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吃过饭后,他们又回到了录歌房,这一次,整个走廊,只有他们这一房间亮着。
鉴于强权实在是太影响姜诗美的心情与状态,所以她决定把他赶出去。
“你,影响到我了,出去。”
“我?”
“嗯。”
“我动都没动。”
“你眼睛眨了,吵到我了。”
“……”
强权很郁闷,他倚靠在走廊墙壁上,她怎么不说他心跳声吵到她耳朵了呢?
就离谱。
话说他最近惹她了吗?没有吧。
自从他上次被狗咬以后,就压根儿就没见过她。
女人真的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物种。
他就这么站了半个小时,马云,那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紧张,“老板,老板娘好像受伤了。”
“嗯?”原本低垂着头的人忽地就抬起了头,眉头微蹙,中间有个浅浅的川字。
马云磊又说,“我刚刚注意到她的脚,好像出血了都染到了袜子上。”
姜诗美脚受伤过后又要来工作,赫连易寒就近给她买了一双夏天穿的凉鞋,但是没给她买袜子,姜诗美就把那双带血的袜子穿上了,因为脚缠了绷带,露着多不好。
此时此刻,录歌房里的人刚刚好,结束了她认为最为满意的一次录歌。
她还在自我满意中那边的俩人就进来询问她受伤的情况,她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有些木讷
“啊?”
看她阿巴阿巴的样子,强权真的很想问一句,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强总对她耐心性不高,他直接上去把人抱了起来,然后放到椅子上,蹲下去,脱她的鞋子。
马云磊内心直呼:还得是我老板!然后他就悄悄退了出去,给俩人留够足够的空间~
强权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姜诗美的接受能力一般。
“喂!你干嘛?!”她的鞋子已经被强权拽掉了一只,她像一只惊慌的鸟,急忙双腿屈膝,脚踩在椅子上,甚是警惕。
强权手里还拿着她的鞋,而他的目光稳稳落在她脚上。
鼓鼓的小胖脚。
袜子边上若隐若现的血迹,而刚刚她抬脚的时候他也看清楚了,袜子底学籍更多些。
“怎么受伤了?”他问她。
反应迟钝的人终于是明白了,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地挠挠脸,“路上有石子那还有路不太平稳硌出的血。”
她的回答让强权的疑惑更深,“你走路不穿鞋?”
“啊……不是啊。”姜诗美一时竟不知如何解。
她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眼睛飘忽不定地躲闪,强权也不急了,就等着她慢慢说。
看这样子,今天不告诉他,他就会一直缠着她。
姜诗美想了想,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她便开口告诉他,“这个吧,有一个猥琐男他追我,然后我就跑,然后我穿高跟鞋呀,我跑不快嘛,我就把高跟鞋丢了砸他!”
“我可厉害了,我有一只砸到了他的要害,我得到了更多的逃跑时间,嗯,然后嘛,有得必有失呀,这不就把脚给硌出血了嘛…”
“也没什么大事儿,已经处理了,不疼都。”
如果记忆里没有错,这是自从去年夏天开始,她对他一口气说的最多的话。
她讲话的小表情还蛮可爱的…
强权心情很愉悦,但是他还是要问,“你在哪儿遇到的猥琐男?”
这个问题姜诗美就不太好意思回答了,又是停顿了半天,才讪讪一笑,“他是我们剧组请的群演。”
“群演?”强权声音里有疑问,声音的分贝也很高,听得出他的不可置信。
姜诗美点点头,随后就听他吐槽,“你进的到底是什么剧组啊?”
面对他的吐槽,姜诗美只能呵呵一笑,然后像看透一切一样,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点儿背也不能赖社会呀。”
“你倒是挺大度。”强权叹了一口气,把鞋子放在了地上,这时注意到她的坐姿。
坐姿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她穿的衣服是:旗袍。
强权倒是也没有看到露什么,毕竟他是在正面看。
穿旗袍的人应该优雅,他缓缓起身,不看屈膝坐在椅子上的人,淡淡道,“你现在这个坐姿很不雅。”
姜诗美听了以后,立马就把腿放了下去,顺便弯腰穿鞋。
鞋还没穿上,强权却又把她抱起,还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你现在不方便走路。”
“谁说我不方便啊?”姜诗美简直是无了个大语。
她发现,自从那一次强权公主抱过她以后,就似乎爱上了公主抱她。
这还能有瘾?
想想今天,她先后被两个男人公主抱了,她真的是……
所以说网上的那些谣言,也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嘛……
哦,上帝!
她在想什么?
她竟然觉得她自己的行为不检点。
姜诗美被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到,眼睛瞬间瞪大,立马自我开导:不怪我,不怪我,都是这该死的男人不讲武德。
她真是良民。
“你,你快放我下去。”她还在却说强权,“你真的,我跟你讲,你不要动不动就抱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
“这让别人看见了,怪不好的。”
“我大小也是个明星啊,我演过最佳影片的,我可是金花奖最佳新人,这万一有狗仔拍呢!我这事业都被你毁啦。”
“强权……”
她墨迹了一路,从录歌房一直到停车的地方,强权没有回过她一句话。
终于把她抱上了车,强权才开口,送了她俩字:“聒噪”
“……”姜诗美愣了愣,已经很少有人说她聒噪,说她吵了。
记得上一个说她太吵了的人还是她的高中舍友。
大多数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安静或者文静
只有高中舍友对她的评价是:“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你的声音”又或者是“我在水房就听见你的笑声了”再或者是“别说话了,睡觉。”
她向来展示给大众看到的都是静如处子,而只有在高中舍友面前她展现出了什么叫做动如脱兔。
唉,她话痨的嘴已经很久没有努力工作过了,今天算是破例吗?
为什么?
没道理啊……
想不明白……
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这个评价。
聒噪,对,她是挺聒噪的。
嘻嘻
“我这不叫聒噪,我这叫给你讲道理。”她心情很好地戳了戳强权的肩膀,调戏他,“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哦。”
就……嗯?
强权整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