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她点了头。
王后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
她冲秋容伸出手去,“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人了。”
一个央馥熹……算的了什么?
如今瞧来,苏南锦才是最大的障碍。
……
连绵的阴雨一连下了数日,夏天都显得阴森森的。
地面长满了苔藓,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青蛙水里叫,蝉在树上鸣,雨点子噼里啪啦的,甩的满地泥。
南锦在昏睡了半个月后,终于醒了。
墨色没将她带离东歧。
只是入眼,却是有几分陌生。
满屋都是一种古木的味道,木质的家具整齐的摆放在屋里,墙上挂着些字画,看得出来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她睡的这张床,都是昂贵的金丝楠木做的。
南锦动了动身子,大斧立即就凑了过来,她惊喜的叫道,“小姐醒啦!”
她那破锣嗓子吼出去,顿时满院都听见了。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一股潮湿的夏风吹了进来,帘子打开,一个身材微腴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她拄着拐杖,腿脚不太利索,头发银白,面容本是很严肃的,在看见南锦的时候,却又多了一份慈祥。
大斧立即上前去搀扶,“老夫人,您小心脚下。”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走到南锦身边,微微浑浊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她。
想跟她说话又好似拉不下面子,停留了片刻又要转身离去。
南锦的脑子在迅速的搜刮原主的记忆,在那老夫人即将离去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声泪俱下的喊了一声,“祖母!”
老夫人步子一停,南锦又继续哭,“是南锦错了,当初不该瞎了眼,为了一个狗男人偷您的《千军阵法图》,我后悔了,祖母您一定要原谅我!”
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滚,谁见了不心疼哦。
老夫人的心当时就软了下来。
大斧又忙的赶紧去帮南锦擦眼睛。
“小姐,老夫人要是不原谅你,哪里还会将你留在自己院子里养伤啊!”
大斧继续道,“那天斗兽场凶险万分,我们都还以为,您死定了……”
“谁知道,您又活着回到沈王府了。”
“老夫人担心您的伤势,特意将您接回苏府,每天都用珍贵的药材养着呢。”
“好在小姐的身体皮实的很,受了那么重的伤,短短半个月竟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就连肚子里的小王爷,都好好的呢!”
南锦的记忆又断片了,她连自己怎么回沈王府的都不知道。
听此,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手掌心还疼着,包着厚厚的纱布。
老夫人见此,手中拐杖一拄,“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小孽障!”
南锦倒不生气,这小孽障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好似还有点宠溺。
她甚至连连点头,“是,我以前就是混账,孽障,放着好好的祖母不要……要个狗男人,祖母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为男人犯傻了。”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面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锦儿啊,你别怪祖母狠心……你偷什么不好,要偷那个东西……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