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闻言默了默,还未等开口,齐皓便一把牵过她的手:“走了。”
如今是冬日,外间的雪已经停了,客栈内烧着炭火,暖如阳春。
齐皓进屋之后便脱了狐裘,放置在了一旁,然后伸手一边替她解开披风,一边看着她道:“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说不知道,显然是矫情。
池奚宁点了点头:“知道。”
齐皓看着她,薄唇动了动却是无声。
他想问她一句是否愿意,可又怕问了,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无论娶妻还是如何,都该讲究一个心甘情愿,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以往他觉得没必要问,因为先同他允诺一生的人是她,可如今,他却不敢问了。
就这样吧,即便她现在不是心甘情愿,只要他宠着她,往后好好待她,她念旧又念情,终有一日会待他之心如同他待她一般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二来送沐浴用的热水了。
齐皓将披风在一旁放下,道了一声:“进。”
两个小二拎着热水进屋,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而后便朝里间走去。
他们住的乃是天字号房,房间很大,被屏风隔成了两半,屏风一侧是住处,另一侧是净房,沐浴如厕都是在内。
想到如厕,池奚宁就想起一件尴尬的事情来。
她和齐皓,好像都已经一天一夜不曾上过大号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恭桶,若是大厕,这冬日里烧着火龙的屋,怕是味大的吃不消。
小说里,所有人都好像是不用大解的,男主女主男配女配,都好像只进不出的貔貅,可现实里,这些都是逃不开的问题。
洗澡,也是一个问题。
她先洗?他先洗?一起洗?
小二备好水就出去了。
池奚宁看了齐皓一眼,不等他开口,便率先问出了那个她关心的问题:“爷,你要如厕么?”
齐皓闻言一愣,瞧着她面上略带尴尬的红晕,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你先沐浴,本王出去一下。”
池奚宁连忙点了点头。
齐皓抬脚出了屋,池奚宁听到他唤住了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小二,又开了一间房。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来,连忙去了后面。
解决完生理需求,池奚宁连忙开窗通风,等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沐浴。
水还热着,池奚宁躺在浴桶里,看着一旁屏风上的花团,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同齐皓好好谈一谈。
她总结了下她与齐皓之间的问题,一开始是她害怕被罚,各种来回奔波遮掩,可事实证明,他知道了以后,也没舍得拿她怎么办。
眼下,他又想要办了她。
其根本的原因是在于,他除了有那方面的需求外,更重要的是他担心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为什么要说又,懂的都懂。
池奚宁的想法,跟大多数人可能不一样,她穿过皇后,穿过糟糠妻,穿过少女也穿过老妪,她并不认为,一个女人失了第一次就怎么怎么样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现代的灵魂。
而且男主这种生物,人帅多金身体好,谁吃亏还也不一定呢!
可问题是,她终究还是觉得,上床这件事情,得心意相通。
谢怀孜问她,在齐皓和萧瑾川之间选择谁的时候,她回答是齐皓,除了因为她觉得萧瑾川较为理智之外,更多的是,在萧瑾川和齐皓之间,她觉得亏欠齐皓更多。
且不说以前他的赤诚,就是如今他为了她以身涉险,她就觉得,是时候敞开心扉,放下过往,尝试着爱上一个人了。
毕竟,这世上可能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这么拼尽全力的去爱她。
逃是不可能再逃的掉了,既然这样,就安安心心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然而过日子,也不能直接从上床开始呀!
她觉得应该先谈个甜甜的恋爱,互相了解,平等相处,然后才是水到渠成。
齐皓应该会同意的,他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无数次叫嚣着要将她如何如何,可其实挺好哄的,也没有真正勉强过她。
她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想明白了这点,池奚宁的心态也好了许多,总是将自己放在被迫的位置,大家都不会好过,生活不就这样嘛,总会有各种不如意,比起其他人,她已经很好了。
洗完澡,也没个换洗的衣衫,池奚宁只好将旧的又穿上,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等着齐皓过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池奚宁起身开了门,就见齐皓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之前的衣衫站在外间。
别看齐皓一副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模样,可实际上,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之前心头压着一团火气,凭着一股子冲动和执念,他真的有直接就在马车上办了她的心。
可她说冷,外间冷风瑟瑟白雪飘飘,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便惦念着到了滁州,一定要找个温暖舒适干净的地儿,把她给办了,免得总是有不相干的人惦念着。
可如今人到手了,心里一直缺失的一块被填补的满满当当,洗了个澡之后,他又有点冷静了。
何必强迫她呢?他自认为,还没有差劲到这般地步。
站在门外,齐皓看着她出水芙蓉般鲜嫩可口模样,身体和心依旧在蠢蠢欲动,可他却没有上前。
池奚宁看着他站在屋外,想着自己做的决定,头一回主动的牵了他的手,将他拉进了屋内,然后关了门笑着道:“外间冷,爷怎么傻站着?难不成是看我看傻了?”
齐皓垂眸看了看被她牵着的手,又看了看她面上的笑容,忽然觉得,可能是他想多了。
她应该是愿意的,甚至是期待的吧?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今晚可能发生什么,非但没有冷着脸待他,还头一回主动牵了他的手,拉着他进屋,还关上门。
她都这般主动了,他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看着她红润的面颊,齐皓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抬脚上前,反手就将人拥入怀中,低头就吻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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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甜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