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说傻,萧如诗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我不傻。”
谢怀孜闻言看了她一眼,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有些闲散的笑了笑。
那笑容带着审视,还带着几分嘲弄。
他也没笑多久,不过是笑了两下便开口道:“拿上你的庚帖走吧。”
萧如诗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微微一愣,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问的突兀,有些不大矜持,她又补充道:“堂兄明明说过,你会同意的。”
“不为什么。”
谢怀孜收了笑,冷声道:“就是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回去告诉萧瑾川,是,人没死,在我这儿好好的,别仗着自己聪明,就好似全天下所有人的想法都能猜到似的。下回换个更聪明的来试探。”
听得这话,萧如诗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看着他认真道:“我是哪里露了破绽?”
“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萧家人么?”
谢怀孜轻哼了一声:“萧如诗,年十八,与徐家长房大公子有婚约,世人皆以为这婚约是萧徐两家联姻,却不知道,婚约却是徐大公子费尽心思求来的。”
“徐家出了个徐太妃,一直野心勃勃,萧家虽有权势却人人皆知,并不参与朝堂争斗,萧家并不是徐家心仪的联姻对象。然而徐大公子十六那年对十四的你一见倾心,苦苦哀求了徐老夫人,这才求来了这桩婚事。”
谢怀孜挑眉看着她:“剩下的,还需要我说么?”
萧如诗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不必。”
她伸手拿过庚帖,看着他道:“我能留一晚么?”
谢怀孜冷哼了一声:“不能。”
萧如诗又叹了口气,捏了捏手里的庚帖:“真的不能考虑考虑我?我懂事乖巧人好话少,你若喜欢我是个傻子,我可以当一辈子傻子的。”
谢怀孜冷笑一声:“本公子要不起一个会女扮男装逛青楼的夫人。”
萧如诗默了默:“看来,你确实调查过萧家。”
“这是自然,毕竟萧瑾川是齐澈的左膀右臂,萧家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谢怀孜站起身来:“为了见你,都耽误了我与她用饭,回去告诉你萧瑾川,有一点他猜错了,本公子不是他,也不是齐皓,从不替别的男人养女人。这空房,他守定了!”
说完这话,他便抬脚走了。
燕飞看了一眼萧如诗道:“萧姑娘请吧。”
萧如诗叹了口气,看向燕飞道:“你家公子怎的如此油盐不进?他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燕飞想了想道:“约莫是有趣,又不逛青楼的吧。”
萧如诗:……
她就设计陷害了徐大公子一回,这还没完没了。
唉……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同堂兄交代,来之前她信誓旦旦,会将池奚宁给他带回去的,结果,她连人都没见着,谢怀孜也太难搞了。
谢怀孜与萧如诗谈话,没耽误多少工夫,但回去的时候,池奚宁却已经用完饭了。
瞧见他回来,她还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谢怀孜轻哼了一声:“饭都没吃完,难不成还要让我饿肚子不成?”
说着,他便坐了下来,继续用饭。
池奚宁有些好奇道:“那个萧瑾川的堂妹,带了什么话给你?”
谢怀孜闻言看了她一眼:“她不是带话给我,她是看上我了,眼巴巴跑过来,要给我当媳妇儿!”
池奚宁狐疑的看着他,显然有些不信。
谢怀孜顿时不乐意了:“本公子一表人才,她看上我不是很正常?”
“正常正常!”池奚宁忙不迭的点头:“再正常不过了!”
听得这话,谢怀孜这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眼瞎的。”
池奚宁不满的嘟了嘟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话说回来,人家姑娘眼巴巴的千里追夫,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我感动什么?”
谢怀孜看着她道:“你是不知道那姑娘生猛,她为了解除同徐大公子的婚约,女扮男装骗了徐大公子去青楼,给徐大公子下药,将一个清倌推给了他,然后又哭哭啼啼的当个受害者,说徐大公子不检点,将婚事给退了。这样的女子,你敢要?”
额……
池奚宁还是偏向女子的,闻言道:“追求自己的幸福,没什么不对。”
“那她也不该陷害徐大公子。”
谢怀孜冷声道:“这婚事是徐大公子求了许久求来的,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眼看着婚期终于定下,快要梦想成真,结果有了这档子事,他又是个什么心情?”
池奚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到底没再提这事儿了。
谢怀孜用完饭,放下碗筷忽然很是郑重的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池奚宁闻言皱了皱眉,如实回答道:“不知道。”
她好像天生少了根恋爱的筋,她会感动,会向往,却好像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穿越过那么多小世界,让男主这种生物给整怕了。
谢怀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不满意齐皓和萧瑾川哪一点?”
“没有不满意啊。”
池奚宁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他们都很好,单独拎一个出来,都是极好的夫君,但是凑一块儿就不好了。”
选了一个,必定会伤了另外一个,倒不如谁都不选,感情这种东西,谁都有上头的时候,但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她不想因为她,而造成他们不和。
那会儿,他们都逼着她选,她其实是怕的,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只想着应付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是现在,听到他们一个娶了牌位,一个独自拜堂,她更多的是压抑,是内疚,是心疼,但让她回去面对,她却是不想的。
谢怀孜看着她:“若是硬要让你选一个呢?”
池奚宁闻言皱了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可能会选齐皓,因为萧瑾川比较理智,他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偏激的事情来。”
谢怀孜闻言轻笑了一声。
理智?
真理智,就不会独自拜堂,更不会拿萧家作赌,来跟他要人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29章:硬要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