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孩儿实在是冤枉,孩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对父亲下手啊!”
在这莫大的心理压力之下,曹丕之前一直不敢说话。
而此刻曹操终于肯愿意正视自己一眼,这如同大山一般的压力终于是了倾泻的地方,曹丕此刻可谓是涕泪横流,恨不得一把冲上去抱着自己父亲的腿喊冤!
“那么我且问你……”
“若是此番马腾进城,我死了之后,你们这些人之中谁受益最大?”
曹操问话之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自己所说的可怕后果,与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一般!
在曹操眼中,自己可以死,但断然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中!
更不能,死在这因为夺嫡一事,自己的儿子手里!
曹丕对曹操的这般问话自然是不敢应答,只是强撑着脾气,对着曹操一阵磕头。
“你再想一想,如果父亲一旦真的遭遇不幸,你们这些公子之中,谁的党羽最多,谁在朝堂上的根基最深?”
曹操此刻的言辞,就如同数把快刀,每落下一句便在曹丕的背后割下一块肉来!
到了此时此刻,曹丕这才意识到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自己这些年在朝堂之上左右逢源,力求让更多效忠于曹操的臣子们支持自己的事情……
竟是没有一丝一毫逃脱过自己的父亲的眼睛!
“丕儿,你要是再装糊涂的话,那父亲就问你最后一句……”
“要是父亲真的死了,未曾留有遗言,谁最有可能继承大位!”
曹操的语气猛然变得铿锵,让那跪坐在一旁的荀彧都是冷汗直冒,他曾无数次见识过曹操发怒的景象,但唯有这一次是最为让他胆战心惊的!
就连当初因为衣带诏一事,曹操在含章殿前血洗群臣,杀了数十位汉庭老臣,荀彧都未曾有过这般恐惧!
“虽然此计实在是太毒,但在丞相的威逼之下,却是真正能看出曹丕是个什么脾性……”
“曹丕文思不如曹植、智谋不如曹冲,平日里又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谁都瞧不出个深浅来……”
“恐怕也只有在秦川的计策之中,才能真正的看清这曹丕到底有多少器量啊。”
荀彧此时也是对秦川这般手段显得有些叹服,为人主者,才能往往不是最为重要一事,更多的反而是要去学会如何驭下!
曹操的驭下之道,宽松之时足以让人觉得他是世间最为仁善的良主,可真的奸猾起来,那可是世间少有的奸雄。
曹丕平日里来朝堂乃至相府之中,一直是一个左右逢源的角色,结交各种友人与长辈,为的就是想求他们的一言,稳住自己世子的位子。
而现如今曹丕乃是嫡长,本就占据优势,仍旧如此左右逢源,自然让不少人都看不起这个所谓的公子!
曹丕的反应此刻尽入荀彧之言,而在曹操的这番逼迫之下,曹丕这才惶惶不安的木然抬头,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父相。
“父亲明鉴,我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谋划,妄想杀害父亲……”
“父亲是我此生最为尊重与敬佩之人,曹丕自小便是听着父亲的事迹长大,怎么敢有胆子与父亲做对!”
这话说出口时,曹丕的嘴唇都在哆嗦,眼中泪痕满满,早已经是被曹操吓得魂不附体。
可曹操听到曹丕如此忠于自己,非但脸上没有喜色,反而是愈发阴翳的站起身来。
“丕儿啊……”
“人活一世,错误谁都会犯,就连父亲也曾犯过无数错误。”
随着曹操缓缓迈步走到曹丕身前,这对父子终于是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你年纪尚浅,若是犯了过错,只要承认便有改正的机会……”
“今日只要你说出来,父亲便不会对你有所责怪!”
曹操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阴翳也换上了一副希冀的神情,满脸的真诚看的曹丕心中都不免有些动摇起来。
可若是秦川在此,却是能够一眼看出来。
这个时候曹丕要是真的被吓得招供,的确未必会有性命之忧,但恐怕这世子之位,便再也轮不到他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丢了自己的大好机会,这种惩罚,可是要比杀了他还难受无数倍。
威逼利诱之下,曹操自诩自己今日的戏已经是演的相当不错。
可曹丕嘴唇颤抖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从唇齿之间崩出了一句话。
“孩儿……孩儿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此生,孩儿一次都没有做过对父亲不利的事情!”
曹丕的话语,说的曹操那刚刚还堆积在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
此刻的曹操以一种颇为好笑的神情转过了身子之余,口中还喃喃自语的笑道:
“死到临头……”
“死到临头还要咬牙生扛是吗?”
随着曹操迈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在荀彧眼皮子底下,将那挂在一旁的战剑抽出剑鞘!
“铿!”
战剑出鞘的龙吟之声骤然响起,荀彧也是一时间被吓得退了一步。
曹操瞪大了眼睛,剑尖直直的指着曹丕呵骂道。
“你这个畜生!人证、物证都在我手中,你竟然还想抵赖!”
“荀彧!”
此刻曹操大怒之下,荀彧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面门转向曹操,听候曹操吩咐。
“你亲自前去审讯,想方设法将那西凉探子的嘴给撬开!”
“孤要让这个不肖子,彻底的断了念想!”
荀彧有些颤抖的领了命令,迅速的离开了书房,留下他们父子二人独处。
待荀彧走了之后,曹操怒目圆睁的盯着曹丕,将手中的战剑放在曹丕的肩头,冷冷的开口道。
“曹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实话,孤便对你既往不咎!”
……
“啧……两个时辰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么长时间不来信,要么便是扛过去了,要么恐怕就……”
秦川估摸着时辰,心中的笑意可谓是颇为灿烂。
至于此刻台下坐着的司马懿那可谓是如坐针毡,杯中的茶水都不知道换了几碴,本是一碗茶香四溢的茶水,此刻怕是也如同白水一般了。
“大人,难道还没查出个结果吗?”
司马懿心急如焚的开口,这句话重复的让他自己都觉得烦躁无比。
可秦川却是一脸悠然,笑容可掬的重复着自己在这一个时辰说了数遍的话:
“不急,再等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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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