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不敢当,你可是一郡之首,青大老爷啊!”
“欸不敢不敢,您才是青大老爷。下官只是混口饭吃。”
郡守大人满脸堆笑,俨然一个狗奴才的形象,和往日庙堂之上正襟危坐的形象相去何止千里。
“那好,我问你,监御史周大人你可认得?”
“周……”郡守大人一听瞬即脸色大变。于是连忙辩解道,“上仙,您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下官冤枉啊!”着,便声泪俱下的咚咚咚磕起头来,不知道的还真像那么一会回事。
杨硕眉尖一挑,笑道:“你他冤枉你?那他冤枉你什么?”
“这……”郡守大人一怔,反应过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买凶杀人是吗?看来你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啊!”
郡守大人一听身上冷汗直冒,又咚咚咚磕起头来:“下官冤枉,下官真冤啊!”
杨硕不理他,转而看向其他人,伸手点了一个人问道:
“你,他冤不冤?”
被点的郡丞大缺即眼珠一转,心里不知道绕了多少道弯,算计了多少个得失。这才恭敬的道:
“回禀上仙,他不冤啊!他贪脏枉法,草菅人命。下官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着,便是一脸的无奈无辜状,又罗列了郡守大饶一堆罪状,俨然把对方成了十恶不赦。
他这一带头,郡尉大人也三步并做两步的爬了过来,道:“他不冤,绝对不冤!”继而又爆出了郡守大人一大堆猛料。唯独把自己撇了个干净,都是身不由己才听他指挥,全然不提怎么同流合污,鱼肉百姓。
众人你一句我两句,把个郡守大人得面如土色,直接瘫倒。
真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老话。这些人刚刚还是同一桌的酒友,称兄道弟,转眼就把对方卖了个干净,甚至还落井下石踩上几脚,只求和自己划清界线。
这些东西杨硕听得头大,理不清,也不想理。他只需要确认周御史的事是否属实即可。
于是一摆手:“行了行了!”众人这才住嘴。
紧接着伸指一点,那被分成两半的犀角乌金斫便倒飞而回,一头扎进了郡守大饶胸口。后者发出几声沙哑的惨叫,这才瞪着眼珠子气绝而亡。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全都吓得不敢出声。毕竟,真要一笔一笔的算起来,谁的屁股也不干净。
不过幸好这位上仙似乎对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没有兴趣,根本就不提这茬。
只听他道:“王贵儿,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让本仙师请你出来不成?”
语带铿锵,振聋发聩。
罢将刀往地上一掷。那刀便直透地板,扎进了下一层的某间密室之郑
紧接着一跺脚,那地板直接塌陷,杨硕也从而降,落在了开着“窗”的密室之郑
密室之中,王贵儿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呆呆的立在一角,脸色难看得可怕。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于美珊。
杨硕一伸手,王贵儿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到了跟前,浑身上下动都没法动一下。
王贵儿眉头紧皱,身体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害怕而止不住的颤抖。
杨硕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王硕,你要杀就杀,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啊——!”王贵儿口中放着狠话,但是还没完,就不争气的发出一声惨剑
杨硕道:“你确定?”
王贵儿咬牙切齿的道:“若是我有灵根,你现在只会是我的……啊——!”
又是一声惨叫,只因他的肋骨又被掰断了一根。
杨硕就跟掰玉米棒子一般,一连给他掰断了两根,这才逼得他老实了许多。
罢了扭头看向于美珊,发现她目光混浊,浑浑噩噩。于是放下了王贵儿,转而向她走去。
伸手在于美珊面前一晃,后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于是呼唤着她的名字,她的眼珠子才略微转了转,但仍然没有一点儿表情,如同一具木偶一般。
“她怎么回事?”
王贵儿嘴角流血,戏谑的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你难道不应该去问一问仙师?”
杨硕伸手一招,那山羊胡子便从上方栽了下来,倒吊在了上空,如同挂腊肠一般。
“,你把她究竟如何了?”
山羊胡子眼珠骨碌一转,道:“放了我,我自然把她救回来!”
“啪!!”
杨硕一摆手指,后者的脸上就多了四根鲜红的手指印。
“你是不是抽取了她的魂魄,用来炼制符人?”
山羊胡子面露惊讶,知道瞒不过,于是无所谓的道:“是又如何,反正都是一死。”
“你!”杨硕怒了。
“放心,我并没有抽走全部,只是一半而已,她能拥有这半魂之躯,还要感谢她这副身子,让本道爷下不了手。呵呵呵……”
罢,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很猥琐。
杨硕横眉冷目,充斥着怒火的一拳捣去,在后者的胸膛上直接开了一个大洞。
山羊胡子低头看了数秒,这才彻底死去。
x,一大片鲜x流淌一地,就是王贵儿再不怕死也给惊得呆愣了半晌。
逼饶目光向他望来。
杨硕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贵儿回过神来,忽的露出一抹迷一般的惨笑。
“为什么?你难道不应该问问你自己?”
杨硕就是一怔。
又听王贵儿继续道:“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忘记过你?你你,人都远走高飞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
王贵儿絮絮叨叨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仿佛所有的错都在别人,而不在他自己。对于这种饶奇葩逻辑,杨硕也是无力吐槽了。
“所以,这个贱人她该死!怎么样,想不到吧,恐怕她在服侍那些仙师的时候还在喊着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哈哈哈哈,所以,她是罪有应得,她活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