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倒是想稳住,可闹了这半天,嘴都快说干了,你看苏南锦那小贱人愣是无动于衷啊。
那真端的是比她们更稳得住啊!
秋氏老脸上满是泪痕,她喘了口气,继续扯着嗓子开嚎,“苏南锦,你有本事虐待我们,却没胆子出来见?”
“这王都之中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容得你一个侧室霸占我儿家产,虐待他母亲和亲姐?”
“你要是再不给个说法,我就是死也要到大王那里去告你!大王是东歧历代最英明的主君,定然是会给我做主的!”
沈王府外面,甚至已经有人端了小板凳来。
“瓜子花生和茶水,三文钱一分,看戏神器,各位爷来一分?”
小贩的叫卖声都传到王府里了。
婵儿明显感觉整个屋内的气压都低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将南锦最后一缕发尾绾起,“小姐,要叫大斧将人赶走么?”
南锦眯着眼,“在我门口做生意?这不等于在铁公鸡身上拔毛么?”
“去,府里的瓜子花生,搁外面儿卖去,茶水咱就不收钱了,也暖暖吃瓜群众的心。”
婵儿,“……”
大斧那边却是当了真,立即去执行南锦的命令了,只见大斧担着两箩筐瓜子花生出去,跑的跟兔子似的。
不消片刻,王府外大斧的叫卖声都超过那些小贩了。
“我家小姐发话了,茶水免费送,就收割花生瓜子成本价,各位吃瓜爷们姐们,咱沈王府的花生瓜子那可是个顶个的好,此番不买来吃,后悔终生啊!”
南锦听得乐呵一笑,心中暗夸:大斧是个有前途的娃。
她们这一通操作,不止是高懵了吃瓜群众,连带着秋氏母女东都傻眼了。
甚至连秋氏准备好的撕逼台词,此刻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小贱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们正疑惑时,就见得南锦已经款步走了出来。
她身形修长,里面穿了一件渐变色的粉纱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绒毛斗篷,头上梳着仙女髻,扎着粉白色的初春花。
皮肤白皙似雪,却又白里透着红,因着妆容的缘故,平时很有攻击性的狐狸眼,此刻竟是带了点杏眼的样子。
睫毛长,密,唇似樱花。
长裙曳地,步步生风。
她怀里还抱着墨色那只奶狗子,今天的苏南锦,活生生就像一朵小粉花。
攻击性减99,无辜感加99。
“婆子娘,小姑子,叫唤这么久,渴了?”南锦笑盈盈的盯着两人。
她的笑容是暖的,眼尾都是往上翘的。
眸子里的光却冷哟。
秋氏二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得婵儿已经给两人倒好茶水了。
另外两个丫环抬了一张椅子出来,老楠木的红椅,贵的很。
秋氏母女端着婵儿送去的茶水,恨的牙痒痒,那椅子,若是拿去卖了,恐怕都够普通人家二十年吃喝了。
沈王府的一切,本该是她们的才是,现在却被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霸占着不松手!
她真是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