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闻言轻呸了一声:“我总觉得,这都是萧丞相的计,他一肚子坏水,一会儿鼓动席宁,让主子厌弃了她,一会儿又鼓动她假死离开,不可能没点算计!”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么?”席药看着他道:“如果没有,那不是白说?”
席景顿时不说话了。
席墨从树上纵身跃下,来到窗旁低声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哥二哥三哥都支持你。但,在你做决定之前,当去先看看主子,他很担心你。”
屋内的池奚宁低低应了一声:“好。”
席墨、席药和席景离开了,池奚宁又重新躺回榻上,看着外间的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此时书房内,齐皓心头有些烦躁。
从今儿个早上开始,席宁就有些不大对劲,一开始他以为是要见萧瑾川的缘故,可见萧瑾川这事儿,她也不是今日才知道,更何况,她的反常是在见萧瑾川之后,而她与萧瑾川接触并不多。
至于那个假外室,齐皓压根就没考虑,毕竟在他看来,那个假外室压根就不足以对池奚宁构成任何威胁。
优秀的男人,不管是什么立场,多少都是惺惺相惜的,他相信萧瑾川的眼光,就如同相信自己的一般。
看了看外间暗下来的天色,齐皓有心想要去看一看池奚宁,可一想到她用那般灰暗的神色同他说想一个人呆着的话,他又止了脚步。
小海子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模样,正要开口相劝,余光一撇却看见了缓缓而来的身影,他立刻道:“主子,宁姑娘来了。”
齐皓转眸朝窗外看去,就见池奚宁正朝这边而来,面上已经没有之前的颓色,与平日里那俏皮模样一般无二。
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本王在这里担心她,可她倒好,一转眼又恢复如常了,倒是显得本王的担心有些多余。”
小海子闻言笑着道:“宁姑娘恢复了才好,不然心疼的还不是主子。”
齐皓闻言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话,在书案后坐了下来,朝他摆了摆手道:“你且先下去布饭吧,问问席药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
小海子应了一声是,退出书房之后与池奚宁迎面而遇。
池奚宁朝里间看了一眼,开口问道:“爷在忙么?”
小海子想了想自家主子那别扭又要脸面的性子,轻咳了一声故意大声道:“可不就是么,爷忙的很,一直都在忙。”
里间的齐皓一听,立刻拿起桌上的一份奏章看了起来。
看着小海子朝她挤眉弄眼的模样,池奚宁就懂了,回了小海子一个了然的眼神,抬脚进了书房。
书房内,齐皓果然在忙碌,池奚宁看了看他手中干净的笔,又看了看干涸的砚台,轻咳了一声道:“爷,您在忙啊。”
齐皓嗯了一声:“你当本王是你?整日里闲的胡思乱想。”
池奚宁闻言垂了垂眼眸,随即又抬起,朝他笑了笑:“爷说什么都对!”
听得这话,齐皓抬眸朝她看去,看着她面上的笑容,略略皱了皱眉道:“过来!”
池奚宁抬脚上前,在书案前两步站定。
齐皓眉头又皱了皱,看着她道:“从今儿个起,本王让你过来的意思是,到本王身边来!”
池奚宁闻言,忍不住吐槽道:“爷,您还记得,让我离您远点的话么?”
齐皓闻言略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让你过来就过来。”
池奚宁看着他快要恼羞成怒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来到他身边,齐皓不大自然的轻咳一声,转了转身子,将一条腿从桌内放到了桌外,然后又轻咳一声,很是别扭的移开目光道:“抱吧。”
池奚宁看了看他那别扭的样子,又看了看他的腿,一时有些反应过不过来。
见她没动,齐皓不由回眸看她,又道了一声:“你不是每次没辙的时候,都要抱的么?抱吧。”
池奚宁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坐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腿,抬头朝他笑着道:“这可是爷您自己让我抱的,可不许反悔!”
齐皓轻哼了一声:“本王早就说过,做的事情从不反悔。”
“是!爷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池奚宁抱着他的小腿,将脑袋轻轻依靠在他身上,闭了眼哑声道:“爷,您对我真的很好了。”
齐皓闻言垂眸看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本王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那般低落,你不愿说,本王也就不问,但有一点本王想要告诉你。无论遇到何事,你都可以告知本王,整个大齐,本王不能办到的事极少。”
听得这话,池奚宁脑子忽然一亮,猛地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爷,您能给我一块免死金牌么?或者铁卷丹书,上面就写,若有一日您厌了我,甚至是恨我,您可以罚我,但最终都放我离开,不牵连旁人。”
只要他给她这个,她立马就跟他摊牌!
齐皓闻言皱了皱眉:“你之前那般低落,就是因为担心某一天本王厌弃了你?”
也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池奚宁点了点头:“嗯,所以爷,您要不先给我写个铁卷丹书吧?”
齐皓闻言轻嗤一声:“那东西写来何用?本王若真铁了心要处置你,就算是你拿着圣旨也无用。”
好吧,确实是她天真了。
池奚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齐皓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再过几日我们便出发去江南,回来之后差不多也快到了母后五十大寿,届时本王带你去见她,顺道向众人介绍你。”
果然,是过不去五十大寿的坎了。
池奚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爷既然不能给我铁血丹书,那就替我揍陛下一顿吧。”
齐皓闻言顿时皱眉:“好端端的,你要揍皇兄作甚?”
若不是齐澈,她直接就可以将池国公嫡女身份下线,然后乖乖待在齐皓身边,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揍他,揍谁?!
池奚宁轻哼了一声:“因为陛下他看我很不顺眼,而我也看他不顺眼,可我不能名正言顺的揍他,唯有靠爷了。爷刚才不是说,您不能办到的事情极少么?”
齐皓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必须得揍么?”
池奚宁点头:“嗯!必须得揍!”
齐皓闻言,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点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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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必须得揍