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孟渊更忙了,每日睁开眼就不见人影,有时吃过晚饭也没见他回来。
沈青青逮着机会问过他一次为何如此繁忙,他愣了一下,随后强装镇定地给出答案,说自己到山上培育新的菌种了,再忙个三五日就能闲下来了。
沈青青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贺氏和四个孩子都为了婚礼的事情忙得团团转,他却有闲心在这个节骨眼培育菌种?
骗鬼呢!
孟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理由有些扯,将人拥入怀抱温暖软语一阵哄,最后保证一定会在成亲前告诉她真相,沈青青这才放弃继续追问。
不过这股子好奇心只熄灭了半天就重新燃起来了,因为她整理嫁妆时发现年前孟渊放在床头柜子里的银票不见了。
几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看来孟渊背着她整了个大工程啊。
沈青青摸出三枚铜钱把玩了一阵,想到早晨孟渊偷偷摸摸起床,被她一把按倒时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莞尔。
如果自己在“不经意”间发现了男人的秘密,他的表情应该会更精彩吧?
沈青青随手起了一卦,卦象指示孟渊在东北方向,即宁阳县县城的自家宅院里做农活。
县城的自家宅院?
沈青青低笑一声,小样,果然在背着她搞大事。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没事做,她干脆驾马车去了县城现场抓包孟渊,也是凑巧,刚进城就遇到了袁家的马车,赶车的正是袁旭东身边的小厮福旺。
她清清嗓子,正要追上去打个招呼,却见他们在某个路口拐弯了,去的还是和羊肉馆相反的方向。
沈青青预感到什么,调转方向跟了上去。
袁旭东的目的地居然是老地方——钱府,不,现在不叫钱府了,正门上刻着“钱府”二字牌匾已经被卸掉,空了一块。
马车里坐着的不止是袁旭东,还有春雨和羊肉馆的两个伙计,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下了马车,不用人指引便轻车熟路地进了院门。
沈青青没敢走大门,从隔壁巷子翻了进去,一进门就见袁旭东和春雨蹲在正房走廊解红绸子,那两个伙计则在搬梯子挂灯笼。
仔细一看,这座宅院内的许多东西都和上次来时见到的不同了,屋里的家具焕然一新,走廊的栏杆、木门、窗棂都被重新涂了层红漆。
还有好多地方挂上了红绸子,贴上了红喜字,到这个时候沈青青要是还猜不出孟渊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了。
只是家中已有属于他们的新房,又何必在这里重新布置一个?
沈青青心里揣着疑问继续往里走,穿过正房来到了后花园,明明天气还冷,未到花开时节,后花园里却已花团锦簇,开得相当热闹了。
望着面前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海,沈青青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这些花,她上次过来时绝对没有,如今却开得如此绚烂,只有可能是孟渊刚种的。
怪不得年前孟渊总带着一身泥土回来,原来答案都在花里啊。
她在花丛中流连了片刻,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往前,再往里就是她和孟渊初遇的密室了。
上次离开时密室成了一片废墟,钱如山夫妇被抓后,钱家乱成了一锅粥,肯定没人管这片地方,也不知道孟渊把它收拾成什么样了。
穿过一道回廊,转弯,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片开得如火如荼的桃林!
孟渊竟然把那片密室用土填平,全都种上了桃花!
记忆里宁阳县的桃花要二月份才会依次盛开,哪怕是早桃花现在也不过刚吐出嫩嫩的花苞,但面前的这片桃林却开得正旺。
一朵朵粉嫩嫩的花朵挤在枝头,迎风绽放,姿态暄妍,微风拂过,掀起一片粉色的海浪,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沈青青已经忘了来时的目的,满脑子只有孟渊初定婚期时对她说的话:“那就定在二月吧,二月春暖花开,宜婚嫁。”
后来又因某个原因,男人忍不住提前了婚期,她心里还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很快释然,只是朵花而已,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没想到孟渊还记得那句话。
婚期提前了,他竟然将花期也提前了。
现在应该是“一月春暖花开,宜婚嫁”了吧。
沈青青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她沿着湿润的小路走进桃花林,有花瓣经受不住微风的摧残,轻颤了一下缓缓飘落,恰好落在她的眉眼间。
轻轻的、柔软的,带着微微的凉意。
有些像孟渊的吻。
沈青青拈起花瓣,无声地笑了,心好像被春雨淋过,一片松软。
她好像更喜欢孟渊了。
喜欢他的温柔、他的细致、他悄无声息的浪漫。
喜欢到想抱住他亲到天荒地老。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
孟渊正在桃林后的水井旁打水,刚打满一桶,准备拎到桃林里浇花,哪曾想忽有一道身影从桃花深处跑出,不由分说地扑进他的怀抱。
然后踮脚,吻住了他的唇。
“哐当”一声,水桶落地。
清凉的井水哗哗流淌,漫过两人的鞋底,悄无声息地渗入潮湿的土壤。
孟渊的心漏跳了好几拍,嗅到怀中人熟悉的味道时毫不犹豫地将她抱了起来。
沈青青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愣了一下,嘴唇离开他的,疑惑地对上他的眼睛。
孟渊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下移,落到她水润的唇瓣上,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变哑了:“地上有水,我抱着你。”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可以继续亲了。”
沈青青的脸腾地红了,却没有丝毫退缩,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认真地吻了上去,鼻息交融间,她眯着眼睛喃喃低语:“孟渊,我很喜欢。”
“喜欢花。”
“也喜欢你。”
孟渊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同时也不再满足于她那青涩的吻技,稍稍用了些技巧,掌握了主动权。
前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袁旭东中气十足的喊声:“孟渊,送牌匾的人来了,你要不要……”
袁旭东的声音戛然而止。
春风吹拂,桃花翻腾。
两道身影在粉色花海里吻得难分难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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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喜欢花,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