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早上还看见有人来酒楼送信,苏也棠调侃道。
“哎!这边姐姐还没给我来信,倒是先与你通上话了,你和便姐姐关系挺好呀!”
德保羞红了脸,之前是因为他穷没本事,后来跟着苏也棠学会做饭,又追随她来到京城,成了掌柜。
有不少女人表达出来喜欢他,甚至还有人愿意做妾室,德保却一直没同意,他跟在苏也棠身边学了不少,更学会了做人。
师父经常教导他,要找一个人真心相爱一辈子,更不能娶很多女人回家,那是害了她们,也害了自己。
德保一直遵循苏也棠的话,也看到她和江既白在一起经历的磨难,心里更加认定了。
直到遇到边淑雅,刚开始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后来与她接触,发现自己心动了。
“师父别取笑我了,边小姐身份高贵,我怎么能够配得起,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给她幸福。”
苏也棠直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两个人真心相爱,在乎那些做什么,再说说边小姐要真在乎,之前也不会和龙腾在一起,你应该不会介意这事吧!”
德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师父怎么会,是我太晚遇见边小姐,让她受这么多苦,要我是龙腾,一定付出所有,也要带边小姐离开,才不会让她伤心失落。”
苏也棠再给他一巴掌。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你若是龙腾,我定让你们光明正大在一起,有九王爷在,还害怕你和她要跟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德保感动的都要哭了,眼看眼眶里有泪水,苏也棠嫌弃的撇了撇嘴哭。
“哭什么男子汉不能娘们兮兮的,对了,让你准备的冰块好了没?我等会送到江府去,伯母很喜欢吃,我得经常过去看看,对了,就按照规定,下午每桌点菜满二十两的送甜品。”
德保点点头一指角落里的水缸。
“师父要的东西,都在那呢!那我们现在开始做。”
苏也棠研究出来冰刨味有很多,再加上今日做了许多糕点、有曲奇、泡芙,老婆饼……。
都是一些稀奇玩意,上次她与江母聊天时,便说过,会做许多新鲜玩意,江母表示很感兴趣。
这回送去刚好,江既白前两天出京办事没回来,应该过去看看了。
做好东西后,苏也棠特意放在冰盒里,直接来到后门,马夫在外面等着。
因为酒楼原因,需要用到马车,德保特意买了一辆马车来。
马夫是江既白给的,说是锦衣卫武功极其高强,长得十分老实。
若江既白没说他身份,在大街上看见,定会认为这就是一个马夫。
只是,当马车经过菜市场时,路被人堵住了。
苏也棠掀开车帘,看见前面十分吵杂,下了马车,拉着旁边百姓一问,才知道。
是有位贵公子骑着马时,直接将一个大汉给撞伤了。
贵公子不仅不赔偿,反而还说是大汉往马上撞,要拉着大汉去报官。
如今有王亦尘给撑腰,苏也棠胆子大了许多,并不害怕这种事情,直接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马夫赶紧下了马车,把缰绳拴到一旁木柱上也跟了进去,他负责保护苏也棠安危,这种情况下,一定得到她身边去。
挤出人群后,果真看见一个大汉躺在地上,胸膛上还有马蹄印嘴角有血迹。
他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头发梳成小辫个子很高身形消瘦,一张脸长得极其俊美,只是肤色黝黑腰间配着一把弯刀,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有特色,不像是京城人穿着,反像是边关附近民族服饰。
他手上牵着匹汗血宝马,身后还带着两个侍卫,一看就不好惹。
此刻大汉的娘子,正抱着他嚎啕大哭,一名大夫在一旁蹲着给男人把脉,片刻后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婶子没办法了,他伤势太重,救不回来了,还是提前准备棺材。”
妇人听到这话哭得更加凄惨,回头看着少年指责道。
“你听见了没有?明明是你马撞到的夫君,他都要死了,怎么可能故意撞你,天底下是没有公道了吧!”
少年看着她脸上一脸不耐烦,眼里更是不屑,很显然,在他看来不就是撞死一个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说,我一路骑马,这么多人都躲开了,为何要撞他?还不是他站在路中间,才撞到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他不动。”
提到这话,妇人更加伤心了。
“胡说,明明是你骑马太快,我夫君前两天上山砍柴上了腰,行动慢了一些,你没有立马勒住马绳,反而还加速,才撞了夫君。”
大部分人在一旁都看见了事情经过,听到妇人这话,也觉得他可怜纷纷站出来替她作证。
“对呀!公子,明明是你先撞了他,还一直胡搅蛮缠。”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位大兄弟都死了,还这副态度,简直太过分了。”
对于他们的叫骂,年轻男人毫不在乎,只是伸手拔出腰间弯刀,对着众人比划了两下。
“你们算什么东西,就算本公子撞死他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贱民。”
年轻男人说完不耐烦,解下腰间钱袋,直接丢在大汉尸体上,一脸高傲。
“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是要讹钱吗?本公子的钱袋,可以足够你过三辈子,赶紧将尸体挪开,本公子还要进宫。”
听到他要进宫,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让出路来,能进皇宫都是达官显贵,他们小老百姓可不敢得罪。
众人一闪开,显得苏也棠格外醒目,她就站在路中间,看着贵公子看着她看,冲他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公子说错了,普通人的命也是命,凭什么,你觉得撞死一个人,这么轻易了结,他家里还有孩子,妻子因为他去世成了寡妇,是你这点破银子便能摆平得了,今日之事没完,我要去报官,让官府惩治你。”
苏也棠说着不理会他,走到大汉面前蹲下,再次拉住他手腕把脉,大夫在一旁看着摇摇头叹息道。
“没想到,这位姑娘也懂医术,这大汉伤势过重,老夫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