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架在了池奚宁那纤细的脖子上,配着她的话,这场景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席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果敢,不由微微一愣。
迟疑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收了自己的剑,道了一声:“先前得罪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掌风顿时袭来,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直将他打的连退数步,气血翻涌。
齐皓收回手,看着他冷声道:“本王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下属!”
席应闻言低低道了一声是,当即便举剑自刎,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席墨忽然一剑挑了他手里的剑。
席墨看着他冷声道:“要死也死在战场上!不曾死在敌人剑下,反倒死于自裁,枉为男儿!”
席应闻言转眸朝齐皓看去,齐皓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席应垂了眼眸,缓缓低下头。
萧瑾川静静的看着席应,没有说话。
谢怀孜看着池奚宁,笑了笑道:“你当真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
池奚宁眨了眨眼:“有用么?”
谢怀孜轻笑了一声,朝她挑了挑眉:“你伤自己一下,给我看看。“
额……
池奚宁顿时觉得自己被拿捏了。
谢怀孜从袖中取出一个匕首朝她道:“长剑无眼,容易误伤自己,拿着这匕首到旁边去,你愿意架在脖子上也成,愿意放在哪都成,自己在旁边玩一会儿,别来添乱。”
说完,他将匕首朝她抛了过去。
萧瑾川一个飞身接过,在手中端详片刻,便又顺手递给了她。
池奚宁看了看面前的匕首,只觉得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萧瑾川朝她笑了笑,柔声道:“收着吧。”
池奚宁哼了哼,还是接了过来,将手中的剑收好。
谢怀孜见状,从她身上收回目光,转眸看向齐皓冷声道:“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上!”
他率先发难,直奔齐皓而去,于此同时,燕飞也攻向了萧瑾川,原本安静不动的两方人马又打了起来,唯有池奚宁一人,拿着个的匕首,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就在这时,与紫鸢紧紧相拥的大管事忽然开口道:“这位席姑娘,能否劳烦你来护着鸢儿?”
这二人不会武,席墨席景要护着他们,委实废了不少心神,左右她闲着也是闲着,便点了点头朝二人走了过去。
池奚宁来到二人身边,果然不再有人试图前来攻击,席墨席景压力骤减,她这才感觉自己还有点用的样子。
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上战况,席墨他们很是厉害,可谢怀孜的人也不差,加上终究是敌众我寡,席墨席景和莫衡莫谓,好几次都险些中招,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这般下去不是办法。
她先前与谢怀孜商议的只是他前来追捕,然后趁乱让她假死,可现在根本无人动她,难道她当真要捅自己一刀,来威胁谢怀孜?
疼不疼的且摆在一边,这做法很中二好么?
她又不是银子,哪来的那么大脸,觉得会人人都在意她喜欢她?
她与谢怀孜之间,充其量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围攻席墨席景的十多人又围了上来,席景的胳膊已经中了剑,他与席墨二人背靠着背,眨眼又同那十多人战在了一处。
地上已经有不少尸体。
池奚宁看的心惊,她实在不明白谢怀孜到底要做什么,总不能只是为了让她假死,就安排了这场追捕。
即便下属的人命不值钱,可培养忠心的下属却极其耗费心力财力人力,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不管他图谋什么都与她无关,她现在担心的是席墨席景的安危,再这么下去,他们肯定要受重伤!
池奚宁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既然谢怀孜的人不会伤她,那她先救下席墨席景再说。
想到此处,她立刻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大管事,抽出佩剑对他道:“好好护着自己与紫鸢。”
说完这话,她正要起身,胸口却猛然一阵剧痛!
紫鸢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勇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管事握着手中的匕首,看着面色瞬间苍白的池奚宁道:“鸢儿,谢公子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人,他就会既往不咎,依旧重用与我,也会允我们二人成亲。”
紫鸢的脸都白了:“勇哥你……”
草!(一种植物)
池奚宁忍着剧痛,一脚将大管事踹翻,看着自己被匕首没入的胸口,痛的跌坐在地。
鲜血从胸口涌出,浸湿了衣衫,墨衣很快就成了暗黑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是一惊,齐皓与萧瑾川更是直接挣脱缠斗的谢怀孜与燕飞,一个纵身来到了池奚宁的身边。
席墨和席景也顾不得缠斗的十数人,直接朝池奚宁狂奔而去。
燕飞和众人还要追,谢怀孜却抬了抬手,众人顿时停了脚步。
齐皓来到池奚宁身边,一把抱住了她,他的手都是抖的,看没入她胸口的匕首一眼,连忙伸手在她胸口穴位上点了几下,想要封住她的血。
可是,这并没有用。
鲜血还是从胸口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掌。
齐皓又伸手去点,可依旧无用。
他却并没有放弃,一边不停的点着,一边颤声道:“宁儿,你不会有事的……你绝不会有事的。”
池奚宁觉得自己会有事,她看着他的被鲜血染红的手,虚弱的道:“爷,我好痛。”
听得这话,齐皓瞬间红了眼眶,他紧紧的抱着她,抚上她的脸哑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连连道了数声,不知道是在安慰池奚宁,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萧瑾川蹲在她的身旁,脸色比她还要苍白,齐皓收了手之后,他就接替的齐皓,不停的用手在她胸口四周点穴,试图要为她止血。
可不知道为何,这血就是止不住。
池奚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行了。
假死也要变成真死了。
这匕首是真的。
刺到胸口也是真的,疼更是真的。
因着失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力气也渐渐在流失,她想过自己的好多种死法,可没有一种是今天这般窝囊的。
她抬眸看向仍在执着替她封穴,妄图为她止血的萧瑾川,虚弱的道:“别戳了,你戳的我更疼了。”
听得这话,萧瑾川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手指根根蜷起,最终握成拳放了下来,他看着她,红着眼眶哑声道:“好,我不戳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7章:爷,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