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书所在的学校是住宿式贵族女校。一般情况下一周会回一次家,其他的时间都会在学校里。
沈宴之没那个耐心去陪着这两个人,将她们俩扔在学校附近便驱车离开了。
白羽笙则是借着学校午休的时间,带着沈予书吃了点好吃的,然后把她送到了学校里。
夜晚。
沈宴之带着三个随从一同去了关押徐惜尔的大牢里。
徐惜尔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不加以除之,沈宴之心神难安。
属下向沈宴之汇报道:“二爷,徐惜尔的被捕以后,她背后的靠山,资本已经全部跟她划清了界限,没有一点点的纠葛。也就是说现在的徐惜尔就是囚犯,不会在社会上掀起太大的风波,请您放心就是了。
”
“嗯……我知道了。”沈宴之坐在椅子上,双手扣叠在一起,不停转弄着带在手上的戒指,神韵间慢慢渗透着一种极致冰冷的算计。
沈宴之垂眸间,权衡设想了一个又一个了结此事的办法,却唯独只有一种深入他心。
“徐惜尔的情况怎么样?今天下午是不是一直有人监视着?”
“是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和往常一样。我故意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暗中观察她是不是真的疯了,结果也没有什么发现。”
沈宴之秀色英俊的桃花眼好似染上了一抹鲜艳浓烈的血腥狠毒,随之抬头对孔武以及几名手下吩咐:
“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把这个女人解决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不要让我看到,明白吗?”
孔武心头一紧:“少爷您的意思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
“可是……一旦死了,就彻底没有了线索。”
“既然她对我没有任何的用处,那就只有斩草除根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是不会给她留任何的生机的。
”沈宴之的这一举措,直接斩断了一切后顾之忧。
他知道木林岛那个刘老伯还被关在监狱里,不仅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沈宴之绝对不允许徐惜尔的存在会扰乱白羽笙的身心。
孔武明白了沈宴之的意思,点头道:“好的,我们知道该怎么做。请少爷放心,一定做的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你们几个都是我信任的人,如果谁敢因此走漏了风声,你们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他的每一个属下,都见过他狠毒的一面。
“是,我们知道了。”
沈宴之不想将云帮的隐患留在白羽笙的身边。所以,他会尽自己所能的去为她铲除掉阴暗邪祟的一切。
隔日。
最近巡捕房没什么事情,白羽笙便没有去上班,留在家中休息两天。
沈宴之的公司也有事情在忙,所以这两天都没有抽出空来回家休息。
午后的闲暇时刻,白羽笙抱着小狗在花园里晒晒太阳。
这时,看见外面来了两个人,看起来面生得很,不像是找沈凝谈生意的。
管家急匆匆的过来接待,然后三言两语就进了去。
白羽笙觉得有些许奇怪,便也跟着进了去。
听见了动静后,沈凝和大太太齐齐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这二位是……”大太太妥当的打量了一番后礼貌询问。
“沈先生,沈夫人你们好。我是慧祥女校的校长,这位是沈予书的班主任,刘老师。”
“是予书在学校里惹了什么麻烦吗?”
但是事情显然不是沈凝所猜测的那样。
校长接下来的一番问话,才更让在场的人全部陷入愕然:“沈先生,前天的中午,我们接到了您的电话,说是令嫒在下午就会返回学校,可是老师们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令嫒的人,以为她是躲在宿舍没有去上课,可是还是没找到她的人影啊。”
“你说什么?”沈凝不禁心头一紧,顿现慌张。
“老爷,您别激动。”
老师又说:“我们之后便问了予书的室友,她们也说没见到予书回来啊。”
“本来就该归校的孩子结果没有归校,你们为什么都隔了一天才来找家长呢?”白羽笙犀利的问住了校长和老师两人。
“我们……我们……归根结底这么多的学生……
而且之前不是已经打过电话说要归校了吗?”校长开始找借口说。
“正因为提前知会了归校,你们才应该留意接收啊。”白羽笙一句话将校长怼的哑口无言。
可是说白了,是白羽笙送沈予书回去的。
这件事明显就是校长和老师的疏忽,结果沈凝却让他们先走了,白羽笙想拦都拦不住。
“父亲,为什么让他们走了?”白羽笙不解的问沈凝。
沈凝反过来去问白羽笙,满怀猜忌:“那天你和沈宴之两人到底将沈予书送回了学校了吗?”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是送到了的。当天予书想要吃点东西,沈宴之将车停在了学校附近便先离开了,我带着孩子去吃了些东西,然后便送她去了学校,我是眼睁睁看着她进去的,怎会错呢?”
“而且也是父亲您主动让我去送的,我怎能让她有事呢?”
白羽笙是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件事也能赖在自己的身上?
她拐走了自己的小姑子?图什么呢?
白羽笙怎么想怎么冤,大太太在一旁和稀泥,一点不起好的作用。
“老爷,您先别急,千万别急。”
这时,也不知是谁通知了六姨太,六姨太久病未愈,一身睡衣,脸色苍白的跑了下来。
她边跑边气虚的念叨着:“老爷,老爷……予书怎么了?我刚刚听人说予书丢了?没有回学校吗?”
沈凝抬眼说了一句:“嗯,学校没找到人。”
是白羽笙送沈予书这件事,六姨太是知道的。
六姨太一把推开了白羽笙,质问她:“你把我女儿弄起哪里了?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爷您怎么能轻易的把我女儿交给她去送呢?”
六姨太像是疯了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羽笙觉得自己是粘上了什么怪异的体质,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事情为何会赖在自己的头上?
她无奈的对沈凝说:“父亲,报案吧,如果按照那些老师说的,予书已经消失了将近两天了,不能再拖了。”
沈凝迟迟不发话,白羽笙知道他在怕什么。
巡捕房也是沈宴之接待,换言之沈凝现如今是一点点都不信任他们夫妻俩。
结果,这件事在沈家争论了半天,叽叽喳喳也没有个主心骨。
后来沈清华回来了,也将这事儿怪在了白羽笙的身上。
白羽笙无助的坐在沙发上,已经给沈宴之拨了好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