三十岁左右,而那率先开口之人年纪在这些人中应该算是最大的了,三十上下,生的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一把短续也是修剪的整整齐齐,正是忠远侯张云鹏。此人的父亲名为张超,与三反王以及那死去的谦信侯一样都是当年始帝一统南北的得力干将,不同的是张超在一次作战中为了保护始帝被万箭穿心,凭着一股意志力硬是保着始帝脱离危险返回大营之后才力竭而亡,始帝感念其忠勇有加,故而平定天下后追封了一个世袭罔替的忠远侯,由其唯一的子嗣张云鹏承袭。
张云鹏当年已经年过二十,跟父亲一同在军中服役,也是从征讨天下的战场上走下来的将领,勇武不下于其父,所以始帝一看是张云鹏站了出来,立刻露出了几分笑容,笑道:“好啊,这朝堂之上果然是人才济济,有众卿如此,何愁那三反王不灭!”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白了,这一次镇压反王的大军元帅,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了。
李进身为多年混迹官场的老狐狸,自然捕捉到了始帝的弦外之音。他是因为有些担心儿子和外孙才想要亲自率军讨贼,但是从兵部那边得到的战报来看,外孙和儿子现在还算是安全,所以亲不亲征对他而言其实无所谓。之所以在始帝刚刚说完话就站出来请命,不过是给身后的一众武官做个表率罢了。
换言之,他不过是为了配合始帝,给那些年轻人们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
你看,我身为当朝太师,一把年纪还有勇气亲自率军出征?你们后面那些比我年轻的,官职还没有我大的,还能坐的住吗?
这样的信息一旦传达出去,那些本来就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武将们肯定会受到刺激,然后就……会出现刚才那样的结果。
只能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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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