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店里调戏苏也棠的事情,像一根儿刺一样的扎进了江既白的心里,他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况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贼。
他知道太子不是为了故意报复苏也棠,而是他心里真就在打她的主意,所以这一次他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他深思熟虑了一宿之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他去找了皇上。
皇上对他倒是很客气:“恭喜你啊江大人,既然马上就要成亲了,暂时朕就免了你的早朝差事吧。”
江既白跪下谢恩之后却碰出了自己的官印:“皇上,卑职想奏请皇上恩准臣解甲归田。”
皇上顿时吃了一惊很诧异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卑职觉得在京城难以保全家人的平安,随意打算携带父母妻儿远走他乡归隐陌下,当然卑职现在还没有子嗣。”
这下皇上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你身为锦衣卫统领还保全不了自己家人的平安?这怎么可能!”
江既白面现为难之色:“卑职有难言之隐无法向皇上明禀,请皇上恕臣欺君之罪。”
“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是。”
皇上心念电转之后安安稳稳的坐下了:“你不明说的话朕自然不会答应你的奏请,朕要听到你的实话。”
江既白连着叩首却不肯说话,可是他越这样皇上反而才会越重视这件事。
“你起来然后在这儿等着朕,朕去去就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皇上就起身离开了御史房,他是去看还没来得及看的密报去了。
他亲自掌管的一批大内密探,每天早上会把昨天京城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写成奏折通过特殊的渠道呈递给他。
所以他才会对京城里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的所有具备重要性的事情了若指掌。
今天是江既白来的太早他还没来得及看,结果看完之后他就震怒了!所以等他回到御书房的时候他已经黑了脸……
一进来他就吩咐身旁的随身太监:“去,派人给我把太子叫来,立刻就给我把他叫来!”
江既白立刻拱手要退下皇上却摆手阻止了他:“你不用走就在这儿呆着。”
皇上不让走谁敢走?反正江既白不敢走。
因为早朝刚散所以太子很快就被召来了,他进来之后一看到江既白也在立刻脸色就变了……
皇上一看到太子进来,立刻抓起桌子上的一沓子奏折劈头盖脸的朝他的脸上扔了过去!
“说,你还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
一看皇上暴怒太子立刻跪下了:他可以不怕这世上的任何人,但却不能不怕自己的这位父皇。
虽然说他是太子,但皇上随时可以让他啥也不是。
“父皇,儿臣什么也没干……”
“放屁!朕问你,江既白和苏也棠定亲之日你让太子妃去江府都干了些什么!”
“儿臣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儿臣只是让她去道贺而已别的什么都没让她干。”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立刻看了看江既白。
“你不用看他,是朕把他叫来问话的但他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朕,所以你不用迁怒在他的身上。”
“可是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儿臣的妃子做了什么。”
皇上冷哼了一声:“你那个媳妇胆大包天!明知道苏也棠是朕赐婚给江既白的,她居然还敢跑到江家去打着你的名号,威胁江家接受另一个女人做江既白的平妻!”
“所以她是把朕的赐婚圣旨不当回事儿是吧?这是你给她的胆子?”
太子急忙叩首:“父皇,此事儿臣半点儿不知!”
江既白这时候开口说话了:“皇上,太子妃只是一时意气用事闹着玩儿的,这件事必与太子无关。”
“与你无关是吧?好,你回去代朕传旨,从明日开始太子妃无旨不得出东宫一步,若敢违旨擅自外出即斩不赦!”
“儿臣遵旨。”
恰在此时有大臣面圣要禀告朝政大事,皇上这才摆了摆手说:“今日暂且到此为止你二人先行退下吧。”
太子如蒙大赦般汗流浃背,和江既白一起退出了御书房之后,立刻用怨毒的眼光看了看江既白。
江既白却视而不见的径自转身去了。
他已下了破釜沉舟般的决心:既然他今天敢来见皇上,自然就知道太子必会痛恨自己,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步棋,立刻皇宫后他又立刻去见了九王爷王亦尘,把太子去店里调戏苏也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亦尘。
这把王亦尘给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就要去找太子算账,却被江既白拦下了。
他最后只对王亦尘说了一句:“他若当了皇上则天下必亡绝无幸理。”
恰好第二天是所有皇子聚集在一起切磋武艺的日子,又恰好其他的皇子们都不好意思和太子动手,于是王亦尘就站出来要和太子操练一番武艺。
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儿太子一来不好意思露怯,二来皇上有规矩在先:任何皇子不得拒绝挑战。
于是他只好硬着油皮下了场……
他本以为王亦尘不敢对自己这个太子哥哥怎么样,却万万没想到王亦尘丝毫没对他有任何的顾忌:一上来就是压着他打的架势。
皇子们都是从小就有名师亲手授艺的,所以人人都有一身不错的好功夫,但一来太子沉迷于酒色早已经亏了身子,二来王亦尘又是久经战阵的领兵皇子。
所以他越打越落下风,渐渐的就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有其他的皇子在一旁好心提醒王亦尘:“九哥可以住手了,点到为止即可不必分出胜负输赢。”
王亦尘却大声儿回答道:“既然是比武那自然是要分出个胜负输赢的。”
结果最后太子落败被他好一顿揍!直接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嘴歪口斜那种下场……
皇子们眼看势头不好立刻一拥而上,集体出手强行把他们两个人给分开了。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的太子指着王亦尘喝问:“你是不是疯了啊你!”
王亦尘冷笑:“我没疯但我打的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