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迭起,每一个细小的音符奏出的曲调都能使得白羽笙惶恐不安。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所有人听到楼上的曲子,反应皆为不同。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弹琴呢?”
金佳故怒气冲冲的要上去把自己的妹妹赶下来。
结果,同样烦躁的金流月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了。
可音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众人皆惊,金流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那个充满琴声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处,是金南的房间。
整个二楼,根本就不应该存在除了金流月之外弹琴的人。
金佳故意识到,大声喊着爸爸,:“一定是爸爸回来了,是爸爸!”
他疯了似的去试图砸开房门,其他人也带着精怪的目光评判这件事。
说来也怪,在砸开了门之前,琴音就已经停止了。
把门打开后,屋内情况引得众人哗然。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平常不过的一间屋子。
金家的三人,顿时像是被抽空了魂魄,目光呆滞又蕴藏惊恐的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羽笙不明白,为什么这首琴曲会让几人这样害怕?
“一定是爸爸弹得钢琴,爸爸没死!金流月你到底把爸爸送去哪里了!你说话啊!”金佳故像是疯了一样,在这个房间里四处寻找金老先生来过的痕迹之余,转身捏紧了金流月的肩膀质问她。
两人之间,是就要反目成仇般的剑拔弩张,金流月激动的吼道:“我说了我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
“那这个屋子里,刚刚是谁在弹钢琴?”金佳故一再追问着她。
“我想……应该是这个留声机放出来的琴曲吧,可只是诡异的是,这张被留在留声机上面的唱片已经被毁坏了的,早已没法用了呢。”沈宴之的话让刚刚发生的怪异事件玄而又玄,自相矛盾。
“也有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毕竟现在爷爷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金念棠的话是在针对着金流月。
金念棠和金佳故都认为金流月有藏起老爷子的嫌疑,可是金流月不光对此什么话都解释不出来,又在不停的矢口否认。
宽大的走廊里,唯独只有这一间房灯火通明。
夜色正浓,白羽笙并没有离开金家,她也挺好奇这件事的。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琴曲又奏响了三次,每一次众人跑去推门查看的时候,结果都和第一次一样。
每每走上楼准备开门的时候,琴曲就消失了,打开房门,看见的景象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个琴曲就像是上帝之音降于人间一般,没有痕迹,也没有演奏的人。
金佳故彻底懵了,直接派人守着这个房间,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为非作歹。
深更半夜,山路凶险,白羽笙等人并没有离开,在金佳故的安排下在这里住一晚。
其实最主要的是白羽笙听到了这个“魔音”,被牵住了脚步,没弄清楚便不想离开。
凌晨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睡下。
唯独只有白羽笙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楞楞的目光不知再想什么。
自打金佳故让人守着那个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琴音响起……
那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这个琴曲,和云翠死亡现场的那个琴曲如出一辙,丝毫不差。
这是白羽笙留下来想要调查清楚的根本原因。
她根本无处倾诉,只能自己背着满腹疑虑负重前行,也不是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
白羽笙时不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这条探寻真相的路,越来越难走,还没有完全开始就已经寸步难行。
她不知道自己将来面对的是什么,杀害父母的凶手,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还是雷打不动的津海权贵,又或许是……洋人……
她绝美的眉目间,是迷雾,是惘然。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想什么呢?”
白羽笙转头一看,是傅莺莺。
说起来,白羽笙还真没和傅莺莺正面说过话呢。
白羽笙出于礼貌,回应了下:“睡不着而已。”
“那你该不会是想要坐到天亮吧?”本以为傅莺莺是路过,却不曾想她还坐到了白羽笙的身边。
傅莺莺做了影星这一行,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
白羽笙很讨厌她,眼神再怎么藏都是于事无补。
“傅小姐您这么大半夜的与我同坐,恐怕不只是闲聊这么简单的吧?”白羽笙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傅莺莺抿唇轻笑,:“没错,既然被你猜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藏了。”
“所以?”
“沈宴之喜欢你。”傅莺莺说的过于直白,白羽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傅莺莺接下来的攻势。
二人对视瞬间,忽逢暗流涌动。
白羽笙对此无动于衷,保持沉默。
傅莺莺又接着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沈宴之陷入到如此被动的境地,更没有一个女人能被他藏在眼中,驻在心里。”
“按照你和沈宴之的关系来推测,你是来凭本事劝退我的,又或是让我知道他的心意,从此与你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白羽笙的言辞更为犀利,一针见血。
两个女人的话语之间共同存在着一个男人,那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不愧是电影明星,傅莺莺谈笑间眉目生情的模样着实可以让人着迷。
她轻言浅笑,魅力且自信的说:“那你可真是误会了,被我傅莺莺所认准了的男人,我能凭自己的本事将他拴在身边,而不是去解决他的另一个女人。我只不过是看沈宴之最近心不在焉,帮他解惑罢了。”
白羽笙似乎已经全然明白傅莺莺所存在的意义。
试她?
白羽笙异常清醒,她可以熟练的在心中偷偷去权衡着自己的感情与使命。
“我不知道傅小姐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何缘由,但我接下来所说的话确实是我的真心话。承蒙沈探长的厚爱,我白羽笙不胜感激。但情爱两个字,对我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断然不会为了情爱而牵绊住自己的脚步。”
“不过……就算有朝一日我寻得了如意郎君,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沈宴之。”白羽笙的话果断又决然,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对此,她再一次强调说:“我不知道傅小姐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听到这番话,是应该庆幸的才对。”
傅莺莺美目轻眯,似乎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洒脱的女人,她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刮目相看。
“似乎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拒绝沈宴之,你倒是第一个呢。不过我确实挺庆幸的,倒不是因为此。是你的存在,让我见识到了我曾经最想活成的样子。”
“何出此言?”
“如果再让我活一遍的话,我也想活成你的样子,最起码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可我呢?试遍了这天下的戏服,演过了一个又一个角色。我一直都在演绎着别人的人生,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做过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极致柔美的眸光里,闪烁着绝无仅有的孤寂,还有几尽迷惘的黯然神伤。
倒是让白羽笙看不懂了……
“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傅莺莺也不知自己是受了什么驱使,让自己朝着白羽笙伸出了友谊之手。
白羽笙摇了摇头,面带笑容的大方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不善于交朋友。而且我觉得我很难和你成为朋友,毕竟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她拒绝的很利索。
傅莺莺自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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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