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我看了程唯翰朋友圈:
“其实,我是个极不擅长经营快乐的人
快乐曾几度如野火烧进我的生命
但我并不能够
像握紧一颗糖同样握住它们
我曾经很长久的,有等过一个人
享受那种山月落向秋林的孤独
爱到无风,亦爱到忘怀
直至后来我明白
爱本身其实并不快乐
后来我记不清有多少阴天黑夜
我只是徐徐且行
不必接谁的花,不用陪谁长大
快乐是世间稀有的产物
一个人浩浩荡荡
胜过两个人走马观花”
文案下方附带着他自己的评论:想回老地方看看……
结尾日期:2022年1月13日
程唯翰又更新了朋友圈,程唯翰离开十年了。
这十年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我们的世界里,从2012年后就这样不告而别。
这些年,我能了解他生活的一些蛛丝马迹的地方,也仅仅是他的一些社交账号偶尔的文字更新而已。
只是那些文字不痛不痒。
在我看来,既抓不着未来,又留不住过去。
但是,那些东西,看了却又让人产生一种对灵魂和回忆的撕扯性的痛觉!
每一次都会让人感受到回忆受到了剧烈且具有侵略性般的拷问。
所以,我想,没人真正想看到那些文字,说到底,要让我们这些人直视回忆,大概我们都不愿意的,究其原因,可能我们都会害怕。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城市,他的步伐好像从未停止,正如他的社交平台,不温不火、陆陆续续,没有停过,好像刻意一般。
他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在弥补什么……
又,好像,是时间在弥补着他什么……
当许多人听到离开十年的陈唯翰回来了的是,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诧异。
是疑惑吗?是吃惊吗?是欣喜吗?是难过吗?
……
我想都不全是,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回来,仿佛是燃起了我们逝去的青春废墟里一颗火点,它那么微小脆弱,却似乎在慢慢唤醒了我们这些人的回忆,愈演愈烈!
我清楚记得,那是2009年的冬天,那是他二十岁时的模样。
大一那年的寒假正式来临,广电大的冬天还没有下雪,那一晚,成唯翰留给我的最后回忆是哪天他在极其郑重的收拾着自己。
因为他是班长缘故,因此个人形象难免一直都要保持得不错的,但像那天这样小心翼翼,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天的他,反反复复,唠叨不停。
“哥几个,怎样?这样穿得体吗?”
“诶,你们说,我这头发会不会太浮夸了,自然一点是不是比较好?”
……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晚他是要去见一个女孩儿,她叫冯一伊。
但好像,他们的开始并不像青春爱情小说一般,有着初次见面都有的美好青涩耐人寻味的画面。
现实就是那,个女孩儿在那天已经回家了,若是早知此事,我一定会好好嘲笑他一番。
精心打扮自己的程为翰,终究只是努力了个寂寞。
……
时间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恍惚间,这已经是毕业第十年了,那些记忆过去十年了……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前几年都更冷了一些。
此刻夕阳落去,大雪渐起,街上行人不多,车来车往的,却显得好不热闹!
毕业后,我是为数不多留在这个城市的几个之一,因此,今天接人的重任就都被那几个家伙推到了我的头上。
当时,我佯装愤怒,道“真是一群浪费米饭的家伙”
实则,我们哥几个都为程唯翰的回来感到由衷的高兴。
只是大家如今,工作、家庭、孩子、房子、车子……
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当牛做马当孙子。
这一刻我竟然有点羡慕程唯翰。
我驱车赶往机场的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我才猛然发现,这些年好像只顾着当牛做马了,竟好久好久,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待了十多年的城市了。
比起那大学那时候,周围似乎一切变化挺大的。
只是,说起来可笑,好像我们最后真就落得个物是人非的下场,物不是,人也不是,好像这一生,我们都从未逃离过这世事无常的命运。
本来我特地中午两点去机场接他,可谁知道他这家伙,放了我整整五个小时的鸽子!整整五个小时!
我从来没等人这么久,局面一度陷入我单方面的尴尬之中。
不过这五个小时里,却让我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说起程唯翰,不少人第一时间就会想起了他们的故事,程唯翰和冯一伊的故事
那个、
想到这里,我脑袋一阵头痛。
冯一伊要结婚了!
就在今年的农历十一月三十,我不知道程唯翰此次回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想到这里,我都不敢往下想,剧情实在太过狗血和痛苦了。
我决定停下思路,不再去想。
终于,在晚上七点15分,我等到了他。
从机场出来后,我们也没有像青春电影里的那般老友重逢的激动热烈,甚至热泪盈眶,亦或转身拥抱,我们都没有。
“来者请出示核酸证明”
我笑着打趣道。
他则是笑着给我脑袋来了个大比兜。
你看,一切好像很平常,很平淡。
“哎!我说程唯翰,这些年,你丫到底在干嘛呢”
“这次回来,就为了这事儿?没谱儿了啊!整整十年了,你他丫的还没有放下?”
我试探性的问道。
一是为了打破这个略显沉闷的局面,二是我确实也是真的好奇。
我这人,直男一枚,有话憋不住,可是话说出来,我又后悔了。
周围的气氛,瞬间有些死寂的味道,与周遭冷清的空气实在太过于相得益彰了。
认真说,我有点发怵,怕他生气,也怕他不生气。
但是他没有说话,反而是转头过来对我笑了一下,笑起来的他,明明看上去很阳光,但在我眼里,我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那时候心底里我大概是后悔问出那句话了的)
一时间,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说真的,就一瞬间,有那么一个错觉,仿佛让时间一下子回到了那些年,让我不免回忆起了那些年被班长支配着上课要点名的时光。
我又感觉他有点陌生,这种陌生感,不是我们之间有了距离,而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就刚刚那个问题,他越表现得释然,我越好奇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
“想啥呢,这才几年啊,打量我跟打量个贼似的。”
他终于开口,眉目间,仿佛还是当年的模样,终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啊!不像我们,彻底被生活和婚姻压得没脾气咯。
我突然有种文艺的念头,书中的文字涌上脑袋,说真的,那些年他的眉目间尽是阳光英气,那时候的他,眼里真有星辰大海………
只是现在看不到了,我不知道这十年,他干了什么,过得怎样。
这十年好像都没有过去多久一般,又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都不在是当初的我们,很多东西都不可能再是了。
成年后的世界里,大多时候,大多东西,都是带着责任和疲惫的标签的。
之后,我就这样陪着他走着,他也只是安静走着。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在这个城市缓缓悠悠得走着。
你们说,是不是很多东西都会变?但我觉得,也好像有些东西从未变过……从来没有……
其实这时候,纵使我们腹有千言万语,此刻说什么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我只想陪着他走一走。
一伊结婚已成事实,陈唯翰到底为何回来,我也不想再问。
时间也没能给我们真相。
既定的已经无法改变,考虑未来,又太过遥远,放眼当下,一切又太过不尽人意。
生活折磨的,往往都是想得太多、放不下的人。
程唯翰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转头看着周围一切,这些细节被我看在眼里,他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显得有些幼稚般的可笑。
我看见,他的的目光,迷恋且缓慢的在路旁一一划过,在那些早已经看不见一点有关曾经的地方,他企图抓住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程唯翰,才是那个迷了路的孩子。
不知为何,这瞬间他的身影,竟让我感觉有哪么一些悲凉和孤独。
这份感觉由内而外,充斥着我的眼球,刺激着我的情感,撕扯着我的心情。
我看着程唯翰,内心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到底过得怎样?
不过,唯一确定的是
——冯一伊,要结婚了。
似乎怕我发现,程唯翰每一次的目光都仅有片刻停留,便迅速收回了视线。
看着程唯翰这个样子,我不免想起那些年,那时候的他,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意气风发”
而不应该是“小心翼翼”
在程唯翰心中,此刻定有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正在蔓延着,甚至早已经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人啊,难免会触景生情,即使过去了很多年。
人啊,越是逃避的东西,越是在乎。
这些年他销声匿迹,回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刻,我想十多年的隐藏情绪已然土崩瓦解了吧!
可是他仍然面无表情。
此刻的他,已经是把情绪伪装的出神入化,可是,我懂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莫名的规则,情绪宣泄成了弱者的标签,内心的脆弱的一面,成了每个人极力掩藏的东西。
我们似乎都要做坚不可摧的斗士,我们都要戴上不同的面具。
我想苦笑,我又何尝不是他。
他又何尝不是我们?
许久后,我们开口聊起了一些往事。
对于过去的这些年,其实我们都有些恍惚。
说来奇怪,那些远去的记忆,在没有说起来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回忆过,可真正说起来以后,却发现好像就在昨天一般。
奇怪吗?
可是,距离在那里,时间在那里,一切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了!整整年啊!
他怎么还放不下呢?
时间,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后来他在天桥抽起了烟,但是他始终没有说这次回来的用意,我也不在猜测,索性给他撂下了话:
“兄弟们都支持!我们也都挺你!”
这时候,轮到程唯翰笑了。
他笑着
“支持?咋支持?要不咱们去抢亲?”
没等我开口说出豪言壮语。
程唯翰摆了摆手,开口,道
“兄弟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这次来,真不是为了抢亲这种小孩子做的事,而是正事。”
“正事?”
这时候,轮到我傻眼了。
“对,正事,算是一个约定吧,我这人信守承诺,有些诺言可能我们都无力实现,但不应该忘记。”
我发现,,说完这一切的他,眼里竟然在疲惫中闪出了丁点光芒
“对了,笑笑(我的名字叫离笑)给我说说这些年的事吧,大家都过得咋样了。”
程唯翰看着我,主动开口道。
我略有诧异,不过片刻之后,还是非常乐意的开口。
“大风去年结婚了,当时挺热闹的,他喝了很多酒,醉着酒告诉我们,他终于,交卷了!”
“大家也在为他祝福着。”
说完我沉默了片刻。
陈唯翰投来目光,我接着说:
“只是,他当时眼睛红红的,我不知是为新婚的激动,还是为他自己死去的爱情惋惜。”
“大风最终也没有娶到兮兮!”
程唯翰仍然不语。
“对了!差点忘了那茬了,大风可说了,兄弟几个中,就属你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不回来也就算了,他结婚你也没来,说是以后,你结婚时候,份子钱都不给你随了。”
说完,陈唯翰哈哈大笑。
“嘶……讲实话,你现在有没有谈女朋友?这都三十二三了,你不着急我都着急,我女儿都六岁了!”
见他没有说话,我也只好闭嘴,心想活该,你单身了十年!(不过,我为他惋惜,为他感到咎由自取,更多为他感到遗憾)
“至于胖子啊,整个人变瘦了许多,现在都是这个市区有名的健练了,每天与那些油腻的贵妇做伴,倒是也圆了他多年的梦,曾经的同学当中,最开心的,可能莫过于他了吧。”
“还有眼镜儿、啊七,总之,我们都挺好的…”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
期间程唯翰又抽了两支烟,终于,在我如洪水般的言语下,我听到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
“这些年,可能让大家失望了…”
我愣愣得看着他,忍了半天情绪终还是说了一句:
“艹蛋”
“去你丫的,一句话可低不了这十年的时间啊,休想这么简单敷衍了事。”
“不过,我勉为其难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大伙儿都等着为你接风洗尘呢,至于为什么只有我来记得你呢,懂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了,怕来的人多,你不适应…”
……
程唯翰转身,他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这么多年的伪装,终于在在此刻崩溃,他红了眼眶,眼泪决堤。
我也知道,他不是因为我们这群老兄弟,也不是因为他自己。
仅仅是因为回到了这里
——这个十年前他们开始的地方,是仅仅,也不是仅仅。
可能,关于那个三个字的回忆,才是他一生的遗憾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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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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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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