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孜出了池国公府上了马车,小厮低声道:“主子宁王的人,已经撤走了。”
谢怀孜嗯了一声:“宁王查不出什么,自然会撤走,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告诉宁王。她自己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居然还敢对宁王知无不言,她是真不怕我戳穿,还是已经无所谓?”
小厮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只接着禀告道:“因着宁王的监视,我们许多事情都没法做,当真就这么回去么?”
“自然得回去。”
谢怀孜看着车外淡淡道:“再不回去,江南就要被他们一锅端了,原本只是宁王去倒也没什么,盐运一事本也没指着能瞒多久。但萧瑾川也要去,就不得不防。”
小厮应了一声是,随即又问道:“主子打算何时出发?”
谢怀孜闻言笑了笑:“若是单单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无趣?与人同行,这一路才会有意思。”
池奚宁从蒋老夫人的院子出来之后,便回到了汀兰院,询问春夏秋三人,房子的事情如何了。
秋菊将银子递给池奚宁道:“房子已经租下了,就在城西一处民宅,两进两出,每月八两银子,奴婢租了一年,这是剩下的银两。”
池奚宁伸手接过,五百两银子出去,还剩下了四百零四两。
她将四两银子给了秋菊:“这是赏你的辛苦钱。”
秋菊连忙摆手:“小姐是奴婢的主子,为主子做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更不用说领银子了。”
池奚宁往她怀里一塞,看着她道:“给你就拿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同你们说。”
春夏秋三人一听,立刻排排站好。
池奚宁看着她们道:“我要走了。”
一听这话,春夏秋三人齐齐抬起了头,正要发问,池奚宁却摆了摆手道:“你们听我将话说完。”
“我说的走,不仅仅是离开池国公府,而是要离开京城。若是成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什么国公府的嫡女,更不会与皇室有瓜葛,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庶民。所以,先前答应你们,说要带着你们一起的承诺已经无法作数了。”
春兰闻言连忙道:“小姐,不管您去哪,是什么人,奴婢都愿意跟着您,奴婢无父无母,您就是奴婢的亲人!”
池奚宁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看向了秋菊和夏竹:“你们都是有家的人,尤其是夏竹。你很聪慧,凭着自己的努力,将来定会过的不错,秋菊也有父兄,在走之前我会将卖身契还给你们,从此以后你们都是自由之身,跟着我并不会有什么前程。”
“不必急着对我表忠心,相处了这些日子,你们也该知道,我是务实的,做不到的事情对我而言,说了也是无用。之前给你们的银子,就当是我最后给你们的安家费吧。”
秋菊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现在有些进退两难。
池奚宁是她见过最好的主子,不仅出手是见所未见的大方,对待她们也是前所未有尊重与和善,跟着这样的主子,不用想也知道,将来定然极好。
可正如池奚宁所言,她有父兄有家人,若是此去再不能回,便等同是彻底断绝了关系,她,有些做不到。
瞧着秋菊面上那为难的模样,池奚宁就知道答案了。
她伸手拍了拍秋菊的肩,笑着道:“其实你不需要纠结为难,脱了贱籍你会有自己的人生,挺好的。而且人多了,我可能还顾不过来。”
秋菊闻言顿时就红了眼眶,哑声道:“小姐,对不起。”
“没事儿。”池奚宁笑了笑,转而看向了夏竹:“你呢?你有父亲和弟弟,三婶已经答应将你父亲的卖身契从殷氏那要回来,你的两个弟弟卖身契也在三婶那儿,你……”
“奴婢跟着小姐。”
不等池奚宁说完,夏竹就开了口,语声坚定:“奴婢就算是脱了贱籍,也只是平民而已,父亲虽然认识些人,可身份摆在那儿,认识的人也有限,身份也有限。奴婢就算留下来,最多也就是配个寻常汉子,相夫教子了此一生。”
“奴婢不想那样,奴婢愿意跟着小姐,无论小姐去何处,是何身份,奴婢都愿意。”
听得这话,池奚宁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理想分明就是当个咸鱼,安心养老,怎么在夏竹眼里,她就得是上蹿下跳不得安生的命?
好像跟着她,就铁定会过的精彩纷呈似的。
不过想想以后的日子,好像还真是如此。
人呐,就是这么奇怪,她的心心念念是旁人的唾手可得,她厌弃的,却是旁人向往的。
池奚宁看着夏竹问道:“你当真想好了么?”
夏竹点头:“奴婢想好了。”
“行!”池奚宁深深吸了口气:“那我们就来安排下往后的事情。”
她看向春夏秋三人道:“眼下第一步,我们要从池国公府给搬出去,这事儿,这两天就要弄完。”
她看向春兰:“春兰,你收拾收拾准备好,会有人提前送你前往江南,极有可能,彩衣会与你一道,你到江南之后,踏踏实实安心的住下听候安排,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惊慌,你要相信,我肯定会来接你,或早或晚而已。”
春兰点头:“是,小姐。”
池奚宁看向夏竹:“你敢不敢一个人前往江南?没有人会护着你,这一路,全要凭你自己的本事?”
这事儿其实很难,对独身一人的古代女子尤其难,但夏竹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奴婢可以。”
池奚宁其实还是不放心,但眼下她确实无人可用,她不能让席墨他们帮忙,因为她离开的事情,他们只有全程不参与不知晓,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否则,便是背主。
她给了夏竹二百两银子,牵着她的手,在她手中写下了一个n,然后看着她道:“记好这个符号,你每到一处便留下这个符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可以找到你。”
夏竹接过银子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只是不知小姐让奴婢前往江南何处落脚?”
池奚宁将早就想好的答案告诉了她:“你去镇江,在哪里落脚。镇江富庶,水路又极为便利,去留都是绝佳之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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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肯定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