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家人,该不会是怕了苏南锦吧?”沈秀皱着眉,“她那个打手丫环,真是凶的很。”
想起那天央家的下人被吊打的场景,沈秀到现在都头皮发麻,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一个女人,拎一群大老爷们跟拎鸡崽子似的!那砸出来的血起码都有好几斤吧!
秋氏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央家可不是吃素的,受了这等委屈和气,哪里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背后可是贵妃娘娘。”
“也就这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而已,迟早……会有动作的。”
沈秀还是不依,“那他们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管我们啊!”
大张旗鼓的给他们从丰都接回来,也就被苏南锦那小贱人唬了唬,这就没影儿了。
秋氏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秀儿,娘早就告诉过你,这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事,就算是央家,也不是无缘无故接我们回来的,人,为利趋之,必然是我们有价值,人家才会站在我们这边。”
“在央家没有动手之前,你也多动动脑子!”
沈秀,“娘,我有这美貌不够,还要那劳什子的脑子做什么?”
人驭兽宗的公子都说了,女人熊大貌美湿哒哒就够了,笨美人儿,那才更讨人喜欢呢。
秋氏盯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女儿,愣是没遗传到她一丁点儿的聪明!
也就那身姿和容貌,很是过人,男人是好这口,若是那驭兽宗的公子真不来找她,那她也要考虑在王都给女儿找个好夫君了。
必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才配做她的女婿。
半晌,秋氏长叹一口气,她掏出一根长长的烟锅子,点燃一把烟草,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这些日子,你且乖乖在这偏院待着,没事别去招惹那个苏南锦,我们刚来,就给王都的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等过些日子他们将这事淡忘了,自然我们也就好过了。”
“到时候,央家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
“娘,你才是哥哥的亲娘,还真怕那小贱人啊?”沈秀不以为然。
秋氏恨不得用烟锅子砸她的脑袋,“当年要不是你爹那个老不死的骗我私奔,我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府太夫人,还轮得到苏南锦那小贱人撒野?”
恐怕那贱人连进沈王府门的资格都没有!
想起这儿,秋氏就来气。
往事也不想再提了,她回来的匆忙,还没了解清楚苏南锦的底气,就贸然跳了人家的坑,再者,她的名声的确不好听,往后行事还得小心些。
沈秀心里不服,却也不敢发作,吞着秋氏的二手烟,只觉得脑子越发的不好使了。
……
央府。
这几日,府里很是热闹,来来往往之中,竟还不乏好些个元灵师。
央家家主央宰正坐在高位上,送走了一位元灵师,他脸上的笑都有些绷不住了。
“找了这么些时日,竟没那人半点消息。”他眉头一蹙,手里还捏着一张残符。
央宰的身边还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那老者脸色沉沉,手里同样攥着几张残符。
“雨小姐,你可真确定,黑风山那只血怪是被这符制服的?”老者问道。
央雨坐在一旁,脸色没比他们好看到哪里去。
“我还能撒谎不成,当天有那么多人跟着我呢!”
“的确是个高人啊,嵇尤师父,人家那符咒用的可不一定比你差啊!”
她此话一出,央宰立即吼道,“雨儿,不得无礼!”
话落,他将那张残符收进了袖兜里,嵇尤已是很厉害的符咒师了,这东歧国,比他还厉害的显然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就算是嵇尤,也不一定能只单单用符咒就制服八品上阶血怪,这也让央宰一度怀疑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
然而这残符又摆在跟前,不得不认。
“央大人,你已暗中寻此人多日,都不见半点消息,可见对方是有意避着你的,这样强大的符咒师,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是一把刺向你自己的利刃。”嵇尤说道,“在这东歧国,大人身居高位,想将大人拉下去的人,可太多了……”
嵇尤话至于此,也不多说,却是让央宰心里毛焦火燎的难受。
单单是沈王府被雷劈,他白搭上了个女儿这事,就已经够让他糟心了,大王也像是被鬼迷了眼,竟是对一个私生女再三手下留情。
加上现在这个神秘的符咒师出现,他显然是坐不住了。
总觉得这背后像是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在等着他。
“爹,这事暂且先搁一边,马上就要到驭兽大会了,各家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咱可不能输!”
“那驭兽宗,我是去定了!”
央雨握着拳,直勾勾的盯着央宰,“五年前,二哥带着驯服的七品灵蛛去了驭兽宗,我一定也可以的!”
央宰看了她一眼,“你连只像样的灵兽都没有,怎么跟你哥哥比?还想去驭兽宗,哪有那么容易。”
央雨皱着眉,“那些凡兽不是土拨鼠就是癞蛤蟆,哪里有能入眼的,我必然是要一只顶级的灵兽才行!”
“爹,你再派些元灵师跟着我去黑风山!现在整个王都都在传,这几日黑风山可有高级灵兽出没,这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央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就算你抓住了,以你的本事还能驯服了不成?”
罢了,他抹了抹额头,“你哥哥已经驯好了一只七品灵鸟,再过三日就悄悄送来了,到时候你好好跟那灵鸟培养感情,此次驭兽大会,你必然夺得头彩!”
央雨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眼睛都在冒光了。
“还是爹爹和二哥疼我!”连日来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二哥哥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自然会向着她的。
虽说二哥不及大哥那么顶有出息,能去圣山之地修行……
她收回心思来,又问道,“听闻大哥的修为又近一步,是要突破到三星高等元灵师的地步了,那可是要不少钱的,爹,沈王府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