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我让你等姜叙离城之后便动手,如今你却跟我说未曾寻到姜叙踪迹,这是什么道理?!”
秦川这边的顺风顺水,放在马超那边就可谓是诸事不顺。
原本马超便想着等姜叙离城之后,在返回历城途中便让庞德率兵截杀,可此行庞德虽说去的来势汹汹,但在城外接连等了两日,始终是未曾等到姜叙一家的踪影,只得是悻悻而回。
庞德自知理亏,本就深受马超信任此刻却这般辜负,自然没有什么忿怨之举。
但见马超此刻双目通红,一副情急的模样也只能躬身解释起来:
“回少将军,我领了军令之后,率领那数百兵士在去历城途中苦候两日都未曾等到姜叙一家,实在并非末将有所怠慢!”
马超一生本就极少动用谋略,今日难得用计,自然不容许有任何失败之举。
尽管庞德解释的有理有据,可马超自然不容接受自己算计有失,当下便斥责起来:
“放肆!你是说本将军算计有失不成?”
“这去历城的路又何止一条,难道你庞德就是猪脑子不成,只会在那一条道上傻等,他姜叙就不能走小路?”
马超显然未曾给庞德丝毫面子,说到最后甚至拍案而起,指着庞德便连声斥责,骂的庞德可谓是连连叫苦。
见此庆幸,一直沉默坐于马超身旁的马岱只得是赶忙起身打起了圆场,生怕庞德一时冲动再冒犯了马超:
“兄长,会不会是他姜叙早有预料,故意拖延了几日亦或是早走了,这才让庞德将军扑了个空……”
“再说,就算他姜叙碰巧未曾让庞德撞上,可如今他手中无兵无权,就算回了历城也不过是一农夫而已,实在不至于让兄长如此失态啊。”
庞德乃是自己部将,马超历来是有丝毫不耐之色轻则呵斥重则怒骂,全然不顾及这麾下之人的感受。
自打经历了渭南一败之后,这种事情已然数次发生在庞德身上,若非庞德尊敬马超在凉州当地天威,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忍不下这般鸟气!
“马岱,你话虽说的不错,可这姜叙当日攻城之时给我带来了多大麻烦,你岂能不知?”
“罢了,念在你为他开脱,我也不多做责怪,罚你俸禄三月,自行下去反省吧!”
自家兄弟的话,马超纵然冲动但也要有所顾忌,自己的妹子如今已经不知所踪,说不定已然死于乱军之中,若是再对自己这个兄弟妄加指责,恐怕马超真的会沦为这孤家寡人的下场。
而马岱如此为庞德求情,庞德也不敢再多做逗留,有些黯然的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不甘的退出了厅堂。
“这事儿还真是奇怪,当日商议此事之时就你我三人在场,就算召集兵士那也皆是我本部之兵,怎会走漏风声?”
事已至此,马超虽然嘴上说将此事揭过,但当着自家兄弟的面人,仍是有些在意于自己算计落空,待庞德走后便自顾自的嘀咕了起来。
马超如此模样,看的马岱可谓是一脸苦笑,当下便打趣起来:
“兄长莫不是以为庞德将军故意走漏了此事吧,当日攻城,庞德将军率本部兵马身先士卒,死伤可谓颇为惨重,他可没有理由暗通姜叙示警啊。”
马岱说起此事本意就是让马超莫要多想,可一听到庞德名字,马超反倒是来了脾气。
“莫要跟我提他,这些日子庞德总是在我身旁絮絮叨叨什么养民休憩之事,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阿贵、杨千万那两人虎视眈眈,这些日子已经接连两次来向我通报要缴纳粮草财物一事,这冀城尚且还没捂热,不从百姓手中拿,难道要用军粮填补不成?”
马超当初拉拢兴国阿贵,氐族首领杨千万可谓是花了重金,本意便是想着借助他们二人手中之兵,尽快拿下一块容身之地。
可羌、氐两族的兵马虽然善战,可却极难管教,加之又不擅长攻城,最终还是马超用着奸计骗着韦康开城献降,这才占据了冀城。
“攻城一事他们两人兵马本就未曾出力,现如今却来讨要,实在是可恶至极!”
“等到冀城稳固之后,管他什么阿贵还是杨千万,还有那远在关中的夏侯渊,我马孟起必然一个不留,尽数都给他们收拾了!”
……
秦川的食肆之中,虽然每日仍是一副热闹的模样,可这几日的掌柜身旁,反倒是多了一位生面孔。
“你父亲既然执意要留你在我身旁互通有无,我这手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你……”
“与其让我费那心思,你不如平常帮着姜维算算账目什么的,他这年纪尚幼难免会有差池,有你在旁我也放心。”
回忆着秦川那看上去如沐春风的笑脸,可在谢元良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但奈何姜叙临行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为保全秦川在冀城安危,姜叙身旁有无什么可以留下的亲近之人,只能将身为养子的谢元良留在了冀城之中协助秦川。
甚至为了掩人耳目,秦川连赵衢、卫安二人的面都未曾见过,一切互通之事皆是由谢元良亲自代劳,可见姜叙何等看重秦川。
谢元良这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姜维自然看在眼中,原本这食肆之中的账目自己都已经是有些得心应手,如今身旁突然多了个人,可谓让他颇感不适。
“元良哥哥,这里的账目好像有点问题,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我算错了。”
当日驿馆之内,谢元良与荆绥两人大打出手之事可谓历历在目,姜维本就不信任此人,现如今又看他竟这般怔怔发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赶忙寻了个事情给他做。
别看姜维年纪尚小,可这段日子跟在秦川身旁别的没学会,却是把秦川的神情仪态学的七七八八。
至于那温和笑容上前求人办事的模样,可谓是与秦川平日里如出一辙,看着谢元良血压都隐隐高了不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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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