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斗嘴,脸上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想必他对这件事儿是心里有数的。
恰好这个时候九王爷和另外几位太子那边儿的大臣,也一起来觐见皇上了,为的当然也是这件事……
结果皇上一见到他们进来就开先开了口:“如果你们都是来弹劾江既白的,那你们就不必开口了。”
“这件事儿朕看还是依照上次审边红郡主的方式,就由太子九皇子和江既白三人共同调查此案吧。”
那几个大臣本就是太子那伙儿的,所以立刻争先恐后的开始进言:“皇上,此举不妥,江既白本身就是此案中人,他怎能负责此案!”
“就是啊皇上,哪有让嫌疑人自己审自己案子的。”
皇上转过来看向了自己的九儿子:“你怎么说?”
王亦尘拱手正色说道:“此案显然有诈,江既白自江南回来之后这几日一直在家静养休息,连家门儿都没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臣给打断了:“他无需出门儿,只要指使他那个表弟按他的命令行事就行了。”
王亦尘转过脸冷冷的看着那个大臣:“你亲眼看到江既白指使人去做事了?如果你没亲眼看到的话你怎可把话说的如此肯定?”
那大臣立刻尴尬住了:“这个我当然没有亲眼看到。”
王亦尘又把那几个大臣全都扫视了一遍:“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当时在场,所以只凭市井之间的流言蜚语就妄议朝廷官员的罪名,你们可知罪!”
一来他是战功卓著的皇子二来他说的句句在理,所以那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之后全都不吱声儿了,而旁观的皇上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然后他又问了江既白:“那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上,臣想亲自主审此案。”
这下那几个大臣们又开始了七嘴八舌,都是坚决反对江既白参与审理这个案子的,江既白和王亦尘只是冷眼旁观都不说话了。
等他们叽叽喳喳的说完了皇上才开口:“朕心意已决,这个案子就由太子九皇子和江既白共同审理,你们退下吧。”
皇上一言九鼎一锤定音这下谁反对也没用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太子赶到宫中,在宫里和王亦尘江既白聚集在了一起。
一见到江既白,太子就故意嗔怪的对他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事只能私下里偷偷摸摸的做,你可倒好安排了个做事儿不靠谱的主儿。”
江既白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王亦尘却反问太子:“皇兄你也认定了这件事儿的确是他做的?”
太子故意苦笑:“不是我信不信的事情而是铁证如山,只怕江统领这次回天无力真的要栽。”
江既白点了点头:“嗯,该栽的人总是要栽的。”
“江统领不愧是锦衣卫里的老江湖,值此大祸临头之际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谈笑风生,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不敢,卑职在太子面前不值一提。”
太子又故作狐疑的问:“你不会是故意装出这个样子来给我们看的吧?”
江既白绵里藏针:“太子都说铁证如山了我还用装么?”
他两人一直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王亦尘却没动静了,因为他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该怎么“救”江既白。别看平时这两人经常吵架动手,但关键时刻都会坚定不移的维护保护对方。
这样的兄弟才是真正患难与共生死相随的好兄弟……
三人一起到了刑部,稍事整理后立刻就升了堂,“好笑”的这件事的人证居然全都提前在刑部外面儿等着了!
这岂不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所以王亦尘一脸的惊讶、江既白一脸的冷笑而太子则是一脸难掩的得意。
然后江既白开了口:“既然人证到齐了那就先提审人证好了,不知两位王爷可有异议?”
觉得志在必得稳操胜券的太子很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先提审谁都一样,随便。”
王亦尘则认真的看了看江既白:“你决定就好。”
询问这些人证的过程极为简单,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说话的口径完全一模一样!总之一句话就是咬定了凶手口口声声是受江既白的指派去的。
而且这些人还说凶手一直以来,都在用江既白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敲诈勒索。
其中一个证人还给自己加了戏:“我亲眼看到那位锦衣卫统领江既白,在凶手行凶之前单独说过话!”
这下江既白立刻来兴趣了:“哦,是你亲眼所见?”
“对,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位江既白江大人。”
这下王亦尘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既白等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才平静的问他:“你认得我吗?”
“会大人的话,小的不认识大人。”
“你不认识我?难道之前从未见过我?”
那人立刻摇头:“小的哪儿有机缘能见到您这么大的官儿,小的没有这个福气。”
王亦尘没忍住:“来人,把这厮给我拿了!”
衙役们立刻上前动手把这人按倒在地捆绑了起来,那人连声儿大叫:“我是证人!你们怎么连证人都抓啊!”
等他被拎起来之后,王亦尘才冷冷的对他说:“问你话的这位大人,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江既白江大人!”
“你这厮口口声声亲眼所见:说江大人和凶手私下里说话,可你现在却又说胸没见过江大人,你这厮满口胡言乱语诽谤诬陷朝廷命官,够砍你一百颗脑袋了。”
那人的脸色立刻就白了,而太子的脸上也难看了起来。
王亦尘又下令:“把这些人证一起收监,除非有我和太子江统领三人共同的手令才可以见他们,记住必须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手令才行。”
这些人立刻被一起带了下去,有想抗拒不从的立刻被衙们制服住了,太子皱起眉头问王亦尘:“你这是何意?”
“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亲自想皇上交待,绝不会牵连到太子和江统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