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泠泠一直在幕后,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日常的生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而且,她比较佛系,没有急于求成,白天忙得飞起,孩子放学后,却依然在家里照顾小孩,家里感受不到她的忙碌。
薛宁一年刑满,出狱后,依然背负着之前的债务,没有自己的生活,时刻都在生死之间摇摆。
薛咏被判了二十五年,薛德群和田雅贤也认命了。
薛咏的儿子和薛咏本来就没有感情,对他父亲的事情不闻不问,甚至觉得薛咏罪有应得。
整个家,痛苦的,似乎只有薛宁。
继服装厂之后,元泠泠还成立了文化科技公司,涉及阅读,视频,音乐等领域,工作时间灵活,全职妈妈可以在家创作。
一切工作量力而为,全职妈妈在元泠泠这边找到了位置,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
慢慢地,她们发现,家庭的矛盾渐渐变少,越来越和睦,她们自己也变得自信起来。
薛宁的事件后,三年过去,元泠泠和之前没有什么改变,孩子们却慢慢长大了。
此时的睿睿和可可已经九岁了,能和元泠泠谈地,也能帮元泠泠做家务。
元泠泠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她穿来这里已经几年了,也该去实现原主的最后一个愿望了——独自旅行。
可可看到元泠泠窝在沙发上,有点担心,问道:“泠泠宝贝,你工作累不累?”
“嗯,有一点。”元泠泠从来不会报喜不报忧,她觉得,孩子也应该了解父母的艰辛,掌握好度就可以。
可可听到后,“噔噔噔”跑过来,帮元泠泠捏肩膀。
“这样也没有舒服一点?”可可一脸认真,“我一会叫爸爸过来,他力气大。”
“呵呵呵!”元泠泠忍不住笑了笑,“力气大?可可,你就不怕爸爸捏疼我?”
“不会的,爸爸就算会捏疼我,也不会捏疼泠泠宝贝。”可可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爸爸就是个宠妻狂魔,我们这些小白菜靠边站。”
“宝贝,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话?”元泠泠握住可可的手,不让可可继续帮她。
可可坐下来,和元泠泠普及道:“泠泠宝贝,我知道的可多了呢!我们班上的同学比我知道的还多,有的高年级同学,还有了喜欢的人呢!”
“那我们的可可有没有呢?”
“当然没有!”可可一脸嫌弃,“那些男生太幼稚了,长得又矮,我才不喜欢。”
在可可的眼中,男孩子应该像爸爸那样,在睿睿眼中,女孩子应该像泠泠宝贝这样。
元泠泠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感叹,那你们可能会注孤生。
“可可,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他们要晚一点才会长高,变好看,你可不能对同学有这样的看法。”
“泠泠宝贝,我就是和你这样说说,你忘了吗?这些话,你早就和我们说过了,我现在还记得呢!”可可一脸得意。
“真乖。”
“泠泠宝贝,我和哥哥在等爸爸的时候,遇到了一对龙凤胎,像我和哥哥一样,他们四岁了,很好玩。
我还想让爸爸帮我们拍照片呢,没想到,他们的爸爸妈妈着急走,没来得及,可是我觉得,爸爸好像比我还不高兴呢。”
元泠泠若有所思,看来唐知深应该认识那对孩子的父母,突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可可,没关系的,以后,你们可能也会遇到的。”
“嗯。”
可可跑去写作业了,元泠泠来到厨房,看着正在洗菜的唐知深,笑了笑。
唐知深感受到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侧过脸,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元泠泠。
“唐大哥,听可可说,你们在放学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嗯。”唐知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
“你老实说,是不是认识那两个孩子的父母?”元泠泠走过来,帮唐知深拿盘子,“嗯?”
“嗯,就是大学时期欺负你的那两个人。”
元泠泠笑了笑,心中了然,果然是男女主许易洲和安真,她在之前就把原主大学时期的经历告诉了唐知深。
“唐大哥,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然,我们也不会遇到。”元泠泠想切菜,被唐知深用眼神制止,“我没有喜欢过他,那只是年少时,目光被吸引了一下而已,你可不要吃醋。”
“没有吃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只是心疼你被牵连。”
唐知深知道元泠泠的这段经历后,去查过当年的事情,更加相信元泠泠不喜欢许易洲。
在唐知深眼里,元泠泠对人的感情是很慢热的,不可能在几乎没什么交集的情况下,喜欢上一个人。
“唐大哥,我没事,以后,再遇到的话,你也不要不开心,我们和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嗯。”
“还有,唐大哥,不准去对付他们,事情早已经翻篇,我不想和他们再有联系。”
“嗯。”唐知深看着元泠泠,纵容地点点头,这小姑娘,太善良了。
然而,元泠泠可不是唐知深想象中那么善良。
她早就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打脸那些嘲笑原主的人,而且,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有理有据,不容人不信。
聚会中,不乏喜欢八卦的人,所以,她也为原主正名了。
许易洲和安真那边,元泠泠暗中给他们制造了不少绊子,给原主解气。
其实,唐知深也在暗中使绊子,元泠泠假装不知道。
吃完饭后,孩子们玩了一会就去睡觉了,元泠泠来书房找唐知深。
“唐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元泠泠语气温柔,可不知为何,唐知深却感觉心中不安。
“怎么了?”唐知深从书桌里侧走出来。
元泠泠抱着唐知深的腰,喃喃道:“唐大哥,我想一个人去旅行,好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做,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时间,现在,事情都步入正轨,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唐知深想说,他可以陪她去,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