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齐皓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是睡不着?上来。”
池奚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不大明白睡不着,与上他的榻有什么关系。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有话要同爷说。”
齐皓揉了揉眉间,有些头疼:“本王被你吓了一跳,现在有些头疼,你先上来,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池奚宁没动,抬眸看着他道:“爷还是听完了,再睡吧。”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本王说些有的没的,不就是指望着本王能宽慰你?这一宽慰,不得宽慰到早上去?就算不到早上,你觉得本王在宽慰完你之后还能睡得着?”
齐皓头疼的看着她,没好气的道:“当年父皇去世,本王与皇兄已经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晚,母后也是如你这般,大半夜跑到皇兄与本王的榻前,哭哭啼啼的说着与父皇的事情,天知道本王与皇兄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太后虽然年过五十却依旧纯真活泼,谢家还在时有谢家护着,谢家没了有先帝护着,先帝没了又有齐澈齐皓两兄弟护着,确实是能做的出,半夜拉人哭诉的事情来。
想想,齐澈和齐皓还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池奚宁关注的重点有点偏,她有些惊讶:“先皇去世,陛下与爷已经十四了吧,居然还同宿一榻!”
“不过是因为事务繁多,无空休息,这才挤一挤罢了。”
齐皓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快上来,别让本王说第四遍!”
池奚宁犹豫了一会儿:“不太好吧?”
她是来坦白的,不是来睡觉的啊!
齐皓闻言轻哼:“没睡过?”
说的也是。
也罢,先上了榻再说,他要是动怒,她还能点了他的穴,好歹让他将她那些狡辩的话听完。
池奚宁褪去外衫爬上了床,齐皓很主动的将里间的位置让了出来,待她躺下之后,还为她盖了被,然后闭了眼道:“睡吧。”
池奚宁不想睡,过了今晚,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鼓起勇气来。
她侧过身,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几番张口欲言又止:“爷……我……”
“闭嘴。”齐皓皱了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池奚宁咬了咬唇,看着他:“爷……”
齐皓忽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捞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本王跟你承诺,不会有旁人,什么姜梦瑶李梦瑶都不会有,别胡思乱想,睡了。”
池奚宁:???
这话题走向好像不太对?!!
他是以为,今儿个姜梦瑶的事情而睡不着?
依着她现在的身份立场,好像也没毛病!
池奚宁从他怀里抬起头,却看见了他紧闭的眼眸,还有那浓密的睫毛。
男子的气息将她环绕,她能感觉到他那硬实的胸膛。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开口道:“爷……”
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齐皓垂眸看了她一眼道:“再不睡就别睡了,本王直接办了你。”
这话一出,池奚宁身子顿时一僵,再不敢动弹半分。
见她安分下来,齐皓这才收回目光,软玉娇香在怀,他在心里满意的嗟叹一声,闭了眼。
池奚宁整个人被他抱着,他的胳膊精壮有力,身上有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很是好闻。
埋首在他怀中,耳旁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四周万籁俱寂,只余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终究还是担心他真的直接办了她,池奚宁垂了眼眸,没再敢吭声。
不知道过了许久,她这才又重新鼓起勇气,抬眸看向他的薄唇和闭上的眼眸,低低道:“爷……”
齐皓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嗯。”
“我……”池奚宁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生父是谁的。”
“哦。”齐皓的声音已经含混不清:“改天带你去见他。”
额……
“还是别见了。”池奚宁面色微窘的道:“他早死了。”
“死了就死了,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齐皓的大掌扣上她的脑袋,又将她按回怀中:“别再说话,再说话我真的会办了你。”
我字都出来了,可见办她之心有些强烈。
池奚宁没敢再吭声,只乖乖被他扣着脑袋,埋首在他怀中。
睡是不可能睡的着的,她心里记挂着事儿,对第一次与他这般亲密相拥,倒没什么心情去惦记着了。
又过了许久,池奚宁心里挣扎半天,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今晚也要把话说完。
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埋首在他怀中,低低道:“爷,我的生父姓池,他叫池容风。”
鼓足勇气说完这话,池奚宁就紧紧闭上了眼,绷紧了身子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她可能会被一脚踢飞,也有可能会被直接掐住了脖子,她都已经想好,若是他要废了她的武功,她就当作是赔偿还给他。
认亲之事非任何人所愿,她穿过来占了原主的身子,可她并不是原主。
她对他的亏欠,是辱没了他的真心,利用了他的信任,是欺骗了他的感情,她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但他若想要她的命,那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的。可依着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那般做。
池奚宁准备好了,整个人都绷紧了弦。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他的一脚,也没等来被掐住咽喉,甚至连痛声喝骂都没有。
一片寂静。
她沉默了一会儿,拱了拱脑袋,从他大掌和怀中挣脱出来,抬头朝他面上看去。
只见他眉间舒展,双眸紧闭,呼吸清浅绵长。
他,居然,睡着了……
看着他英俊的睡颜,池奚宁心里一时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甚至有了把他摇醒的冲动。
毕竟过了今天,她不知道下回攒足勇气需要多久。
她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重新低下头,埋首在他怀中,将准备好的说词低低说完。
“爷,我不是故意回去认亲的,我只是好奇与我有着血脉之缘的那一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事实证明,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爷,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认他们,要不是我聪明,池容琨亏银子的时候,他们还想着拿我去换银子呢!”
“爷,我早就后悔了,可是齐澈他发现了我的身份,以此为要挟,要我当他的挡箭牌,我跟他真的半点事儿都没有的!”
“爷,对不起。”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头顶上方,齐皓的长睫轻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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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