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三五个不知死活的嚷嚷着要替师门报仇,杨硕没有和他们客气,一个巴掌成全。
你有忠魂傲骨,我有灭你的理由,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总之,这次的收获远远超过杨硕的预料,果然灵石还是打劫来的快!
开阳门外,谷习武、乔玲、于子谦、木伯杞、炳瑁、耿焘以及厉炎、肖彤等人守在山门入口,惊讶的看着里面的人纷纷往山外走。起初只是一个两个,后来便是一群一群。
得到杨硕只身前往开阳门的消息,他们在门内呆不下去,所以结队而来。一来是关心杨硕的安危,二来是为了有个接应。
虽然他们始终不敢、也不愿相信杨师兄真的单枪匹马上门寻仇,但当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在群山间回荡的时候,他们知道,杨师兄这回是真的玩大了!
他们甚至想过闯进去把他救回来,但是当宗政掌门那滔天的怒吼在开阳门上空响起的时候,他们还是保持了理智。
冲进去只有一个字——死!
也幸亏他们没有冲动,要不然杨硕拖家带口的还怎么玩?
“师兄,他们这是?”乔玲心急如焚的望着远处那些开阳门弟子,问道。
于子谦看着那些个弟子一个个大包小包,神色慌张,就跟逃难一样,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尽管这种猜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于是,他又看向了谷习武。此处他们两个资历最老。
后者浓眉紧锁,不确定的道“难道开阳门起了内乱?”
嗯,也只有这样的解释能说得通了。
可是,如今的开阳门宗政掌门如日中天,谁又敢在这个时候生出乱子?
就在几人犹疑不定的时候,笼罩在开阳门上空的黄色结界忽然光华一闪,竟然消失了!
几人擦了擦眼睛,才确定没有看错。不是一片地方消失了,而是整个宗门的结界都消失了。
“这……”
宗门结界消失,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也明白,只是他们之前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
“走,进去看看!”
还是谷习武当机立断,驾起法器便飞上了半空,其余诸人立刻跟上。
……
当杨硕把开阳各峰扫荡完一遍后,便驾起云梭,胜利凯旋。
半路上,发现下方“砰砰砰”的打成一片,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乔玲一行人么!
原来,他们刚进来不久,便遇上了四处流窜的开阳门弟子。这些人一看他们是落霞门修士,不由分说便打了起来。
好在他们实力不俗,所以起初还占了上风,但是这儿毕竟是开阳门的老巢,当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一般把满腔的怨恨都倾泄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那战力就可怕了!
几人纷纷挂彩,眼看便要团灭。这时,一个硕大无比的金色大印当头压来,使得开阳门这边立刻溃不成军。
“天啊,是他!快逃啊!”众人闻风丧胆,纷纷作鸟兽散。
结果来人伸指一点,十六柄宝剑唰唰出鞘,顿时寒光四射,铿锵作响,银芒乍泄间,剑气纷乱,门众授首。
只在顷刻之间,开阳门余孽便悉数被斩杀。这一幕看得谷习武等人纷纷咋舌,忽然觉得自己一干人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拖后腿的。
见杨硕牛逼哄哄的踩着云梭降落了下来,众人既是惊喜又是惭愧。
乔玲失声道“杨师兄……”
杨硕点了点头“不用管我,东西全归你们,随便拿!”
“……”于是乔玲再也接不上话了。
她看着这个有些小孩儿心性的师兄,忽然忍不住笑了。
——他没有事,真好!耿焘道“杨师兄,不知宗政临庆现在何处?”
杨硕环顾了四周一眼,意味深长的道“说不好。”
“说不好?”
“到处都是,灰飞烟灭啰!”
耿焘一听呆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之震惊恐怕不亚于被告知宗政临庆看上了杨硕,于是拉拉小手说,我们不打了我们做朋友。
宗政临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期强者啊!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杨硕向发愣中的众位同门道“愣着干啥?捡东西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并开始打扫战场。由于死去的这些开阳门弟子都是原本打算携宝逃离的,所以身上的好东西很是不少,让众人的兴致一下子高了许多。
人群中一人越众而出,一揖道“杨硕。”
凝目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风度翩翩的楚天南。
于是,杨硕也笑了。
“楚师兄,多年不见,风度不减当年啊!”
楚天南笑道“不敢当。你现在可是人人景仰的大师兄啊,师兄也要仰仗你啊!”
两人相视莞尔,两只大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炳瑁道“楚师兄,你要再不捡,你的那份我们可替你笑纳了哦!”
“滚。”楚天南笑骂道,乐得大伙都哈哈笑了起来。
乔玲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竟然会在开阳门内捡尸分脏。
肖彤向杨硕走来,欠身一福。
“师妹见过杨师兄……”
“哟,这不是肖彤么,多年不见,好像更漂亮了啊!厉师兄,你特么好福气啊!”杨硕笑着看向一旁的厉炎,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令后者差点经受不住。
肖彤羞涩的低下了头,一张脸红得就像盛开的桃花。
厉炎道“你小子还是像当年一样讨厌,不过这话老子爱听。”
“那何时生娃呀?”
厉炎大度的道“你说了算!”
杨硕赶忙推辞“欸,那可万万使不得!”
厉炎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什么不对,忽的抡起拳头就打“活腻了你,连老子的便宜都敢占!信不信我把宗政老鬼召出来收拾你?”
炳瑁忽的两手一伸,摆了个僵尸造型“谁?谁叫我?”
“哈哈哈……”
众人笑倒一片。
…………
落霞门,原本门可罗雀的山门前站着许许多多的修士,青衣白裳的乃是天一派弟子,而镶羽白袍的乃是羽化门弟子。
两方弟子不停有人上前叫门,或邀战,或辱骂,极尽嘲讽之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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