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和父母在一起吃的,晚上江既白却还是和苏也棠在外面儿吃的,只不过所谓的外面儿依旧是苏也棠的小店。
但这个晚上,这个小店里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而已。
因为苏也棠在新婚中所以这个店就放了假,所有的人全都滞留在了江既白的父母家。
因为关着店而且店里又没有别的人,所以这顿晚饭两个人吃的很浪漫:苏也棠是被自己的相公抱在腿上吃的……
不过江既白倒是很规矩,并没有趁机站自己媳妇的什么便宜,害得苏也棠一开始心里还紧张了好半天。
饭吃的差不多了之后聊天儿开始变得频繁,江既白告诉苏也棠:“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我预感着还会有新的事情发生,所以咱们依旧要依旧保持警惕才行!”
苏也棠很震惊的样子:“那些人还没折腾够吗?”
江既白只能苦笑:“垂死挣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些人是不会甘心束手待毙的。”
“不过你那个哥哥这几天也犯了病,他莫名其妙的找皇上要了个御史的官儿这下可了不得了!每天上朝文武百官全都看着他一个人各种忙活,参玩这个立刻又参那个。”
苏也棠差点儿笑岔气儿:“难道他是想砸皇上的场子?”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我觉得这小子现在就是根儿搅屎棍子,走到哪儿搅到哪儿唯恐天下不乱。”
苏也棠却立刻想到了别的:“难道他是想乱中取胜?”
“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忙咱们俩的婚事没顾上问他,事有轻重缓急,我还是得先忙活我自己的人生大事。”
这话倒是也没错,总不能说九王爷的事儿比娶苏也棠还更加重要吧。
“看来你那位好兄弟是打算放飞自我了这次!”
江既白又愣住了:因为放飞自我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明白!但这次在莫名其妙和不明所指之外他心里终于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儿。
为什么自己这位娇妻的嘴里,总是会时不时的说出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话!而且好像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她的办法和主意也都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过的。
一次两次江既白可能会完全不在意;三次四次他可能也不会太当回事儿,可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要知道江既白可是专司破案的锦衣卫统领!但他虽然心生疑窦嘴上可是什么都没说没问。
这次苏也棠可是没发现自己说话又跑偏了……没办法:有些习惯可以刻意隐藏,但却不可能一直都能刻意的隐藏,毕竟人的注意力是不可能随时都在线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九王爷的事情后,话题不知不觉的又转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江既白问到了苏也棠婚后的打算。
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也会和别人的老婆一样:成了家之后就会安安心心的留在家里相夫教子那种。
谁知道苏也棠的回答却是:“我打算再新开一家服装店和一家首饰店!”
她这摆明了是奔着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去的!不愧是从几百年后穿越回来的高知精英女性。
震惊到目瞪口呆的江既白,只好装做很心疼她的样子手试图委婉的劝阻她:“一下子搞这么多的事情你岂不是要活活被累坏?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辛苦的过日子!”
苏也棠和颜悦色的和他讲道理:“向来没有人吃不了的苦而只有人享不了的福,恰好我最享受的就是平时忙忙碌碌,偶尔彻底放松一下自己的日子。”
“再者说我出身寒微,现在做了你们江府的儿媳势必会引来很多流言蜚语,我不想被人当成是一个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子,更不想成为你的羁绊。”
江既白皱起了眉头:“我们安安稳稳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理会旁的人说三道四做什么?而且出身寒微这种说辞更是无从说起!”
但不管他如何的好言相劝,心念已决的苏也棠始终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看来想用三从四德这种标准,去要求她这种受过高等教育颇有主张见地的女子,无异于是一种异想天开的事情。
结果最后两个人说来说去,口才了得的苏也棠反而把江既白给说服了!不但说服了他而且还让他觉得:苏也棠这么做的苦心孤诣其实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以她为荣……
结果他这个原本试图劝阻自己娘子的人,反过头来却自己的娘子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像江既白这种动手勤于动脑的武官,和苏也棠这位毕业论文得过奖的选手做思想意识形态方面的辩论,那只能就是稳输不赢这一种结果。
感动之余的江既白开始性情了:“过两天等江福从外地回来后,我便把自己在外面私下里经办的一些产业,也全部交由娘子你来做主打理好了。”
这是要主动上交自己的小金库?
苏也棠立刻心花怒放的点了点头答应:毕竟把自己的男人看得再紧,也远远不如封锁自己男人的经济命脉管用!
背后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身上没有赖以沟通交际的银票金钱,那么即使有在外面儿花天酒地的心思、也没有做那些勾当的实力不是?
苏也棠这完全是从现代人的思想角度考虑问题的,只是不知道这种现代的御夫术是否对古代的丈夫也同样管用。
反正是江既白自己主动“缴械投降”的,做为一个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好妻子,怎么能辜负他的这片赤城之心呢!
再者说如果不接受他这番好意的话,那岂不是显得夫妻之间太生分了些?
当女人想要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们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到无数的理由和借口,而且好像古往今来的所有女性们,都对管理自己的男人有极大的兴趣……
现任人不是总爱说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吗!那没收了他们的钱是不是他们也不会变坏了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苏也棠绝对不在意自己成为检验这种真理的一个先驱者。
她心里已经在开始各种好奇:不知道江既白在外面儿都有些什么赚钱的门道儿,这小子之前可是一句口风都没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