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宣政殿,才用过午膳的始帝正在书案后边读书小憩,却忽听耳边传来一阵风声。
“你回来啦?事情可还顺利?”始帝连面色都没有丝毫变化,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书本之上,缓缓开口问道。
而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带着几分冰冷的声音说道:“很顺利,大皇子如今已经是孝感动天的天下孝道表率了。”
始帝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看来事情很顺利,想必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用民怨这种理由来阻止我了。甚至可能恰恰相反……”
暗中的声音一阵沉默,半晌才又缓缓道:“大皇子很不错,哪怕离宫三年,却依然足够优秀。”
始帝不由奇道:“很少听你说这么多话啊,而且竟然还对雍儿有赞赏之意,这可不像是你啊。”
暗中的人轻轻哼了一声,旋即道:“如果你在现场,我相信你也会这么觉得的。”说完,便再也没有了声息,始帝不由得无奈摇头,还是这么的神出鬼没……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有趣,现场发生了什么嘛?始帝不由得被勾引起了好奇心,于是轻轻挥了挥手,司礼监程琳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始帝道:“去,派个人查一下,今日大皇子在宫外守灵发生了什么事……”
“诺。”
程琳恭敬退出。
半个时辰后,捧着一卷卷宗走了进来,呈给始帝。
始帝打开卷宗,就见上面条理清晰地写了今日从早上到此时朱雀大街首领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上面。
始帝读罢皱眉,太学院长庄正志的出现他能够料到,毕竟对于这些儒家学子,他了解的很深,知道奉行仁孝的他们,绝对不可能缺席。但那所谓的“孝感动天”,却让这位戎马半生统一天下的天子有些琢磨不懂了。
“孝感动天,真的只是巧合?还是说,是天意注定?”
天子紧锁着眉锋,却无法给出答案。
……
……
酉时,日落西斜。
已是黄昏,朱雀大街的人流渐渐少了。再有一个时辰不到,太阳就会完全落下山去,到时,全城宵禁,任何人都不允许在街上闲逛,就算是皇子也一样。
第一日的守灵也会在那之前结束掉。
此时广场周围已经没有了围观的路人,太学的一众文人学子也都各自离开了,茶楼上的三位一品要员也是早已不在,只有淡淡的夕阳余晖,伴随着秦雍,讲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铜铃望着眼前稀稀拉拉往大街外面走的行人们,轻轻松了口气,带着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依旧跪的笔直的主人身上。
这第一日总算是要结束了,殿下已经保持那个姿势跪了一整天,而且途中只喝过一次水,滴米未进,也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
然而就在此时,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铜铃眯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衣着华丽的人影缓步走来,随后他一下子变了脸色,此二人他认识,正是八皇子秦煌与十皇子秦凤。
说来也无奈,他们两人原本约好了下午过来,可却因为秦凤被李后留在凤仪宫服药休息,知道申时三刻才从皇宫出发,再加上二人平日里甚少出宫,此番有没有带随从,以至于找了好久,才找到朱雀大街的位置。
不过好在秦雍所做的事本来就显眼,所以当他们开口一问守灵的皇子,就有路人告诉了他们位置。
秦雍当然也发现了他们。
他甚至还看到了十皇弟脸上那难以掩盖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见过八皇子,十皇子殿下!”看到二人走到近前,铜铃便是恭恭敬敬地对二人行礼。毕竟再怎么说,他们都是皇子,见皇子不行礼,对内侍而言,乃是大不敬的重罪。
十皇子和八皇子此番是为了看秦雍受罪来的,那里有时间理会一个小小的内侍,就见八皇子随便摆了摆手,二人便是走到了那口棺木的前方,秦凤低头看了一眼棺木中的女尸,连忙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
“好臭好臭,这就是那个罪后吗?果真是臭不可闻啊!”秦凤捂着鼻子道。
但其实棺木中的女尸在死后身上就放上了太医院特制的熏香,这熏香可以让身体长时间放置而不出现腐臭,还可以在短时间内保证尸身不会快速腐烂。
毕竟,之后还要举行国葬。
所以,这不过是十皇子故意装模作样以讽刺前皇后罢了。
秦雍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意,一双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还在守灵,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会整整一日的辛苦,于是又松开了拳头。
但是,秦凤根本没有发现他这小小的心理变化。
就见他绕过前皇后的棺椁,走到秦勇面前,看着对方跪在蒲团上之后比自己还矮了一头的样子,他更畅快了。
“怎么样?舒服吗?”
依旧不曾叫大皇兄的称呼,秦凤不加掩饰地问道。
秦雍自然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欠奉。
秦凤居高临下服侍跪在眼前的秦雍,凑近一点继续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因为你得罪了我。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母后,以母后的身份地位,你觉得你以后在宫中还会有活路吗?”
他放肆的笑着,享受着俯视人的快感。
毕竟,平常时候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一般都是仰视着所有人。
但现在,他却可以俯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仇人。
秦雍听着他那幼稚的发言,有些想笑。
一旁的秦煌也是无语,但也没有制止秦凤犯傻的意思。
于是,秦凤继续笑道:“你一个被逐出宫三年的废黜太子,真以为可以跟我比吗?真是可笑,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以后在宫里要怎么跟我说话。”
说着,秦凤扬起了自己的手掌,就要冲着秦雍的左半边脸扇下。
这顿时让一旁的铜铃以及八皇子秦煌大吃一惊!、
尤其是八皇子,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位十皇弟竟然真的这么幼稚这么傻?大庭广众之下就要扇秦雍耳光?
“给我住手!”铜铃几乎是第一时间大声喊道,同时冲在了秦雍面前,一把抓住了秦凤的手。
他虽然瘦弱,但毕竟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对付一个小孩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狗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本皇子的金枝玉体?”在看清抓着自己手的正是秦雍身边的小太监之后,秦凤便是大声骂道,完全没有一点十二岁少年的样子。
铜铃松手放开秦凤的手,沉声道:“八皇子殿下,还请您自重。此处并非宫内,若是被百姓们看到皇子如此无礼的样子,有失皇家威仪。”
他说这话的本意是想劝阻十皇子,可谁知十皇子一听一个太监也敢出口教训自己,骂的更凶了,“狗奴才,凭你也敢教训本皇子?我看你是跟这罪后之子呆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还敢教训我?”
说着,便是一脚踹在了铜铃的腿上,铜铃吃痛加失衡,顿时倒在地上。
秦凤则借机抬起脚一脚一脚揣在铜铃的身上,边踹还边骂道:“狗奴才,叫你在教训我,来啊,教训我啊,我叫你再教训我啊!”
此时朱雀大街虽然人已不多,但这般动静,还是引得不少人围了过来,很多人白天就见过秦雍“孝感动天”那一幕,此时看到挨打的正是大皇子身边的小跟班,立刻就有几个人上去拉住了秦凤。
秦凤怒道:“你们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十皇子,你们谁敢动我?”
众人一听他自称十皇子,都是有些犹豫,但此时却有人道:“你胡说,陛下向来推行仁孝治国,膝下怎么有你这种蛮不讲理的皇子?我看你根本就是假冒皇子,在这里败坏陛下和众皇子的名誉。”
秦凤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他身上此刻穿的是衮龙袍,在场那个敢不认他是个真皇子?可偏偏此次和八哥是便装出行,身上也没有带证明身份的腰牌。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众人背后响了起来。
“十弟,八弟,你们怎么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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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幼稚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