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瞬间大怒:“他若是罪大恶极,那你才是胆大包天!”
太子百口莫辩全身冷汗,这下他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了,等于是再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把朕叫来就是为了让朕看这样的一场表演?”
太子汗流浃背:“儿臣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结果实在不是儿臣能预料得到的。”
“那是因为你把一切都往自己有利的方面去想了,是因为你做坏事做的太多,已经把自己做倒晕头转向的地步了。”
“朕没想到你能小肚鸡肠到这般地步!陷害大臣刺杀皇子,你告诉朕还有什么事儿是你做不出来的?”
“怎么?屈打成招也会令你上瘾?同样的这种招数你打算一直用下去?你不烦朕看着都烦了。”
太子的脑子都开始糊涂了:怎么自己最近做的每件事都这样?初衷构想假话安排都很完美,但最后的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遭到反噬……
皇上直接甩手走了,太子走又不敢走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皇上身后一起回到了御史房,结果皇上连御书房的门儿都没让他进去。
“你就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你犯下的罪行吧,朕不让你起来你就在这儿一直跪到死。”
这下惨了!
御书房可是皇上朝之外每天办理朝廷政务的地方,时不时的就会有大臣前来奏事上奏章,这人来人往的要是看到当朝太子在御书房外罚跪,他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尽了。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大臣们还没来呢太子先把九王爷给等来了!这把他给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王亦尘可不是凑巧来的,他是得到了守在宫门口儿的暗卫的密报:太子带着自己的那个死士进了宫这才不急不忙进了宫。
他手下有十几个死士:随时准备为他献出生命的那种,他轻易舍不得“动用”但这次用上了一个。
这些死士本来都是必死之人,被他用各种方法救下来之后丰衣足食舒舒服服的活着,但关键时刻要用自己的生命为他效命,然后他会继续安置好这些死士的家人平安度过一生。
当他不出任何意外:在御书房外看到跪着的太子的时候,他很惊讶的走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得罪父皇了?”
太子脸上的神情难看至极:“也没有什么。”
这是个以逸待劳愿者上钩的坑,如果太子不利用那个死士的话那他自然不会有任何事,但只要他利用了那个死士就注定会遭到反噬!
“你倒是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好去向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如果换成是别的事情,太子当然巴不得王亦尘替自己去向皇上求情,但偏偏这件事儿他属实没办法对他张嘴。
他虽然脸皮厚但也绝没厚到恬不知耻的地步。
他越不肯说是咋回事儿王亦尘就越是刨根问底,这才真的叫哪壶不开故意提哪壶呢。
其实王亦尘为自己出气的原因几乎没有,因为他性情豪迈心胸开阔,几乎不会在意太子对他的各种小算计。
但他这次却蓄意报复了:因为太子的手下在江南返京的路上差点儿杀了苏也棠!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等他羞辱够了太子之后才故作着急的对他说:“我这就去父王替你求情去。”
说走就走他真的去了御书房。
他向皇上求情也是真的因为有些事装不了,皇上可不是谁都能糊弄得了的他现在太知道了。
“父皇,太子怎么招惹您生气了?这怎么还让他在外面儿跪着了呢?”
皇上阴沉着脸看了看他没说话。
别人来替太子求情还好说,偏偏他来求情只能让皇上更生气!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越这样回护太子,就越显得太子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皇上您倒是告诉儿臣啊。”
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出去出去别在这儿烦我,没事儿干的话继续去巡视你那些朋友开的店去。”
王亦尘哭笑不得:他发现皇上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好像任何事儿都瞒不住他。
但是这场戏他还是得继续往下演才行。
“父皇,你说这件事儿既然被我撞上了,我不管那也说不过去是不是?他不但是太子而且也是我皇兄啊。”
话说的合情合理但皇上听了后心里更加的气上加气:一个顾念着手足之情,而另一个却把自己的弟弟当成敌人看待。
“父皇,您就给我个面子让他起来吧。”
“不行,朕最少要让他在外面儿鼓足一。”
王亦尘很吃惊的样子:“别啊父皇,太子身娇体贵没吃过苦跪一天他会一病不起的!差不多还是算了。”
“要不然您觉得还是不能消气儿的话,就罚他回去写一篇罪己折子,让他写个几万字正好顺便磨炼一下他的脾气。”
“他要是一直在外面儿这么跪着,被来来往往的大臣们看到了您也会跟着他一起丢脸不是?”
这些话都是他家里的师爷提前帮他想好了的,所以此刻说起来格外顺口皇上听着也顺耳,说明他把这些话背的挺熟。
最后皇帝被他纠缠的烦不胜烦,只好无可奈何的给了他一个面子:“你去传朕口谕,令太子立刻回去闭门思过不得外出,再写一份儿一万字的罪己奏折给朕过目。”
这种惩罚相对来说已经是再轻松不过的了。
闭门不出无碍大局,罪己奏折自然有家里的那些谋士们代笔,太子之后只要自己照着抄写一遍就是了。
唯一会令太子难以忍受的就是丢人现眼……
之前他和这位九皇子之间的较量,还都是在暗中偷偷摸摸的进行,这次是第一次公诸于众的较量结果是以太子的接连失败儿告负。
最后还要让太子大大的丢一次人栽一个天大的脸面。
所以当王亦尘把皇上的口谕宣读给太子之后,太子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上路走人驾鹤西去!然后王亦尘还很暖心的把太子小心翼翼的从跪着的地方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