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把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把一沓子和太子妃有关的诉讼状:一股脑的全都劈头盖脸的扔到了太子的身上!
“你们这对儿混账透顶的夫妻,简直让朕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才能出了心头这口怒气!”
听到皇上居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太子瞬间就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天外了:“父皇,太子妃做过的那些事儿儿臣一概不知啊!”
“儿臣平时忙朝廷里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那儿有闲暇去管她每天都在做什么,儿臣冤枉啊父皇!”
皇上明知他又想狡辩抵赖不认,却也没有立刻揭穿他的这种表演:“你不知情是吧?那行,你现在就滚回去处置了你那个媳妇,然后等候朕的旨意。”
利令智昏的太子立刻又会错了意:以为皇上真的相信自己是冤枉的不打算追究自己的罪错了。
“父皇,儿臣这就回去收拾那个女人!家法从事外加国法从事,儿臣立刻就去办这件事。”
看着太子连滚带爬狼狈万状的“逃”除了自己的御书房,皇上深深的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废除这个令他丢脸难堪到了极致的太子了!
他此刻已经完全看清了这个儿子的真面目:阳奉阴违诡计多端,好事做不成做坏事居然也做的错漏百出一无是处。
这样的一个太子以后若是继位登基做了皇帝,整个江山社稷用不了几年就会在他手里彻底的沦丧掉!
之前他是一直不忍心对他下手,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可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要想让江山社稷延续千秋万代,当务之急就是废了他这个儿子的太子之位!重新选择一个儿子来替代他成为国之储君……
狼狈万状的的太子从御书房逃出来之后,却意外的在出宫的道路上遇到了联袂而来的九王爷和江既白,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迎面拦住了两人。
“王亦臣江既白,你们这是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对付本太子了是吧?行!你们俩都给我等着!”
没想到王亦臣冷冷一笑:“少跟我来这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带兵打仗的皇子了?救你那些鼠肚鸡肠的小本事也想用来吓唬我?”
“行,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
随后更令太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身为臣子的江既白居然也对他反唇相讥了:“太子殿下,卑职是锦衣卫都统领副指挥使,所以你最好当心些不要再有什么把柄罪证被我抓到,否则的话江某眼里只有朝廷王法,可没有什么太子殿下。”
然后王亦臣又继续接口说道:“你要是想动手打架的话也随你,我和江既白让你挑,呵呵,我们两人中随便哪一个都能打得你趴在地下满地找牙。”
这可真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威胁恫吓,王亦臣和江既白真的具备这样的实力!
王亦臣和江既白从太子面前昂首而过,全然不再把他当回事儿的样子。
自从被家去了半边儿头发之后,原本一直自负美貌的太子妃真的自己把自己“幽闭”在了东宫里的那方天地之中。
或许是因为“自惭形秽”的原因,一向喜欢说话的她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但可惜她没有早一点儿这么做。
“殿下,太子在花园儿中设了酒宴请您过去享用美食。”
管家突如其来的禀报,让太子妃的心里着实惊诧莫名了好一会儿!因为太子已经很久没有待见宠幸过她了……
匆匆赶到花园儿后她却更加惊诧的发现:真的有一桌丰盛的筵席已经摆好,但坐在哪里等着她的却只有太子一人,身旁居然没有一个伺候主子的仆从丫鬟。
“你来了,坐下吧。”
太子和她打了个招呼:不冷不热不疏不远的那种口气。
他一边坐下一边环目四顾:“怎么这里一个伺候咱们的奴才都没有?”
太子苦笑了一下:“你不必看了,今天这里便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再无他人,我在你到来前把所有的人都支开了。”
不明所以的太子妃开始不安了起来:“为什么?”
“你我夫妻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吃过饭了,几天既是故梦重温,也是你们夫妻二人的最后一顿团圆饭。”
刚把酒杯端起来的太子妃,瞬间惊骇无比的把酒杯掉落到了地上:“最后一顿团圆饭?”
太子点了点头。
“刚才我回来之前,在御书房里被我父皇一顿破口大骂!还被他砸了满头满脸的奏章,那些奏章上书写的都是你之前为非作歹倒行逆施的重重罪行。”
太子妃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我……我没有!”
太子立刻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辩解:“你什么都不必说,那些罪行都是父皇亲自督促顺天府查实过的,任凭你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无法抵赖。”
太子妃不敢说话了。
太子复又说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和王亦臣做对是为了角逐皇帝的位子,所以也算做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你又是因为了些什么要和苏也棠做对呢?她一个平民女子也招惹不到你什么啊?你恨她所为何来?”
太子妃想了想之后心里却更加惊诧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恨苏也棠!自己居然找不出当初恨她的任何理由……
“当初我让你去江府观礼道贺,本来想的是能趁机缓和拉拢一下和江既白的关系,结果你居然背着我搞了一出什么平妻的鬼把戏出来!”
“弄得整个东宫成了朝廷群臣的话柄笑料不说,还捎带着我被父皇披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太子妃无言以对,这件事她确实是瞒着太子干的。
“这也就罢了,你为何在江既白苏也棠奉旨成婚的大典上节外生枝、故意弄出一条人命来诬告江既白?”
“你难道不知道江既白自己就是锦衣卫统领?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诬告得了他?”
太子妃一脸的尴尬难堪:“我就是想出口恶气而已。”
太子复又苦笑:“结果呢?你这口怒气非但没出了,现在反倒给你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