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棠假装听不懂,转头看向别处,庆平驾着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两人面前。
“谢谢苏娘子担忧,爷才舍不得惩罚我呢!”
两人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动了起来。
苏也棠坐在角落里,伸手揪住衣角,犹豫再三,她终是抬头看着王亦尘认真道。
“王爷,我看到二爷和王小姐,他们很是般配,我放下他了,我想要离开回渭城去。”
她强自装作不在乎,实则眼眶微红泪水闪烁,明明很舍不得,还要强迫自己不在乎,真是个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小娘子。
王亦尘悠悠叹口气,感叹着,时机不对,晚了一步,便是一辈子。
“傻丫头,你又不是鼹鼠,要躲在黑暗里,不就是身份卑微,让人看不起吗?我有办法。”
难不成,要和皇上说纳自己做侧妃,更是不行了。
察觉到苏也棠的心思,王亦尘撇了撇嘴,别的女人恨不得不要名分爬上自己的床。
可苏也棠躲避自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他用于能感受江既白的心情了。
“你呀!就不能把我想的好一些,对了,你这身衣服是什么鬼,难看死了,去换一身,我带你参加宴会去。”
苏也棠??
王爷你当真不觉得,自己思维也很跳跃吗?难怪是战神,别人无法猜到下一步做什么,才能百战百胜。
换了衣服,天都黑了,苏也棠看着王亦尘大口吃糕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恩,偶像和真是是有区别的,苏也棠的滤镜破灭了。
“王爷,不是要参加宴会,这是第二盒糕点了,一会还能吃进去吗?”
王亦尘把嘴里糕点咽下去,将剩下的半盒推到她面前得意一笑。
“棠棠,你是不是傻,参加宴会能吃饱,现在不吃一会饿死,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故梦郡主如何,是我宗亲的叔叔女儿,中年丧妻为续娶,叔叔两年前病故,真正的故梦郡主生下便体弱,五年前去世,叔叔没有告诉别人。”
苏也棠正在吃糕点,听了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糕点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王爷、水、要噎死了…”
王亦尘赶紧在她后背上一拍,一块糕点从苏也棠嘴里喷出。
“你至于激动道这样吗?大惊小怪的。”
苏也棠缓了好一会,才能说话嗓子火辣辣的。
“你疯了,让我冒充郡主,被人发现,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疯了。”
王亦尘嫌弃的掏出手帕,按在苏也棠嘴上:“放心,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我也会让你变成她,不会让你砍头的。”
额!这话听着很不靠谱好不,只是,苏也棠无力反抗只能顺从享受了。
边红郡主举办的宴会,邀请了所有贵族公子,听说是给自己女儿选婿,江既白一家人也来了。
福来一路上还在吐槽。
“二爷,你说边红郡主脑子抽什么疯,叫我们来做什么?莫不是,真把我们当傻子,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对我们下死手。”
江既白冷着一张脸,默默看他一眼,转头看向窗户外面。
“是准备好了圈套,让我们下呢!有些事从一开始,便不能后悔了,我们的人安排好了没。”
福来搓了搓手,一脸兴奋激动,终于要报仇了,江既白心中带着苦涩,再怎么有能耐,也比不过九王爷,天生皇子少年便战功赫赫。
他眼前突然亮了亮,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去边关立战功,是一条捷径。
夜色降临,边红郡主府的宴会十分热闹,女主分开坐。
进了府中,苏也棠被丫鬟领着到了女眷区,王亦尘笑眯眯凑到她耳边:“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尽管跟着丫鬟走便好。”
苏也棠翻个白眼,安排好,怎么安排,定要有个位高权重的认出来宣布她身份。
不然大家能相信吗?想来大部分人认出来,也会装作不知道,九王爷说她是故梦郡主,谁敢反驳。
果然,苏也棠一到女眷座位,有了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宠溺的冲着她招手。
“故梦,你怎么才来。”
苏也棠只能假笑着走到她身边坐在,在老太太拉着介绍给别人。
另外一边,边红带着自家女儿在作陪,她举起一杯酒笑着道。
“没想到九王爷赏光前来,丫鬟说王爷带了个郡主不带不来见见,我听丫鬟形容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王亦尘笑着一口喝下酒,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和别人交谈起来。
边红郡主差点摔杯子打人,多少年没人这么对待她了。
气恼之余毫无办法,对上九王爷,她也没办法,谁让皇帝最疼爱这个儿子呢!
这时,边红郡主给对面一个中年男人使个眼色。
男人放下酒杯,一掀衣袍直直跪在王亦尘面前。
“王爷,今天本是郡主宴请,下官不该提朝廷的事,可下官忍不了,有人行藏污纳垢之事,求王爷严惩。”
男人说完后直勾勾看向人群中的江淮安。
此刻,江淮安是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行藏污纳垢之事了。
罪名要是落实了,丢掉官帽是小事,砍头是大事,他不能承认,再说也没做过这种事情。
“卢打人莫言信口雌黄,我何时做过污秽之事,你是想让我明天上折子了参你一本,莫不是忘了刑部尚书为被贬出京。”
原来,潘安泽抄家未果,被江淮安一纸状书告御状,皇上大怒把把潘安泽贬出京城。
卢克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愤怒:“江打人,我所说句句属实,从没有一句谎话,江淮安,你敢说在胡同巷子没有藏外室,还与青楼女子珠胎暗结,那女人还是反贼的女人。”
江淮安心里咯噔一声,是被人算计了,边红郡主真是好计谋,是那女人自己撞在马车上晕倒了,随后编了一套悲惨身世。
当然江淮安派人调查过,确实和女人说的一模一样,他看女人可怜,才把人安置在外面。
至于养外室、珠胎暗结纯属胡说。
“卢克,不要信口雌黄,我没有。”
只是他的解释显得格外苍凉无力。
“真看不出来,江大人还是个风流种,怕要不了几年,儿子一大堆,不会在有人说,江大人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