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既白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福来一人,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人呢?又跑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她,福来,你也觉得我们不合适。”
福来耸了耸肩,指了指窗户外面。
“苏丫头突然离开江府,定是有原因,不用我说,你懂得,你把她强行带回去有什么用,你该想想怎么处理。”
江既白没有再说沉默着。
而王莹莹回府后,把事情告诉父亲,王父很生气,又写了一封信给江淮安送去。
他看了后,直接到了江母屋里,把事情说完,江母很生气,本以为这事结束了,苏也棠识趣自动离开。
看到儿子为了那丫头疯狂模样,心里早就有怨气,此刻,又知道人被江既白找到了。
哼!自己真是小看那丫头了。
“夫人,我有个想法,要不我把她收了,既白再怎么喜欢她,我不会对姨娘下手。”
听了他的注意,江母火气消除了一些。
“不行,你是要既白一辈子恨你,我有办法。”
江淮安心里叹气,对江母嘴里的办法有丝疑虑,觉得夫人太心软了,狠不下心,这种事要么下定决心杀人灭口,要么,强行按着儿子娶亲。
只是,江既白性子执拗,真杀了苏也棠,两人情分就完蛋了。
逃回客栈后,苏也棠半夜没有睡觉,清晨醒后头痛欲裂。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正打算让小二端盆水来,刚刚打开房门,看见江母站在门口。
她头戴斗笠白纱遮面,像是不想被人看见。
“夫人,你怎么来了。”
看着苏也棠脸色憔悴,江母心里火气消除了些:“怎么不让我进去,打算让我站着。”
苏也棠回过神来赶紧退开,让江母进了房里。
两人沉默着,气氛很是尴尬。
“这事不怪你,我再给你些钱财,你立刻离开,我的人会送你去合适得地方。”
苏也棠张了张嘴心里清楚,是非要离开了,彻底消失在江既白面前。
苏也棠收拾行礼上了马车,马车是个中年汉子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个有武功的。
这是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了。
很快,听见鞭子声音响起,马车很快往前跑去,这时一个男人声音叫住马车。
“等等,你看着有些眼熟,我在那里见过你?”
江既白带着福来,正打算去找苏也棠,还没到客栈门口,见有辆马车迎面而来。
两人没有在意,直到马车离两人越来越近,看清楚马夫模样,他拧住眉头下意识问了一句。
马车脸色苍白赶紧勒住马儿,马车停下,苏也棠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动静,怕被江既白发现。
“公子认错了,我没有见过你,我赶着接人,先走了。”
说完,马夫连着抽了好几下鞭子,马儿飞快跑了起来。
苏也棠的心涩涩的,忍不住回头看着江既白,隔着木板看不见人。
眼角有泪落下,渐渐泣不成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今她乖乖离开,江母还会给她银子送她走。
一但表现出丝毫不愿意,江母定会强行绑着她送走。
江既白目送马车离开,心口一痛像是被撕裂了,隐隐不安的感觉,让他变得焦躁。
福来见他神色不好调侃道。
“二爷是怎么了,天下相似之人多的是,眼熟不算什么,我去问问苏丫头在不在。”
福来说完,进了大堂,一问掌柜。
“你说苏小娘子,她退房走了,刚做的马车,你们没看见吗?不应该呀!”
江既白站在门口,把掌柜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二话没说转身就追,他死死捏紧拳头,心脏狂跳不止,苏也棠在马车里。
只是,等他到了小巷口,人来人往那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二爷,你这是做什么?苏丫头定是怕你找到换了家客栈,派人去找不就行了。”
江既白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道:“不会了,找不到她了,回府。”
出了京城,马车一路南下,走了一个月才停下,马夫对路很熟悉,像是经常在外面跑。
时间久了,两人不是很熟悉,倒也认识了。
马夫本命陈晓,在江府待了十几年,平日跟着江家商队在外面跑,擅长人际来往,江既白眼熟是有年到府里报账,有过一面之缘。
马车停在客栈在,苏也棠从车上下来。
“陈伯,我们要去那里呀!还要往南走吗?”
陈伯笑着摇了摇头,一指客栈。
“不了,夫人说给你寻个好去处,我想了想渭城是个好地方来往有商队,繁华的很,城主又是个好官,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
见他突然要离开,苏也棠赶紧拿出荷包,掏出二两银子递到陈晓面前。
“谢谢陈伯一路来的照顾,钱不多,一定要收下。”
陈晓慈祥笑了笑接过银子塞进怀中,一甩鞭子,很快马车消失在眼前了。
苏也棠脸上笑容消失了,转身走进客栈。
唯一一个认识的人离开了,她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要重新开始了。
大步走进客栈,小二立刻上前招呼。
“小娘子是吃饭,还是打尖,我们福云客栈是渭城最好的客栈了。”
苏也棠没把这话放在心里,在大厅看了一圈,只有一桌客人,就这生意,还好意思说最好的。
察觉到苏也棠目光,小二有些尴尬话都说不下去了。
说开个普通房间,再下来吃饭。
小二立马乐呵了,心里直打嘀咕,这姑娘没走真是太好了。
放下包袱,苏也棠到了一楼找个桌子坐下,随手点了一碗汤面,等着吃饭。
这时,一个酒坛子突然摔在她脚下,苏也棠吓了一跳抬头看去,见一个白衣少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见掌柜拦住人。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结账呢!”
少年一身白衣是绸缎面料,头上一根玉簪,此刻眼神幽深走路虚浮,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如今喝醉了。
听掌柜的话,才反应过来,伸手在腰间摸了摸,疑惑道。
“咦,我的钱袋呢!刚刚还在呢!怎么不见了,那我改天再给你。”
这话,一听就是吃霸王餐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