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透过灯罩映射在秦煌的肃然的脸孔上。
“煌儿,你与朕,应已有五年不曾如此促膝长谈了吧?”
始帝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开口。此时他的身上并未穿上朝用的龙袍,而是一件简单的黑底金线龙纹外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宣政殿上那属于一代帝王的威严气质,反而如同一位邻家慈父一般。
秦煌看着父皇如此和蔼可亲的模样,心中却是更加小心起来。
因为他知道父皇夤夜造访的目的,那绝不是为了增进彼此的父子之情。
但他此刻却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在父皇亲自揭露之前,他必须要装傻,于是他答道:“是,自母妃离世之后,儿臣如此与父皇见面的机会便少了。”
秦煌的生母,严格说来只是始帝一次荒唐以后被临幸过的一位宫女,因怀了龙种所以破格被册封为妃。所以她不像后宫的其他几位嫔妃有着显赫的家世,即便被册封为妃,也依然不受后宫其他嫔妃的待见,更是秦煌十一岁那年因病过世,撒手人寰。
始帝长叹一声道:“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已经五年过去了……”
秦煌没说话,帝心难测,但他现在却需要不断猜测父皇的心思。
“看你左右无事,陪父皇出去走走如何?”始帝忽然道。
秦煌微微愣了一下,却见始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宫殿外面走了出去,他只能跟了上去。二人离开了秦煌的寝宫,便是沿着后宫小路一路往后方的御花园而去。
秦煌陪同者始帝,心思却是百转千回,他不知道父皇到底要做什么,但眼下这种经历,却又足以让很多皇兄皇弟们艳羡了。毕竟,除了曾经的太子秦雍和现在的太子秦广之外,父皇几乎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一位皇子如此亲近过。这看似普通人家父子的日常,对于处于这深宫大院内的众多皇子而言,却是极其难得的馈赠了。
“煌儿,前面就是你母妃生前最爱的那棵桂花树了。”始帝走在前方,指着前方一颗繁华叶茂的桂花树,眼中带着丝丝怀念之色道。
秦煌微微有些触动。此处的确是母妃生前最喜欢呆的地方,记忆中每年夏天她都喜欢来这里看看,甚至就连病重那一年也不例外。
“陪父皇在这里坐坐吧。”始帝向着桂花树走去,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皇帝威严,席地而坐于那桂花树下。
秦煌还从未见过父皇如此和蔼可亲多愁善感的姿态,心中疑窦更甚的同时,也是连忙走到了树下席地而坐,就坐在始帝的旁边,父子二人抬头望着那颗散发着幽香花开正盛的桂花树,始帝忽然开口感叹了一句道:“物是人非了啊……”
秦煌觉得父皇今日实在太多多愁善感了一些,完全颠覆了他平日里对父皇的印象。
始帝则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父皇有些陌生?”
秦煌精神顿时一震,下意识点了点头。
始帝笑得更开心了,缓缓道:“父皇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哀叹愁怨了。尤其是想到你母妃逝去的这些年,朕忙于国事疏于关心你,完全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一事,就更加觉得惭愧了。”
秦煌诚惶诚恐道:“父皇言重了,父皇乃一朝帝王,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儿臣区区一人,岂能比得上江山社稷。”
始帝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不过父皇今晚叫你出来不是来谈论国家社稷的,而是出来散心的,我听宫人说你今日一整日都未曾离开寝宫,不知在做什么?”
“儿臣今日一整日都在寝宫内读书,读到兴起处便忘了时间,不觉一日光景已过。”秦煌连忙回答道。
始帝点头,“读书好,读书好啊,读书可明智,煌儿,再过五日便是国葬,国葬后三日,则是你母妃之忌日。这几日,你便不要随便外出了,在寝宫内多读读书,等到国葬结束,你母妃忌日之时,朕陪你去给你母妃扫墓。”
秦煌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忽然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紧接着,他的心忽然猛烈跳动了一下。
而此时的始帝已经伸出了一只大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后……秦煌就感觉到,有一样东西,被始帝塞到了自己的手中。
“好了,时间不早了,陪朕回去吧。”始帝笑眯眯地战了起来,与秦煌一同离开了御花园,回到了秦煌的寝宫之后,始帝又待了半刻,便在程琳的陪同下起驾离开了。
“儿臣恭送父皇。”秦煌站在寝宫门口,恭敬无比的抱拳躬身送走了父皇,直到那道平日威严今日却意外和蔼的背影走得完全看不见之后,他才缓缓放下了双手,长长地松了口气,其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打湿!、
太危险了!在意识到父皇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之后,他才彻底明白父皇今夜摆驾自己寝宫的真正目的。
缓缓从袖子里拿出那样父皇塞到自己手中之物,秦煌才发现那是一封奏章,落款写着玄衣卫大将军危绍的大名。
这是一封玄衣卫呈交给父皇的奏折!
秦煌的面色瞬间变了,回头看了一眼始帝方才离去的方向,满朝文武的奏章,一般来说除了天子有资格批阅之外,其他人并无资格查看,但这封奏折本就是始帝给他的,他自然有查看的权力。
于是秦煌轻轻打开了手中的奏折,只见上面所写,皆是关于白天秦雍被那几个书生污蔑诽谤之事的详细调查经过与结果,
秦煌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忽然身子一震,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这份奏章最后几行文字:“根据以上几人的交代,是八皇子殿下出钱收买,让他们撰写并散发不实告示,以诽谤污蔑大皇子清誉。”
看完这几行文字,又回想起刚才父皇那句国葬之前便不要随便出门的话语,一丝冷汗,再度从其额头渗出!
而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始帝离去的方向再度抱拳躬身,发自内心道:“儿臣……谢父皇恕罪!”
将手中的那封奏折收好,秦煌换不推开了寝宫大门,走了进去。
而后,郑重的关上了那扇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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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闭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