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回了岸,跟岸边的人说船上要酒,将领军的首领给听的一愣一愣的。
然而主子有需要,他们就得去办,没有酒也得给变出酒来,而且这酒还不能太差了。
弓箭手原地待命,其余人全军出动为齐皓与谢怀孜二人寻酒,好在运气不错,附近码头有个二世祖的船,船上有不少美酒,便连忙给征用了。
席墨带着酒回去的时候,齐皓和谢怀孜正坐在一块儿烤火,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气氛委实有些融洽。
好似不是两个敌对的人,而是两个好友。
席墨将酒送到,便退了出去,看着门口的燕飞,朝他抱拳行了一礼:“又见面了。”
燕飞抱拳回礼,没有说话。
席墨皱了皱眉:“燕公子连话都不愿与席某说么?”
燕飞:……
一旁席景连忙将原因给说了一遍,席墨闻言抱了抱拳:“辛苦了。”
燕飞闻言叹气,摆了摆手。
手还没放下,里间又传来了谢怀孜的声音:“燕飞,你太吵了,离远点!”
燕飞:……
席墨、席景:……
最终三人默默的挪到了船头,吹着冷风,沐浴着大雪,面面相觑。
船舱内,谢怀孜直接将酒杯放到了一旁,开了两坛酒,递给了齐皓一坛。
然后拎起酒坛灌了几口酒,看着窗外江上雪景,淡淡开口道:“就那么喜欢她?”
齐皓垂了垂眼眸,也拎起酒坛喝了几口,只才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谢怀孜叹了口气,转眸看他:“若是我说,要我交人可以,但齐澈必须下罪己诏书,将当年的事情昭告天下,还谢家一个清白呢?”
齐皓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本就是祖父与父皇做错,本王会努力说服皇兄,将真相大白天下。”
听得这话,谢怀孜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咕噜咕噜连灌好了几口,有些烦躁的问道:“若是我还要分江而治呢?”
齐皓皱了皱眉,也喝了几口酒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都是炎黄子孙,即便分江而治也永远都是一路人,只要江南按时缴纳税赋,也不是不可。更何况,皇兄虽然没有明说,却已经在这么做了。”
听得这话,谢怀孜更烦躁了。
齐皓这么没底线,弄的他不提条件不认下此事,就更傻子似的!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不能硬气一点么?!硬气一点拒绝我!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这样,自己才有理由,拒绝如此诱人的条件,将真相告诉他啊!
齐皓没有回答,只闷头喝酒,他连喝了半坛,这才苦涩开口道:“她……还好么?可有想我?”
谢怀孜烦躁到不行,没好气的道:“没有!她说她要嫁给我呢!”
听得这话,齐皓微微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道:“她不会的,你不必说谎话骗我。”
谢怀孜忽的将酒坛的酒一饮而尽,气恼的转眸看向他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切或许只是个局呢?!一个将你我都高高架起,不得不按照某个老奸巨猾之人,安排好的路走的局呢?!”
齐皓闻言一愣,转眸看他:“你是说,萧瑾川?”
谢怀孜磨了磨牙:“我什么都没说!”
他重新开了一坛酒,朝齐皓举起:“来,难得与你开怀畅饮,干!”
齐皓将酒坛的酒饮尽,重新开了一坛与他相碰:“干!”
席墨一共拎了八坛酒上船,齐皓与谢怀孜除了一开始的交谈外,再也没有说话,只一坛接一坛的喝着,从夜间一直喝到了天蒙蒙亮。
谢怀孜有些醉了,揽着齐皓的肩道:“小时候我见过你,你还唤我表哥,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比你皇兄可爱多了。所以宫变那天,我看着你被那太监劫持,想要同我邀功,我一时心软就放了你。”
“其实,这么多年我无数次后悔,若是当年我没放了你,将你当了人质,是不是谢家就不会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而我的姑祖母,是不是也不会被她的亲儿子给赐死。”
齐皓垂了眼眸,沉默了许久道:“表哥,是齐家对不起你。”
“不,不是齐家对不起我!”谢怀孜恨声道:“是齐家对不起谢家所有人!我无数次午夜梦回,总会梦到父兄母亲,还有姑祖母哭着质问我,为何要放了你,为何要害的谢家灭门,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恨你知道么?”
齐皓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够理解谢怀孜的感受。
他点了点头道:“若是我,多半也会如此。”
谢怀孜自嘲的笑了笑:“上次再小树林,我是很想杀了你的,可看着你以为池奚宁真死了那时的模样,我忽然又觉得,或许这就是齐家的报应。”
“齐家的血脉只剩下了你和齐澈,可偏偏齐澈近不得女子,而近的了女子的你,却是一个痴情种,两相对比,我也没觉得齐家这么机关算尽之后,下场同谢家相比,好到哪去。”
齐皓嗯了一声,看着窗外大雪,低低道:“或许你说的对,这就是齐家的报应。”
谢怀孜从他肩上拿下胳膊,打开窗户吹着外间冷风,淡淡开口道:“此生我做过两个对不起谢家的决定,一个是当初救了你,一个就是现在。”
他站起身来,看着齐皓道:“表弟,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截了池奚宁的人,不是我。”
说完这话,他当即从齐皓面上收回目光,抬脚大步朝外走去。
空空的八个酒坛散落在地,齐皓转眸看向窗外,任由冰冷的江风将风雪吹进了船舱内。
天渐渐蒙亮,谢怀孜回倒船上之后,船便朝江陵驶去。
他站在船头,吹着江风,闭了闭眼,幽幽开口道:“燕飞,你家主子我肯定今天是喝多了。”
燕飞没有答话,他的哑穴还点着。
谢怀孜有些不耐的转过头来看他:“你不答话,是看不起你家主子我?!”
燕飞:……
他连忙解了哑穴,轻咳了一声道:“谢家人千杯不醉,宁王与齐国皇帝,这千杯不醉的本事,还是从谢家血脉里继承过来的,主子喝多了从何谈起?”
谢怀孜的额头青筋直跳,当即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恼声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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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