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有一个东方男人踏浪而来，背手立于云巅。
男人面前出现北欧神，还有天使族。
男人仿佛置身于事外。
北欧神的身后是巨人族，在巨人族四周是精灵族，还有侏儒以及凡人，这是北欧神话五大生命体系。
男人记录这场战争。
北欧神话体系可以说是传奇，在这里毒蛇形态的魔神居多。
甚至有毒蛇寄生在魔神的头皮里。
那个男人看向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天使族，那张脸是加百列童年时的脸。
男人身为混沌宇宙执法者，没有干涉这场诸神黄昏之战。
有一条毒龙向男人飞来，毒龙将两枚龙蛋抛给男人，男人接在手里，毒龙回头向北欧神扑去。
丹尼尔见沈无剑完全陷入自己的意识当中，丹尼尔摇醒沈无剑道：“你看到了什么？”
沈无剑道：“北欧神。”
神权之杖被沈无剑放回棺椁里背好，丹尼尔道：“我们该回去了？”
北极的雪越下越大，沈无剑没有回头，而是向冰雪的尽头走去。
杰尔马躲在后面艰难跟上。
看向沈无剑的背影，丹尼尔一咬牙又跟了上去，他不明白道：“你既然拿到了神权之杖，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走？”
沈无剑回答道：“我看到了历史的尽头。”
北极上空的天气越来越恶劣，席卷的狂风将三个人一次一次吹倒，三个人每一次站起来都只能紧走两步。
脚下的浮冰开始产生裂痕，丹尼尔放弃了，这次来北极他一无所获。
沈无剑看向丹尼尔道：“如果你想回去，我不怪你。”
沈无剑摘下背上的棺椁，交给丹尼尔，棺椁里有神权之杖。
杰尔马不解道：“为什么将神权之杖交给丹尼尔？我也想回去。”
丹尼尔接过装有神权之杖的棺椁道：“你不回去吗？”
沈无剑看向杰尔马道：“你和丹尼尔一同回去，没有神识护佑，你们无法到达历史的尽头。”
历史的尽头在呼唤沈无剑，他一刻都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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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马面向沈无剑跪下，重重叩头。
沈无剑没有回头，一个人独闯历史的尽头。
丹尼尔看向杰尔马道：“他一定是疯了。”
丹尼尔拍了拍手中的棺椁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只要我们将神权之杖交给加百列，等待我们的将是财富和权力。”
在这一刻杰尔马内心动摇了。
沈无剑继续赶路，无论他摔倒多少次，他都会再次爬起来，他的膝盖已经弯曲，从内到外都是冻疮。
沈无剑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向历史的尽头爬去。
就在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历史尽头的同时，他消耗掉全部力气，只能眼睁睁看向历史的尽头形成金色的漩涡，消失在眼前。
这一刻，沈无剑被自己的无能折服。
仰天躺在大雪中，沈无剑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自己到了另一块大陆，一个东方男人坐在他身边，那个男人开口道：“为什么放弃神权之杖？”
沈无剑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熟悉。
沈无剑道：“我睡了多久？”
男人道：“我捡你回来的时候是上个月的9号，今天是这个月的6号。”
沈无剑道：“你刚才是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沈无剑思索片刻道：“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
沈无剑道：“这里是历史的尽头吗？”
男人道：“当然不是，因为这里存在时间法则。”
沈无剑道：“那么这里是哪里？”
男人道：“时间的尽头太极，出了这里就是混沌无极。”
沈无剑道：“我是谁？”
男人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男人一巴掌拍醒沈无剑，沈无剑还在积雪里，积雪已经将他埋葬，若干年以后沈无剑会和他挖出来的人类尸体一样，仅剩下意志。
沈无剑用了三天的时间从积雪里钻出来，呼吸冰冷的空气。
沈无剑看向阳光，阳光背后是无尽黑夜。
沈无剑回头往回走，他经过之前凿开的冰层，发现十具尸体被盗走了。
北极的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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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和杰尔马将十具尸体用冰床冷冻好，打算带回西方。
沈无剑追赶丹尼尔，将丹尼尔拦在北极边界。
沈无剑怒斥道：“你不该带走他们，他们属于这里。”
丹尼尔打开棺椁，取出神权之杖，丹尼尔开启吸血鬼状态，杰尔马手持骑士剑向沈无剑劈剑。
杰尔马目光浑浊全是眼泪道：“你为什么总这么自以为是？”
杰尔马劈出三剑，每一剑都劈中沈无剑，沈无剑的伤口开始流血。
丹尼尔扑上来，死命咬住沈无剑。
神权之杖再次吸吮沈无剑的血。
沈无剑的手中无剑，积雪在沈无剑手心形成一个漩涡，不多时沈无剑手里多出一柄雪剑。
和杰尔马对剑，沈无剑将杰尔马逼退。
面向丹尼尔，沈无剑手持雪剑砍向丹尼尔，丹尼尔挥出神权之杖格挡，雪剑居然在神权之杖上劈出火星。
杰尔马在这个时候，一剑刺入丹尼尔体内，将丹尼尔打回原形。
丹尼尔难以置信道：“果然一次背叛就会有无数次背叛？”
杰尔马道：“你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我不想再寄人篱下。”
杰尔马的瞳孔赤红，从丹尼尔手中夺走神权之杖。
沈无剑散去雪剑，漫天雪花飞舞，沈无剑道：“杰尔马，你走吧。”
沈无剑去拉冰车，将十具尸体重新拉回北极。
丹尼尔看向自己的伤口无法愈合咆哮道：“我为什么要死在这么普通的人手里。”
丹尼尔再次开启吸血鬼状态，吸血鬼獠牙越来越长，丹尼尔的生命正在流逝，已经是强弩之末。
沈无剑开口道：“放弃吧，人死如湮灭，下辈子再当个好人。”
沈无剑开始给这十具尸体刨坑，还不忘给丹尼尔刨了一个坑。
丹尼尔散去黑翼道：“我本想以吸血鬼状态死去，因为我怕黑，我怕一个人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丹尼尔瞳孔涣散，眼神麻木，最后倒在冰床里，这个世界仅沈无剑一人为他填了最后一捧雪。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