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既白的营帐中密谋商议过后,王军诚奉九王爷之命出去找边关的那些将军们了,王亦臣这才和江既白告辞:“行了,我和我妹妹你媳妇这就该走了,你切记要小心行事。”
江既白点头后反过头来叮嘱他:“你给我把她看住了,别让她到处乱跑。”
苏也棠立刻想回嘴!但迟疑了一下忍了因为她现在不敢主动招惹江既白,因为她这次有红杏出墙的嫌疑……
王亦臣带着苏也棠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溜走了之后没过一会儿,王军诚就回来招呼江既白了:“江大人,我已经把边关最主要的几个将领们全都召集到一起了,现在就等你过去和大家商议军情。”
“好,咱们这便去。”
两人随即也悄悄的走出了营帐……
回去的路上,苏也棠很不放心的问王亦臣:“你说他的计划切实可行吗?不会遭到大金的反噬功败垂成吧?”
“这个你无需多虑,你这个相公可是锦衣卫里的第一把好手兼第一智多星!他做事情鲜少会有失手的时候。”
苏也棠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虽然不懂打仗的事情,但她知道战场上只要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把自己的性命给断送掉!所以她担心之极。
而王亦臣看到她一脸忧色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却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惆怅失落的感觉。
江既白把大金明晚要偷袭本军大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诸将,随后又把自己想到的将计就计的计划也说了出来,然后大家就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江大人,你确定会有这种偷袭咱们的可能性吗?”
“我绝对确定,因为这个消息就是传递消息的人,亲耳在大金可汗的营帐外偷听到的。”
“那传递这个消息的人可靠吗?”
江既白点头:“我和王将军都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这个人绝对可靠。”
王军诚立刻附和了他的这种担保……
太子从自己的亲信口中得知:江既白正在和边关将士们讨论重大军情,于是他立刻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但他没有立刻冲进来,而是驻足在外面儿悄悄偷听了一会儿之后,才满脸怒色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进来他就直接质问道:“江既白,你从何处得知大金要偷袭我军大营?”
江既白面无表情的回答:“这个恕江某不便告知殿下。”
“我是三军主帅!你有军情消息不告诉我而是召集众将私下密谋?这么做就过分了吧?”
江既白立刻冷冷的反唇相讥道:“太子,您不是也有事情私下悄悄遣人去办,而半个字没对我们提起过吗?”
太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金既然制定了偷袭我军大营的计划,那我自然就有我自己的办法探听到这个消息。”
这番话表面儿上说的是大金准备偷营的事情,其实一语双关旁敲侧击的重点在第一句话上。
太子恼羞成怒:“简直是胡扯!我有绝对的把握大金绝不会偷袭我军。”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偷偷和大金可汗有了联络成了盟友,那么那位可汗怎么可能还会阳奉阴违“暗算”自己。
江既白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太子,兵危战事,我们不能因为您的把握就疏于防备,要知道一旦大金前来偷营的话,死的可是许多咱们的将士兵勇!”
“好,江既白,若是大金不来偷营的话,我便以惑乱君心之罪拿你问斩!你可仔细了。”
他也是一时气急败坏说话没走脑子,江既白是皇上亲自下旨赦封的钦差监军,他敢杀江既白的话那可就是公然藐视皇上了。
结果江既白直接就没再打理他……
太子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心中已经再次把江既白恨到了极点:心中杀机毕露。
有王军诚做主,边关诸将们自然是听从江既白的统筹谋划,于是一场庞大复杂的“反偷袭”方案逐步成型了。
一天的紧张准备,三军形容的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而自以为是的太子只是袖手旁观,偶尔还会对江既白冷嘲热讽一番,但江既白却始终对他不理不睬。
到了夜晚,太子还特意命人在自己的营帐里摆了一桌酒菜,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坐等明天去赵江既白兴师问罪。
结果结果丑时三刻,果不其然大批敌军偷偷掩至军营,刀枪并举的蜂拥而入直接冲进了营地!
太子这才被吓得不知所措,在随身护卫们的簇拥下跑去了军营的大帐。
大帐里站满了全服盔甲整装待发的将领们,江既白正在从容不迫的调兵谴将,俨然此刻他才是真正的三军主帅!
羞惭满面的太子站在一旁,连插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人搭理他就仿佛他是空气般的存在……
等江既白和众将先后分头出战了之后,太子却吩咐自己的侍卫们:“趁乱给我杀了江既白!绝不留活口。”
想必他心里有数今晚这一战过后,他在诸将面前便颜面尽失再也没有统帅三军的资格了,唯有先发制人除掉江既白也许还会有一些转圜的余地。
偌大的军营里到处杀声震天,前来偷营的大金兵勇反而被事先埋伏的各路伏兵,分割包围堵得水泄不通。
江既白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挥舞着绣春刀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竟然被他在混乱中连续斩杀了大金的三名将领。
率军冲锋陷阵他肯定不行,但一对一的较量他却有绝大的优势,所以他总是从暗处悠忽闪现出现在敌方将领的身边,几乎是三五刀之内就能一击得手。
胜利的天平很快就出现了倾斜,原本鼓勇而来的大金兵勇越来越落入下风,眼见溃败之势已成难以挽回……
太子却躲在自己的营帐里焦灼不安的来回转圈儿:一心盼着自己的手下们能不辱使命,趁乱替自己结果了江既白。
他却不想想:外面儿两军混战敌我交杂在一起,他的那些侍卫上哪儿找江既白去?
而一刀在手的江既白,又岂是他的侍卫能杀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