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收了思绪,看向萧瑾川道:“本王身边,有谢怀孜的人,而且此人是本王的近身之人,否则,他不会对席宁的行程了如指掌。更不可能那般巧合的与本王同乘一船。”
萧瑾川点头:“此事臣也想过,王爷可有怀疑之人?”
“不知。”齐皓皱眉道:“本王近身的,就那么几人,他们都是跟着本王多年的,尤其是席墨、席景和席药。”
加上席宁,所有王府的暗卫之中,也唯有他们四人得了席姓,若是背叛之人,当真出在席墨、席景和席药之中,他无法想象,席宁得知之后,会如何伤心。
更无法想象,戳穿那日,她又要如何面对。
萧瑾川是何等聪慧,在他特意点出了席墨、席景和席药之后,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道:“或许是内侍也不一定。”
齐皓闻言冷笑了一声:“若真的是小海子或者小泉子其中的一个,那本王的王府可当真就成筛子!”
小海子和小泉子都不会武,又掌管着整个王府的内务,若当真叛徒是他们中的一个,那整个宁王府确实成了筛子。
萧瑾川沉默了一会儿道:“内贼之事暂且不急,如今臣更担心的是,谢怀孜会直接撕破脸,江南已经是他掌中之物,我们带的人不多,江南驻军又无法调动,万一撕破脸,我们只能被困其中。”
“其实也未必。”
齐皓淡淡开口道:“江南卫指挥司同知马应才,还有另一个名字,席应。”
听得这话,萧瑾川明白了:“他是王爷的人。”
齐皓点了点头:“父皇当年建立了暗卫营,武功高强的被留下,那些被淘汰的人,却也给了别的去处,席应虽然武功不高,不适合做暗卫,却有一身领军的本事,本王赐了他席姓,派遣入军中锻炼,他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升到了江南卫司同知之位。”
“只不过,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齐皓看向萧瑾川道:“他扎根江南多年,有没有变已不得而知,本王不便出面,你倒是可以探上一探。”
萧瑾川点头应下,转而低声道:“我们有所动作,谢怀孜必定会得知,所以臣在想,此事恐怕得由席宁出面,稳住谢怀孜方可。”
听得这话,齐皓想也不想便冷声道:“不成!本王绝不可能让席宁冒险!”
萧瑾川闻言叹了口气,低声道:“王爷,席宁并非如你想的脆弱,更何况,她还有人要救,她虽然知道按兵不动才是上策,可心里必然是着急的。”
“救人?”齐皓皱了皱眉:“她要救何人?”
萧瑾川被他问住了,虽然他们如今已经是摊牌畅言,但安排池奚宁离开之事,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说。
再者,夏竹乃是池奚宁同样要离开他的证明,他可以在池奚宁面前承认,他对她并没有那般重要,可在齐皓面前,说什么也不会认的。
萧瑾川沉默了一会儿道:“席宁从池国公府搬了出来,只留了两个丫鬟在身边,另一个叫夏竹的丫鬟被除了贱籍,放她离开,但她却被谢怀孜抓住了。”
齐皓闻言皱了皱眉:“难怪她昨日非要同本王……非要抱着本王睡,同本王说那些有的没的,原来是受到了威胁。”
萧瑾川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他早就听闻他们曾同榻之事,如今再听并没有什么太大波澜,她暗卫出身,与其他暗卫同吃同宿也是有的,齐皓并不是例外。
更何况,齐皓那句非要抱着本王睡,明显是夸大之词。
只是他心头有些后悔,当初她也曾邀过他同榻,早知会有今日,他当时就该同意的!
旁人有的,他也应该有才对。
齐皓炫耀的差不多了,这才轻咳一声道:“席宁现在聪慧的紧,本王态度有异,她回去细想便能猜到,本王已经原谅了她,让她去同谢怀孜虚与委蛇,不是不可,只是她的安危,该如何保证?本王不希望她遇到任何危险!”
“任何事情都有危险。”
萧瑾川正色道:“若是王爷深陷江南,连自己的安危都无法保证,又如何保证她的?臣还是那句话,她比王爷以为的还要坚韧与果敢,也比王爷想象的更有主见和能力。”
齐皓很不喜欢,他一副对池奚宁很了解的模样,当即便皱了眉道:“让不让她去,本王说了算!更何况,再过一段时日,未收到本王的平安信,皇兄必然会来,本王即便护不住自己,也定然能护住她!”
这也是萧瑾川最担心的,若是当真如此,那就是御驾亲征,帅兵镇压,届时必然生灵涂炭。
齐皓看着他道:“本王知晓你在担心什么,但江南的兵权握在指挥司手中,若是指挥司当真投靠了前朝,这一战避无可避!本王即便是死,也绝不可能成为谢怀孜的傀儡,分裂大齐江山!”
这个道理,萧瑾川自然知晓。
他看着齐皓道:“兵权确实握在指挥司手中,可那些是大齐的兵!那些士兵以为自己效忠的是陛下和大齐,这一战虽不能完全避开,但也未必如王爷所想的那般惨烈,我们可以擒贼先擒王!”
“谢怀孜要活捉王爷,可我们未必不能反捉他,若是王爷愿意让席宁冒险周旋,若是席应不曾叛变。”
“你也知道这是若是。”齐皓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世间最不可测的便是人心,除了皇兄与席宁,本王已不敢太过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听得这话,萧瑾川沉默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一撩衣摆,单膝跪在了齐皓面前。
他抬眸看着齐皓,沉声道:“旁的事情,臣不敢保证,但对大齐江山,对大齐百姓,王爷可永远信任微臣。”
齐皓垂眸看着他,抿唇沉默着。
过了许久,他才气恼的开口道:“你就差指着本王的鼻子告诉本王,你要挖本王的墙脚了!”
说完这话,他又兀自叹了口气,一挥衣袖有些烦躁的开口道:“萧家世代忠良,此事本王从未怀疑过。起来吧,席宁之事本王允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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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他也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