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莲惊讶地问道:“村长,发生什么事了?”
“莲丫头,有贼人进村搞破坏,他可能躲在村里,我们要每家每户排查。”
“村长,我一直待在家里,没有看到贼人进来。”
元跃民语重心长说道:“莲丫头,贼人要进来也是偷偷进来,怎么可能让人看到,趁我们都在,一起去看看。”
继续拒绝就显得刻意了,元玉莲心里焦急,面上却是笑着说道:“村长,你们进来吧。”
“嗯。”
一行人走了进来,元玉莲才看清楚了元泠泠,她的心里又是一阵膈应。
元泠泠似有所感,转过头,冲着元玉莲笑了一下,笑容灿烂,可是却让做贼心虚的元玉莲慌了一下神。
“前院,后院,厨房,房间,床底,柜子,都不要放过,仔细查找!”
随着元跃民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回答:“知道了,村长!”
元泠泠跟在后面,一直在暗中观察元玉莲,发现她在听到这些地方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隐隐地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元宝柱肯定是躲在其他的地方。
元泠泠在仔细想着屋里的结构,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人又不容易被发现的?
眼看着众人把屋子都搜了一遍,还没有丝毫发现,元泠泠走到村长跟前,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村长,贼人要藏身肯定不会选择在显眼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应该找那些更隐蔽的地方。”
元跃民一听,觉得有道理,说道:“泠丫头说得对,大家都去隐蔽的地方找。”
“村长,什么算是隐蔽的地方?”
元跃民还没有回答,另一个村民接着话说道:“家里不是会有装粮食的仓库吗?”
“对啊。”
元泠泠再次瞅了元玉莲一眼,见她神情未变,意识到还是没有猜对。
此时,元跃民打算去仓库,元泠泠再次弱弱说道:“我觉得只要是放东西的地方,我们都要去看看。”
“嗯。”元跃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我记得莲丫头家还有个地窖,我们现在去地窖看看!”
元玉莲一听,瞬间脸色发白。
元泠泠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地窖走去,元玉莲慌了,要是宝柱被抓,那他们家的名声就坏了!
“村长,我家的地窖都是上锁的,贼人进不去的。”
元跃民笑笑,说道:“莲丫头,这些贼人偷鸡摸狗,一个锁根本就挡不住他们,可能他就躲在那里,我们走!”
元玉莲还想说什么,元泠泠突然走到她跟前,说道:“玉莲,你不要害怕,我们这么多人,他要是敢出来,我们一人一棍子,就把他打趴下。”
“泠丫头说的是,玉莲丫头,你不用怕。”
元跃民一边说一边往地窖走过,这还得多亏之前元玉莲家乔迁新居的时候,让全村人都来参观新宅,村里人都知道他们家的结构。
元玉莲脸色发白地跟在后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到地窖的时候,一伙人发现地窖的门并没有上锁,元跃民也没怎么留意,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元泠泠一直在留意周边的情形,防止元宝柱逃跑。
元宝柱坐在角落里,听到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元玉莲,后听到了不同的脚步声,瞬间慌神。
那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像催命的符咒似的敲击在元宝柱的心里......
元跃民手里拿着手电筒,从外往里照过去,没有漏过任何地方。
突然,有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元跃民始料不及,被撞倒在地。
元泠泠“啊”了一声,伸出了一只脚,元宝柱被绊倒,一下子就被反应过来的村民擒住了。
“小子,看你还敢逃!”
元泠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在元玉莲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起手边的棍子,往元宝柱的身上招呼,嘴里还说着:“让你缺心眼,让你搞破坏!”
其他人想着元泠泠这小身板,打人肯定不怎么疼,也不想管了。
就这样,元宝柱被打得嗷嗷叫。
在场的人听到声音,相互对视一眼,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等元泠泠停下来后,他们把那人的脸掰过来,都惊呆了!
贼人怎么会是元宝柱?
可如果不是他,他跑什么?又在黑漆漆的地窖干嘛?
一时之间,全场静悄悄的,都在等着村长发话。
元跃民神情凝重,说道:“玉莲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元玉莲也不敢偏袒元宝柱,只能把自己摘出去,惊恐地说道:“村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宝柱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姐,你不用多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搞的。”
元宝柱不愧是姐控,连辩解都不辩解,生怕元玉莲受牵连。
元泠泠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和你家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元宝柱默不作声。
在场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此时看到元泠泠的样子,顿时都义愤填膺起来。
“村长,这个事要搞清楚啊,泠丫头家这些年不容易。”
“对啊,这几年都没吃过几顿饱饭。”
“唉,这都是啥事啊!”
......
元泠泠听着周围打抱不平的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掉下来,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赚足了一波同情。
元跃民心里也不是滋味,说道:“好了,好了,先把人带到晒谷场,把村里的人都召集起来。”
“村长,宝柱还小,他就是调皮贪玩,泠泠家有什么损失,我们加倍赔偿,您看能不能不要公开......”
元泠泠在心里嗤笑,好家伙,我这个当事人还在这里呢,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吗!
元跃民沉默不语,想着元泠泠家窘迫的情况,确实需要钱,一时有点犹豫,问道:“泠丫头的意思呢?”
就在元玉莲以为有戏的时候,元泠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柱子和我同年的吧,十八岁了,还小?我家这几年几乎被饿死,这又这么算?”元泠泠声音柔柔弱弱,倒没有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泠泠,我可以赔偿你一笔钱,希望你不要追究。”
“那在场的叔叔伯伯呢?你是不是也要给封口费?”
元玉莲自然不会在意那点钱,但是此时被元泠泠提出来,她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自然,一切损失我都会赔偿。”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
元泠泠双手揪着衣角,似乎在犹豫。
元玉莲静静地看着,丝毫不慌,她笃定元泠泠一定会同意的。
哪知,元泠泠却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