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齐澈顿时皱了眉:“胖了么?朕这些日子,还与龙一比划来着。”
齐皓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臣弟瞧着皇兄确实是胖了些,身上的肉也不似以往那般紧实。”
齐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转眸看向萧瑾川问道:“萧爱卿觉得呢?”
萧瑾川躬身行了一礼:“陛下依旧丰神俊朗,只不过是因着常年事务繁忙,稍稍有些松散了而已。”
松散。
齐澈顿时想起了自家父皇的那身肥肉,以及那圆滚滚的肚子。
他看了看面前的齐皓,又看了看萧瑾川,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又想起了之前挨的某人的两次打,沉默了。
齐皓看着他道:“正巧臣弟现在也无事,不若陪皇兄练练手。”
齐澈不疑有他,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又是双生的亲弟弟,当即便点头道:“也好,正好咱们也许久不曾切磋过。”
萧瑾川道:“臣闲着也是闲着,陛下与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臣也在旁做个陪衬。”
齐皓闻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声:“也好。”
三人去了乾清殿外间,福公公很有经验的清了场,还将木剑给取了过来。
齐皓瞧着齐澈自然而然的接过木剑,顿时皱了皱眉:“皇兄平日里,就用这孩童玩耍的木剑?”
听得这话,齐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怪池奚宁!
她整天木棍木剑的,弄得他都习惯了!
齐澈立刻将木剑丢给福公公,皱眉呵斥道:“龙一他是朕的暗卫,朕体恤他用剑会畏首畏尾,这才配合着使用木剑,朕与宁王练武又没此顾忌,拿木剑来作甚!”
藏身在暗处的龙一:……
福公公默了默,将木剑收好道:“都是奴才之过。”
齐澈轻哼了一声:“拿真剑来!”
齐皓闻言连忙道:“不必了皇兄,刀剑无眼你我拳脚比划便是。”
听得这话,齐澈点头道:“也好。”
齐皓与齐澈各站一边,两人互相抱了拳,而后便站在了一处。
先皇其实对两个儿子是有安排的,齐澈是太子,自然是文,而齐皓是皇子则是武,一文一武江山永固。
齐澈自然知晓这点,也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齐皓的对手,但他们兄弟二人,以往拳脚比试乃是常事,尤其是在先皇死后,兄弟二人成了彼此唯一依靠的时候,在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里,两人都会用拳脚比试,发泄心头不快。
尽管齐皓武功比他高出很多,但两人向来都是打的有来有往,酣畅淋漓。
可今日,齐澈为什么觉得,自己一直在挨打?!
这到底是怎么了?齐皓跟池奚宁那个家伙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
胸口又挨了一拳,虽然不是特别痛,但也是痛的!
齐澈一边抵挡着齐皓的进攻,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拿朕撒气?!刚刚还好好的呢!”
齐皓闻言歉疚的看了他一眼道:“皇兄,对不住了。”
说完这话,他的拳脚猛然又更加快了些。
连着挨了几记闷拳,齐澈若是这时候还反应不过来,那他就算是白活了,当下恼声道:“你是听了……席宁那个女人的话来揍朕的吧?!你可真是朕的好弟弟!”
听得这话,齐皓又歉疚的道了一声:“皇兄,对不住。”
说着,一拳又落了下去。
齐澈:……
齐澈他不干了,连连后撤几步,揉着被揍痛的胸口,转眸对萧瑾川道:“你来,替朕跟他打。”
萧瑾川闻言依旧云淡风轻,微微抱拳道:“臣遵命。”
齐皓收了拳,站在原地看着萧瑾川道:“正好,本王早就想领教丞相的功夫了。”
萧瑾川抬眸朝他看去,抱了拳:“恭敬不如从命。”
————
宫中的绣娘是辰时三刻到的,池奚宁站在前院堂中由绣娘量体裁衣,还没量完就见齐皓黑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绣娘们连忙朝他行礼,他摆了摆手,来到池奚宁身边问道:“都弄完了么?”
“快了。”池奚宁示意绣娘们继续,而后看着他的黑脸道:“爷心情不大好?”
齐皓轻哼了一声,没说话。一旁小泉子笑道:“主子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刚刚在宫中与丞相比武,险些输了。”
险些输了,就是没输。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萧瑾川碍着身份的缘故。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齐皓顿时冷哼了一声道:“他可没让着本王,要是有可能,他都想将本王按在地上揍了!”
听得这话,池奚宁笑了笑:“那爷揍他了没?”
齐皓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小泉子笑着道:“萧丞相到底是顾忌着身份有别,没敢朝主子脸上出招,但主子可没有顾忌,所有的招都朝萧丞相脸上去了,萧丞相约莫最少有三日,不想出门了。”
齐皓闻言瞪了小泉子一眼:“就你话多!”
池奚宁想了想,萧瑾川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变成了猪头模样,很是不厚道的笑了。
齐皓见她嘲笑萧瑾川,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干脆坐在一旁,看着池奚宁量体。
齐皓的数据,尚衣局那边一直都是有的,最后的一点量完,绣娘们便离开了。
池奚宁陪着齐皓用早饭,见他动作全然没有平日的灵巧,尤其是在抬手的时候,动作明显一滞。
她叹了口气道:“爷往后模样同萧丞相比武了,你们本该是互相支持的,又何必将关系弄的那般僵硬,最重要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全然犯不着。”
都是世界的男主,谁也不比谁强上太多,何必呢。
齐皓闻言嗯了一声:“也就这一次,了却下前尘往事,往后便不必了。”
池奚宁嗯了一声:“用完饭后,爷莫要忘了擦药。”
齐皓点头应下:“好。”
用完饭,齐皓回屋由府中的大夫为他擦药,小泉子在一旁笑着道:“或许,江南之行回来之后,往后的药就都可以由宁姑娘为主子擦了。”
齐皓闻言顿时红了耳根,轻斥了一声道:“你将本王想成什么人了?本王……本王还没那般急色。”
小泉子:……
自己说了啥?为什么他听不懂主子的话?!!
三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57章:皇兄,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