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川眼神清明,卞夫人自然也是万般不舍的退到了一旁,看着秦川麻利的从手中的布包之内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在曹冲的伤口之上轻轻洒下。
而此刻的曹冲已然是被自家的兄长给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这背臀之上的伤口又被这么一激,时刻都可能昏厥过去。
曹操看着秦川正忙,而自己那两个儿子与儿媳都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甄宓的眼中满是惊恐,想来先前曹丕动手的确是颇为骇人,而曹丕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痛,并非是为弟弟的皮肉之苦感怀,更多地还是失望弟弟不晓时事!
见此情形,曹操也是摇了摇头,压下了喉咙之间的哽咽,这才柔声对着秦川问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医官已经找好了,校士府的人提前已经和他商量过,事情办完之后会以重礼相谢,并且举家送出许都……”
秦川缓缓站起身子,看着曹操那凌厉的眼神,继续说道。
“至于安置曹冲一事,今夜就走,不会给人家任何把柄!”
一老一少这番对话进行的旁若无人,旁边曹丕、曹植两家子均是听得已经傻了眼,什么医官?为何还要将人家举家送出许都?
而且对于曹冲的发落,似乎是曹操觉得将他打成这副模样还不能以作惩戒,还要将他赶出家门?
“阿瞒!”
卞夫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曹操,而此刻趴在长椅之上近乎半昏迷的曹冲更是一个急切的从凳子之上滚到了地上。
谁都不知道受到如此重伤,哪里还有这还总精神支撑,看来这流放一事,对于许都所有权贵都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曹冲此刻抱着卞夫人,不消片刻几滴眼泪便滚滚从眼眶之中滑落,口齿大开但就是说不出话来,看来明显是被这事儿给吓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少年这副模样,拼命的摇着脑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加上后背和臀上都是血痕,简直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阿瞒!”
卞夫人看到曹冲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了,虽然他并非曹冲生母,但也是一脸怨毒的剐了秦川一眼,直接跪在了曹操哭着求情起来。
“不可!不可啊!冲儿可是你最喜欢的儿子,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他被赶出家门?身旁连个亲人父母都没有吗?”
“父亲,冲儿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啊!”
“这事儿虽说是冲儿的错,我们这些做兄长的都有责任,恳请父亲不要将冲弟赶出家门!”
曹丕与曹植二人而已未曾料到自己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竟然要遭受如此重的惩罚,不待卞夫人说些什么,纷纷双膝跪在地上请曹操收回成命。
自家夫君都尚且如此,甄宓、崔氏自然心中也慌乱异常,赶紧效仿这自家男人对着曹操跪了下去!
曹操一直保持着平日里的沉稳,直到自己的两位儿媳妇都跪在了地上,这才赶紧上前扶了起来,对着卞夫人教训起来:“冲儿必须走,这并非是秦川的意思,所以不必埋怨他!”
卞夫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盯着曹操,心中不住的问究竟是为什么?
曹操虽说贵为北方之主,枭雄之色,加上曹操刚刚那么一说,便已经说明白了此事他也同意,依照曹操的脾气,被认定的事情怕是再难更改!
卞夫人跟在曹操身旁数十年,向来秉承持重不去管别的事情,但一想到曹冲今后要远离自己,竟是回过身去直接对着秦川拜了下去!
“问天,您就说句话,劝劝丞相吧!”
在这个时候,能够让曹操稍作回心转意,收回流放曹冲的主意的,也只有站在一旁的秦川。
不过秦川自然不敢受卞夫人一礼,赶忙错过身去,一脸苦笑的看向了一旁的曹操。
曹操目光冰冷,缓缓的摇了摇头:“他今日罪责,若是真的被那些汉臣拿捏,流放乃是最轻的惩罚,就算是入监待斩孤都不会意外……”
“孤将他赶出许都,在外面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总比死在这朝廷之中要好!”
卞夫人哪里肯信,如今曹操权势就连汉室也得畏惧三分,别说开个妓院杀了几个妓女性命,就算是肆意妄为,诛杀朝臣,曹操也有本事护自己安然无恙!
“阿瞒,冲儿才十四岁!十四岁啊!你怎么心就那么狠……”
听得这话,本就心情不佳的曹操更是冷笑自嘲:“正是我们不狠心,今日才会闹出这副模样!”
“你可莫要忘了,子桓十岁就上了战场!问天不过二十出头,便已然要对阵江东周郎了!”
此话一出,室内一时之间更是安静无比,而听到曹操这么一说,卞夫人再也无话可说,绝望的垂着脑袋哭泣起来。
秦川自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加上这乃是丞相家事,自己掺和其中也是以老师的身份参与,小心翼翼的将曹冲抱起送到了甄宓手中,吩咐让他们好生照顾,先将养着再说。
“秦川,你等会儿与我来一趟!”
曹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卞夫人,随后衣袍一甩便往着门外走去。
此刻书房之内曹操已经不在,卞夫人缓过神来之后这才有些失神的看向了秦川,迫切的问道:“莫非,真的要将冲儿赶出许都?”
秦川自知为母则刚的道理,在心中叹了口气,压低着声音安慰道:“冲儿年纪太小,误入争斗之中已然没了法子,若是交给朝廷怕是没了命在,说不定还要危及丞相如今的地位……”
“不过夫人放心,此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以诈死一途彻底将仓舒从许都这浑水之中抽离开来,到了外面再好生磨砺一番,以仓舒的聪明,他会理解的。”
秦川话音刚落,卞夫人也只能是无力的接受了这个安排,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问道:“要走多远?”
秦川看着那失魂落魄的卞夫人,这个平日里一向端庄的妇人今日竟然被曹冲这么个混小子弄得方寸大乱,惹得秦川一时间也开始羡慕起曹冲这个臭小子。
更是,让秦川开始思念起某个人……
“我本想将冲儿送到樵县,那里是丞相的老家,纵然混得再差也有人帮衬……”
“但丞相拒绝了这个提议,要让仓舒好好历练一番,所以在我提供的地方之中,选了江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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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诈死与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